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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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便是讓這油紙傘易主,開脫成是旁人送給魏居瑞的。 這個謀劃倒也不難,只要宋謹言開口,聲稱這把傘是長安王遺留在他宮中,后來又借給魏居瑞遮雪用的,便也說得過去。 但這個理由過于牽強,也僅僅是能說的過去而已。 朝堂上的臣子都不是傻子,這樣的理由,只不過是明面上給魏居瑞開脫了罪名,實際到最后,還是會與其他新臣生出嫌隙。 有些虧了。 秦不聞了解宋謹言,他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這到底算不上什么上策,他應該會有所權衡。 另一種方法,便簡單直率了。 法不責眾。 魏居瑞那里有長安王舊物,歸根結底,是宋云澤想要借題發(fā)揮。 但倘若從別的臣子乃至他的府中,都搜羅出長安王舊物,那么魏居瑞的這把傘,便不算什么了。 釜底抽薪,把這水攪渾,宋云澤便不能從這渾水里抓魚了。 敲定主意,秦不聞勾勾唇角,把玩著那透潤光澤的黑子,在石桌上轉圈。 聽季君皎的意思,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穩(wěn)固宋謹言帝位了。 她倒是不擔心季君皎會泄密,只是這么多年,最大的秘密被人毫無防備地揭開,秦不聞心口涌出幾分莫名的情緒。 如果季君皎最終注定會知道真相,她當時還會選擇瞞著他嗎? 還是會的。 她不希望有人與她共同承擔風險,這是她的死路,她自己走到頭便好,不需要別人為她承擔危險與責任。 這太自私了。 亂七八糟地想著,秦不聞伸了個懶腰,準備等天黑。 她要去長安王府再尋些舊物回來。 也不知道小魚和宮溪山怎么樣了,他們看到她留的信,應該會離開京城,回無悔崖底等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還不算太糟。 清越來找秦不聞時,臨近傍晚。 秦不聞正想著要想個什么辦法混出去的時候,清越拿著一身夜行裝,送到了秦不聞手上。 秦不聞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這是什么意思? 清越撓撓頭,憨厚地笑笑:姑娘,大人的意思是說,您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不會阻攔。 秦不聞挑眉:他不怕我逃了? 清越搖搖頭:大人說,魏老出了事,您不會這個節(jié)骨眼兒逃走的。 秦不聞: 搞得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一樣 雖然這樣念叨著,秦不聞還是默默地接過了清越遞過來的夜行裝:我今晚要出府一趟。 清越?jīng)]有多問:好。 換好衣裳,秦不聞抬步欲走,卻莫名的,在走之前又轉向清越:季君皎他還說了別的什么嗎? 清越笑:大人說,姑娘您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秦不聞輕笑一聲:我又不會惹禍。 這樣說著,秦不聞卻是一個提氣輕身,縱身離開了文淵閣。 -- 長安王府。 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人來過了,秦不聞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挑揀著刻有長安王徽印的物件兒。 想當年長安王秦不聞狂妄得沒邊兒,這京城但凡是算得上珍奇的寶貝,先是經(jīng)她之手,后才能入宮,到宋謹言手上。 秦不聞十分喜歡在她的物件兒上刻上徽印。 她長安王府的徽印,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秦,字,整個京城,不,整個曜云,獨她一位異姓王。 但凡是刻上秦字徽記印,便是她秦不聞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搜羅完書房,又去了臥房,庫房落了鎖,秦不聞沒鑰匙進不去,只能就此作罷。 她拿的都是些小物件兒,藏也好藏,搜完之后,秦不聞推開臥房門,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秦不聞聽到了正堂內傳來的聲響。 滿座嗝、十萬八千客 不敬神佛只敬我! 這聲音 好像是宋謹言? 秦不聞皺了皺眉,朝著正堂的方向走去。 第295章 秦不聞,我很笨的。 正堂的燭火亮著。 長安王府的規(guī)制,是按照宋謹言的皇宮建造的,當時為了建造這長安王府,秦不聞可是被不少大臣參奏呢。 而如今,那形似金鑾殿一般的正堂,秦不聞便見一少年跌坐在主位的太師椅旁,醉眼迷離。 他手上拿著一壇酒,迎著月色,仰頭豪飲。 他抱著酒壇,不知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我總是覺得,即使你不在,我也能處理好一切。 說著,少年有些沮喪地垂下頭顱,就連他身上那明黃色的長袍,也黯然失色。 可是,我好像不行 宋謹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委屈又自責。 月色寂寥。 燭火掩映下,秦不聞似乎看到少年的睫毛顫抖幾下,有什么水珠迎著月色,砸在地上,碎裂開來。 秦不聞,我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