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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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李伯。 說著,秦不聞放下行李,推門而入。 進(jìn)入屋內(nèi),秦不聞先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藥香。 床榻邊的木桌上,放著還留有殘渣的藥湯。 秦不聞走近。 宮溪山的手腳還是被麻繩綁著的,只是嘴上的巾帕被拿了下來。 聽到聲音,淺灰色的眸遲鈍地轉(zhuǎn)動,目光落在了秦不聞的身上。 他的唇有些干裂,臉上也總算有了幾分血色。 宮溪山看著秦不聞,他張張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事,不疼 騙人的。 太明顯的謊言,由宮溪山說出口,秦不聞苦笑一聲。 該說些什么呢? 秦不聞歪歪頭,澄澈的眸中情緒復(fù)雜。 說實話,秦不聞并不習(xí)慣分別。 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她喉嚨緊了緊,輕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宮先生說了自己的秘密,我還沒有交換。 漂亮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宮溪山微微側(cè)目,虛弱地看向秦不聞。 天光微亮。 少女站在明與暗的交界處,仿佛連輪廓都變得模糊。 秦不聞抬眸,黝黑的眸宛若黑曜,她勾唇輕笑:其實,我不叫王秀蓮。 宮溪山眉頭微蹙,眼中也閃過不解與疑惑。 秦不聞深吸一口氣,好像能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他告訴她那么多秘密,她總應(yīng)該坦誠些的。 我真正的名字,你應(yīng)該聽說過,秦不聞勾唇笑著,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狂妄姿態(tài),秦不聞。 她看到宮溪山瞳孔微縮,看向她的眼神似有不解。 秦不聞?chuàng)P了揚下巴,扯著嘴角:我是死而復(fù)生的長安王秦不聞。 宮溪山張張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向她,眼中的錯愕與訝異,猶如實質(zhì)。 就是那個殺人無數(shù),意欲謀反的長安王。 宮溪山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的眼中似乎滿是痛苦,他張張嘴,半晌才只道:名字都是假的。 秦不聞的眸光黯淡下去,卻是誠實地點點頭:是,是假的。 她忽而聽到宮溪山的一聲輕笑,微不可聞。 秦不聞他低低地念一句她的名字,聲音沙啞虛弱,我原本以為,你秘密許多,但至少名字是真的。 秦不聞,你聽我每日叫你王姑娘,是不是也覺得可笑? 秦不聞看到了宮溪山眼中,一閃而過的蒼涼。 你看吶,她分明知道,她這種人不配得到信任與真誠。 可當(dāng)宮溪山真的那般看她的時候,她還是無可避免地心口微窒。 腦海中的突然想起當(dāng)年,她坐在轎輦上,周圍百姓對她的低聲唾罵與詛咒。 像秦不聞這樣的人,就該去死! 她就應(yīng)該被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世上怎么會有這等不知廉恥的惡人存在! 去死!去死!! 他這種人,不會有人信任,這種人就應(yīng)該孤獨終老,眾叛親離! 惡人總要有惡報。 她如今的下場,也不過是報應(yīng)而已。 你出去,床榻上,宮溪山額頭上的青筋再次顯現(xiàn),他聲音低啞,眼眶猩紅,我現(xiàn)在不、不想見到你 蠱毒又發(fā)作了。 秦不聞擰眉,她想要上前說些什么,但接觸到宮溪山疏冷的目光,最終卻只是輕聲開口:我我要離開幾天,等你蠱毒結(jié)束,我應(yīng)該就會回來。 唔! 宮溪山掙扎著,他的心口處仿佛被人攥著,扔進(jìn)冷冽的寒冰之中,疼得徹骨。 他咬著牙,不肯看向秦不聞,額頭滿是細(xì)密的汗珠。 你好好養(yǎng)病。 說完,秦不聞沒再逗留,轉(zhuǎn)身離開。 黎明破曉。 秦不聞告別了李伯,往無悔崖底走去。 李伯告訴了她從無悔崖底去往高處的暗道,暗道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崖底的人帶著,外面的人不可能找進(jìn)來。 找到暗道,秦不聞越走越覺得驚奇。 分明是在懸崖底部,既然是往上走,那應(yīng)該是有攀登山崖的感覺,但恰恰相反,秦不聞一路都如履平地,再看到前方光亮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到了無悔崖上! 暗道這頭連接的是個極其隱蔽的山隘。 從里面出來,再穿過一片密林,便能進(jìn)入長安城。 打定主意,秦不聞往前走著,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 她停便止,她行便跟。 秦不聞一個縱身,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拿著一根樹枝,便抵在了跟蹤者的背后。 動作太快,秦不聞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但當(dāng)她將樹枝抵在跟蹤者背后的時候,才發(fā)覺眼前的人身量很矮。 分明是個孩子! 面前的男孩也害怕地轉(zhuǎn)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秦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