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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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長命百歲才好的 房間內(nèi)那陣說不清的氣味不見了。 窗欞處有光灑在少年肩頭,不多時,少年的肩膀抖了一下,那細碎的光圈,似乎便被他抖落下來。 床榻上的人,沒了呼吸。 空中有細小到幾不可察的塵埃翻卷幾圈,借著那暖色的光,秦不聞低著頭,卻是伸手去握魏居瑞那已經(jīng)漸漸泛冷的手指。 她抬起老人的一只手,幫他伸出食指,其余四指彎曲,指向自己。 魏老頭兒,秦不聞聲音緩緩,語氣很淡,甚至聽不出什么情緒,你再罵罵我啊 你之前不總是很神氣,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嗎? 昔年,那位精神矍鑠,老當益壯的老者,甚至能站在那金鑾殿上,一只腳踩在那階梯之上,一手拿著笏板,一手指著秦不聞,破口大罵。 而如今,他卻只能躺在那方方窄窄的病榻之上,臉色蒼白,手腳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 直到房間外又傳來sao動,秦不聞這才微微回神,她向后退了幾步,跪在魏居瑞病榻前。 又看了他一眼,秦不聞俯首,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 這一拜,是替宋謹言拜的。 說著,秦不聞又一個頭磕下。 這一拜,是我的。 -- 白馬嘶鳴。 宋謹言幾乎是跌撞著從馬車上飛奔而下。 不理會周圍下人與親眷的震驚與行禮,宋謹言撥開人群,直直地朝著魏居瑞的房間奔去! 藥香濃烈刺鼻。 宋謹言直直地看向那屋內(nèi)床榻的位置,掀開帷幔,就見老者躺在床榻之上,嘴角噙笑,已經(jīng)沒了生息。 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快速地眨眨眼,宋謹言垂眸,想要去抓魏居瑞的手。 冰涼一片。 緩緩地,宋謹言緩緩跪在榻前。 你們都下去吧,宋謹言語氣清冷,聽不出什么情緒,朕想陪魏老說說話。 內(nèi)侍下人應聲退下,闔上了臥房門扉。 門外,魏家人皆是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陛下竟然真的來了! 在這等緊張的情況下,魏老爺子的罪名未消,陛下竟然在這時來了曹陽見老爺子! 都言君王無情。 但今日看來,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 魏居瑞過世,這魏家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魏瀾了。 像是一瞬間成長許多,魏瀾井然有序地吩咐著各處準備籌辦,眼圈猩紅,卻條理清晰。 稟報郡主,有小廝前來通報,眼中滿是震驚與詫異,潯、潯陽城,宴唐大人前來拜訪 宴唐? 那位名聲赫赫的司徒大人? 據(jù)說長安王死后,司徒大人原本名聲在外,可以在朝堂上與首輔大人媲美,有一番天地作為。 而他竟然只選了潯陽做封,稱自己病弱,許久沒有離開過潯陽了。 今日,司徒大人竟然親自到魏府來了! 魏瀾心中震驚,卻也是極快地鎮(zhèn)定下來,冷聲吩咐:快請。 是! 仍舊是明安推著那架武侯車,宴唐坐在武侯車上,眉眼清俊,沒什么情緒。 宴唐身后,除了那位貼身侍奉的明安大人,還跟隨著一位面容俊朗,獸瞳抱劍的男子。 魏瀾急忙迎上前去,端正行禮:司徒大人,久仰大名。 宴唐微微頷首,語氣清冽平淡:郡主殿下節(jié)哀。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平靜,無波無瀾,就好像這般生死的大事于他而言,也不過一句節(jié)哀。 像是體會不出什么情感,宴唐雙手自然地垂在雙腿之上,一身青色衣袍冷淡疏離,形容端正清雅。 魏瀾還未從爺爺逝世的悲痛中緩過神來,她擦了擦眼淚,聲音帶著幾分鼻音:司徒大人遠道而來,辛苦大人了。 宴唐搖搖頭:潯陽距曹陽不算近,微臣得知魏老病重的消息,便往曹陽趕了。 頓了頓,他又開口道:微臣此次前來,只是想起一位故人,是很欣賞魏老的。 她不能親自前來,微臣便想著,前來探望一番。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冷漠,言外之意便是,若不是那位故人,他今日不會來。 魏瀾微微蹙眉。 這話說得實在不好聽,但宴唐原本與魏老便沒什么特別的交集,司徒大人久日不出潯陽一事,眾人皆知。 這樣一想,司徒大人能到訪魏府,確實只是因為那位故人罷了。 敢問司徒大人,您說的這位故人是魏瀾開口問道。 宴唐似乎有一瞬間的走神,下一秒,他輕笑一聲,微微頷首欠身:郡主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盡管向微臣開口。 他沒答她的問題。 魏瀾怔神,抬頭看向宴唐身后,那位雙手抱劍的男子。 這個男人的好看,又與宴唐的好看不同。 如果說宴唐的好看是清潤雅致,那么這個男人的好看,便是那種最原始的野性,五官精致立體,那種俊逸,給人很大的視覺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