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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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臉色冷沉:你說的私吞糧餉,是一年前潯陽城大旱,朝廷發(fā)的救濟糧? 難畫骨點點頭:是。 秦不聞眉頭皺得更緊了。 開始了。 宋承軒與宋云澤對季君皎的圍剿,開始了。 一年前她借尸還魂,原身逃難至京城,她也是后來才知,是潯陽遭了災(zāi),才導(dǎo)致許多百姓北遷的。 當時京城是發(fā)了救濟糧用來賑災(zāi)的,只是負責此事的,根本也不是季君皎,為何私吞糧餉這種事,會歸咎到他的頭上? 現(xiàn)在城中百姓都在說,說這位首輔大人看上去芝蘭玉樹,光風霽月的,內(nèi)里竟和當年的長安王一樣,是個狼心狗肺的。 難畫骨補充一句,慢悠悠地開口:這消息傳得太快了,幾乎是朝中剛有大臣彈劾季君皎,坊間便開始流傳此事了。 不過我也不清楚是哪方勢力,似乎在暗中阻攔這件事的傳播,頓了頓,難畫骨嘆了口氣,不過現(xiàn)在看來,收效甚微。 秦不聞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這幾日,因為長瑾去世的事情,秦不聞都沒有出門。 偶爾想要出去走走,也被清越攔下來了,說最近查得嚴,讓她在偏院休養(yǎng)。 秦不聞一直都沒有多想,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季君皎刻意阻斷了消息,不讓她知道這些! 季君皎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都被彈劾了,官職難保,怎么還能這般沉得住氣! 眼珠轉(zhuǎn)了幾下,秦不聞轉(zhuǎn)而看向難畫骨:當年去潯陽城賑災(zāi)的官員是誰? 難畫骨聳聳肩:我聽說,似乎是一個叫樊坤的人。 樊坤 那確實是季君皎門下的學(xué)生,按理來講,季君皎的門生,是不可能做出私吞糧餉這樣的事情的。 你想找這個樊坤?一旁的難畫骨悠悠開口。 秦不聞抿唇,朝她看去。 難畫骨笑笑:別想了,我們東離的暗探得了消息,樊坤前幾日,畏罪自盡了。 臨死之前,留下書信一封,詳盡寫出了季君皎指使他偷換糧草,再將糧食高價賣出,后又私吞了七成以上的賑災(zāi)銀餉,字字詳實。 第368章 難聽 秦不聞聽了難畫骨的話,險些氣笑:這群人,是真打算把季君皎往死里整啊! 難畫骨只是滿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 秦不聞抿唇,睫毛垂了下去:他沒告訴我。 難畫骨聞言,略有興趣地挑眉:哎呀,那位首輔大人,究竟是有多喜歡你呀~ 秦不聞看向遠處,思緒飄遠。 事態(tài)還是向著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趨勢發(fā)展了。 當初她削弱了雙王的勢力,又用自己的死,拔高了季君皎的地位,這才形成三權(quán)分立的局勢。 而如今,季君皎,六部中的兩部為季君皎門下學(xué)生,加之當初擊退馮長安那群山匪賊人一役,季君皎的勢力可謂是水漲船高,一夜之間甚至居于雙王之上。 曲高和寡,功高蓋主。 原本三方分立,權(quán)勢對沖,三方皆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其余兩方抓到把柄,被打個不得翻身。 但是現(xiàn)在,形勢變了。 季君皎如今的勢力,已經(jīng)高過雙王的勢力,如此一來,三權(quán)分立的局勢,便頃刻瓦解,不復(fù)存在。 如今,宋承軒與宋云澤應(yīng)該會合力扳倒季君皎,甚至會將他踩進泥里,永不得翻身。 她早就擔心過這件事,但是當時季君皎答應(yīng)她,會好好處理,秦不聞自然是相信季君皎的能力的,便也將此事擱置了。 如今,當季君皎貪污受賄,私吞賑災(zāi)糧餉的消息傳來時,秦不聞猝不及防。 她萬萬沒想到,事態(tài)居然會發(fā)展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看來你有事情要忙了,難畫骨不輕不重地輕笑一聲,她起身,縱身翻墻,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人情。 說完,難畫骨轉(zhuǎn)身離開。 -- 難畫骨離開后,秦不聞沒有立即去找季君皎。 她換了身行頭,準備出去走走。 她必須先了解,這件事究竟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才能進一步研究。 換了身男裝,秦不聞戴了帷帽,準備出府。 清越得知消息,果不其然又來攔她。 秦不聞壓低帷帽,神情略冷:清越,不用攔我了,我今日是一定要出門的,你將此事稟報給季君皎吧。 說完,秦不聞沒再去看一臉怔然的清越,抬步離開。 出了文淵閣,秦不聞走在京城上,才知道這件事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大街小巷,幾乎是有百姓的地方,都在議論著當朝首輔私吞糧餉一事。 哼!我就知道,這季君皎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實際上跟當年的長安王一樣,狼子野心! 誰說不是呢,真沒想到,作為一朝首輔,竟然做出貪污受賄,私吞糧餉的事情來! 切!如今陛下都停了他的職,說不準下一步,便是要封殺文淵閣,將季君皎打入大牢了! 應(yīng)該沒這么嚴重吧?大理寺的人不是還在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