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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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尋抿唇,認(rèn)真思索后答道:他的身手,不如我。 秦不聞有些哭笑不得。 我當(dāng)然知道,京尋的身手天下第一,旁人當(dāng)然比不得! 被夸獎的狼崽子十分受眾,他不受控制地?fù)P了揚下巴,繃緊了嘴唇,卻是很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那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線索嗎?秦不聞循循善誘。 京尋會意,似乎是回憶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那人的身手,不是,曜云武功。 秦不聞?wù)簴|離? 京尋點點頭:是,像東離。 宴唐說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他有跟你說過該如何處置嗎? 京尋搖搖頭,乖巧溫馴:他讓京尋,吃飯練功。 頓了頓,他繃著身子再次開口:他說,只要京尋乖,殿下會來,哄京尋。 秦不聞: 宴唐這家伙,連這點事情也要算計她。 無奈地嘆了口氣,秦不聞笑道:既無他事,我先去書房打探一下消息。 見秦不聞抬腳要走,京尋伸手,又抓住了秦不聞的衣袖。 感受到衣袖的力道,秦不聞不解地轉(zhuǎn)身,對上了京尋那雙幽怨的眼。 殿下,不要,京尋了? 語氣中帶著淺淺的控訴與委屈。 秦不聞哭笑不得:我只是要去探聽一下消息,不會不要你的。 但是很顯然,如今的秦不聞,在京尋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信用可言了。 他拉著秦不聞的衣袖,不肯松手。 秦不聞不覺失笑,她耐心道:京尋,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會再騙你了。 如今曜云三權(quán)分立,她以命做局,只要三方勢力不失去平衡,便沒有什么需要她來解決的事情了。 京尋不懂這些。 京尋只覺得,殿下要走,便是不好的。 他皺眉低頭,倔強(qiáng)地拽著秦不聞的衣袖,說什么也不松。 京尋,我們來做約定好不好? 秦不聞?wù)f著,采摘下半截竹節(jié):我向京尋發(fā)誓,絕不會一聲不響離開京城,也不會讓你再找不到我。 說著,秦不聞將手中的竹節(jié)折斷。 折枝起誓,言重如山。 京尋倔強(qiáng)的神情終于有些許松動,他微微抿唇,終于松開了抓著秦不聞衣袖的手。 殿下,不許,再騙京尋。 秦不聞使勁點點頭:好! 好不容易順好了狼崽子的毛,秦不聞走出偏院,往司徒府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與偏院的方向相反。 秦不聞走到書房前的時候,季君皎與宴唐正從書房中出來。 庭院之下,兩位公子身姿清雋,恍若神明。 隔得距離有些遠(yuǎn),秦不聞聽不清楚兩個人在談什么,只見宴唐朝著季君皎微微頷首,眉眼笑意淺淡。 季君皎眉目清冷淡漠,無甚表情。 她又往那邊走了兩步,兩人聽到聲響,便往秦不聞這邊看過來。 見到秦不聞,宴唐的神情并無半分變化,只是朝著秦不聞勾唇頷首,輕喚了一聲殿下。 光影斑駁,那傳聞中芝蘭玉樹的首輔大人與司徒大人站在光明隱晦之中,好似兩塊溫潤的羊脂玉,溫和內(nèi)斂,又像是兩柄開了光的利刃,鋒芒畢露。 季君皎也朝著秦不聞看來,又不知道跟宴唐說了什么,隨即轉(zhuǎn)身,朝她走來。 怎么樣了? 秦不聞詢問。 季君皎點點頭:已經(jīng)問清楚了。 秦不聞歪頭:所以首輔大人準(zhǔn)備去緝拿兇手? 季君皎輕笑一聲。 夏末的陽光還是太刺眼了,季君皎走到逆光處,遮擋住了秦不聞頭頂?shù)娜疹^。 所以,我準(zhǔn)備回府休息了。 季君皎語氣淡淡,眉眼清俊。 秦不聞挑眉。 此事司徒大人有分寸,我不必插手。 秦不聞聞言,轉(zhuǎn)而看向不遠(yuǎn)處,仍坐在武侯車上的宴唐。 濃蔭匝地,光影斑駁,宴唐就端坐在那樣的光景里,好似一幅雋永的畫。 秦不聞自然是相信宴唐的。 從很久之前,宴唐便能將所有事情處理得天衣無縫。 點了點頭,秦不聞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回府吧。 季君皎微微頷首,帶著秦不聞,離開了司徒府。 秦不聞能感覺到,出了司徒府之后,一道視線就一直跟著她。 大概也能猜到是誰,秦不聞有些哭笑不得。 馬車中,季君皎端正了身姿:你還是與他說清楚比較好。 誰?秦不聞佯裝不懂地問道。 季君皎神情平靜,眸光淺淡:京尋。 秦不聞微微挑眉,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你知道我剛剛?cè)ヒ娏司? 季君皎點點頭:宴唐告訴我了,你此次來司徒府,是來見京尋的。 秦不聞沒說話,好整以暇地看向季君皎。 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覺得,宴唐跟季君皎的關(guān)系,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并未在意少女投過來的探究的眼光,季君皎清聲:他跟著馬車,只是因為不放心,你還是同他說清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