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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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撞權(quán)貴的勇氣,多年前的秦不聞,已經(jīng)給過他了。 秦不聞?wù)f,她欣賞她的正直勇武。 是以,哪怕是死,他亦會守住自己的清明。 許久。 朝堂之上,終于也有幾個老臣,哪怕是被冷兵器指著,也直直地站起身來,站在了傅司寧身后。 賢王殿下,文臣不懼死。 怕死的勇武,多年前的長安王殿下,已然給臣等了。 他們不怕的。 若是當(dāng)真怕死,多年前被長安王那般脅迫,早就束手就擒,對她俯首稱臣了。 但他們是天子的臣卿,是宋謹(jǐn)言的擁躉。 武將在外征戰(zhàn)廝殺不懼死。 文臣鼎立朝堂,亦不懼死。 好,好得很 宋承軒死死地瞪著傅司寧,還有那些越站越多的臣子,連連點頭。 把這群人,給本王押下去! 是! 有士兵向前,想要將傅司寧為首的臣子架下去。 不必麻煩,傅司寧擺擺手,揮退兩側(cè),仍是冷冷地看著宋承軒,既然陛下不在這里,這里便不是微臣的朝堂。 說完,傅司寧轉(zhuǎn)身離去。 隨著傅司寧一同離開的,是朝堂上眾多老臣,亦有不少血氣方剛的年輕朝臣也決然離開,毫不猶豫。 郭凡清沒走。 他跪在大殿中,與剩下的一些大臣一樣,面向龍椅上的那位。 宋承軒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眼中殺意畢現(xiàn)。 那些不順從的人,當(dāng)然要死! 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今日是處決季君皎的日子,若是這么快便又處決幾個份量重的朝臣,京城的百姓肯定會更加不安動蕩。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穩(wěn)住民心,才能讓他的奪位順理成章。 傅司寧也好,宴唐,季君皎也好,他們都會死。 宋謹(jǐn)言,他也不會留。 想到這里,宋承軒冷笑一聲,揚起衣袍高高地坐在了那龍椅之上。 眾愛卿平身 謝殿下 第382章 斬 黑蟒披了一身皮相,想要騰霄成龍。 有烏合之眾跪拜在地,喊著誰誰千萬歲。 -- 秋雨連綿。 昨晚的暴雨,經(jīng)過一夜,終于化作綿綿細(xì)雨,好似無數(shù)的銀針,落在人身上,冷得刺骨。 今日的長安城,格外的冷寂。 長安街上,無數(shù)百姓閉門鎖戶,皆是站在街道兩側(cè),看向街頭,議論紛紛。 有人撐了傘,有人披了蓑。 雨聲冷寂,給整個長安城,都染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 你們說,那位首輔大人真的貪贓枉法,勾結(jié)長安王了嗎? 哼,眼下都要被斬首了,那還做得了假? 可是唉 你說,首輔大人本是一表人才,驚才絕艷,如今竟然落得這步田地! 這跟長安王勾結(jié)在一起,哪有什么好結(jié)果? 話是這么說,但首輔大人自為官以來,向來為國為民,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怎么突然就 說不準(zhǔn)就是狐貍尾巴藏不住,露餡了! 唉!太可惜了 人群中,眾人議論紛紛,夾雜著雨聲,聽得并不真切。 直到人群中傳來sao動:來了來了!看到隊伍了! 一時間,風(fēng)雨孤寂,百姓止聲。 為首的將軍手中持槍,警惕地看著兩旁,兩側(cè)的士兵隊伍將中間的男人包圍起來。 朝廷斬首死囚,無關(guān)人等退避! 有士兵高喊著,將中心的男子與兩旁的百姓隔絕開來。 隊伍中無人撐傘。 士兵們一襲黑甲,正中央,只一人一襲白衣霜雪,風(fēng)骨不折。 男人未著華服,只一身雪白綢緞,烏長的墨發(fā)用一支極簡單的木簪挽起,他神情平靜淡然,雙眼溫和清冷,鼻梁秀挺。 他邁著四方步,容顏俊美,卻好似帶著拒人千里的清冷矜貴。 銀線般的雨水落在男人肩頭與發(fā)頂,卻不損他半分儀容,仍舊驕矜孤寂。 他目視前方,眉眼平靜。 百姓隨著軍隊的方向,也朝著刑場的方向緩緩移動。 像是一場寂靜無聲的緘默禮,百姓們只是跟著隊伍,沉默不語,人群中除了能聽到腳步聲,便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雨水聲。 隊伍行至刑場。 此時的刑場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百姓里三層外三層,將刑場內(nèi)外圍得水泄不通。 高臺之上,男子長身玉立,分明站在刑場之上,卻好似那不染纖塵的謫仙一般,孑然一身。 刑場最高處,執(zhí)行的官吏,是宋承軒的人。 那官員坐在遮風(fēng)避雨的木棚之下,扶了扶被風(fēng)吹歪的烏紗。 他看著刑場下站得筆直的季君皎,神情冷漠。 死囚季君皎。 季君皎終于緩緩轉(zhuǎn)身,面向那身著紅色官服的官吏。 那官吏留了兩撇胡子,睥睨著臺下的男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