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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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皎,秦不聞看著面色陰冷的男子,再不顧什么禮節(jié)風度,朝她奔來,張揚一笑,是我贏了。 她用口型,這樣對他說。 季君皎瞳孔劇烈收縮,他伸手去抓秦不聞。 但那飄搖的身體卻是笑著,往身后倒去。 那一瞬間,季君皎猛然想起許多年前,宮宴對弈,他分到了與她博弈。 兩人下了三炷香的時間,只待日頭從東邊移到正南。 最后,秦不聞挑眉一笑,張揚落子。 太傅大人,是本王贏了。 勝半子。 那時,季君皎雖身為太傅,卻仍舊寵辱不驚:恭喜殿下。 秦不聞把玩著手上的黑子:對弈,還沒人能贏過本王呢。 這話說得桀驁不馴,卻也是事實。 季君皎聲音淡淡:殿下,人不會一直贏的。 是提醒,也是告誡。 秦不聞聽出來了,但秦不聞不在意:旁人不會一直贏,但本王是長安王。 本王永遠是勝的那個。 而如今,面前的紅衣女子眉眼倨傲張揚:季君皎,是我贏了。 你看,她一直都是勝者。 那具身子終于飄搖跌下,好似一枚輕飄飄的樹葉,風雪一吹,便能飛走一般。 季君皎撲至崖邊,那緊握的手緩緩打開,卻只有滿手金粉。 風一吹,便散了。 一點蹤跡都不肯留給他。 遠處,暗處。 長瑾放下手上的弓弩,神情平靜淡然。 剛才那支箭羽,是他射出去的。 收了弓箭,長瑾撣了撣身上的雪花,悄然離去。 -- 皇宮,寢殿。 長瑾來到宋謹言的寢殿外,將身上的披風交給內(nèi)侍,詢問一旁侍奉的宮女:陛下如何了? 宮女低著頭,顫顫巍?。罕?、陛下一直在寢殿里砸東西,奴婢們不敢進去。 長瑾點點頭,沒再說什么,推門而入。 才一推門邁入一腳,一只花瓶驟然在長瑾腳邊炸開! 有碎片擦過長瑾臉頰,劃開一道血痕。 長瑾神色平靜,恭敬地躬身低頭,走到寢殿中央。 寢殿的香爐中,燃了極淡的熏香。 這熏香只用一點,便能讓人手腳麻痹,陷入昏迷之中。 但長瑾沒想到,陛下居然能醒過來。 寢殿中,宋謹言四肢無力,近乎狼狽地跌在地上。 周圍一片狼藉,那價值連城的花瓶瓷器,都被宋謹言摔了個粉碎。 長瑾并不在意這些,恭敬地跪在了宋謹言面前。 陛下,長安王殿下已經(jīng)墜崖,她心口中了老奴一箭,活不成的。 說這話時,長瑾的聲音無波無瀾,與往日那副慈愛和善的模樣,全然不同。 宋謹言根本站不起來。 就連雙手都沒力氣撐起身子。 為了保持清醒,他用瓷器碎片劃開自己的皮rou,那龍袍與地毯上,滿是血漬。 他低著頭,神情不變。 陛下以后,便可高枕無憂,穩(wěn)坐皇位。 長瑾聲音清清淡淡。 許久。 那是 宋謹言似乎說了一句什么,長瑾未聽清。 陛下,您說什么?長瑾出聲問道。 那是我的秦不聞!! 宋謹言歇斯底里地吼出聲來,他死死地瞪著長瑾,眼眶猩紅,目眥盡裂! 仿若發(fā)怒的獸,不顧一切! 那是我的秦不聞 第258章 你們憑什么!? 長瑾公公是宮里的老人兒了。 自先帝登基之時,他便已經(jīng)跟隨在先帝身后,侍奉先帝日常起居。 先帝生性多疑,能夠讓他信任的人并不多,長瑾便是其中之一。 宋謹言至今記得,那年上元燈會,他興高采烈地做了燈籠想邀阿聞哥哥一同游玩。 可到了偏殿,便聽到房間內(nèi)父皇與長瑾公公的密談。 那孩子是秦家忠烈之后,留下她能穩(wěn)秦家將的軍心。 可陛下不必對她這般仁慈和善。 當時,朕看到她那一雙眼睛,與死去的秦淵別無二致,真讓人欣慰又憎惡 將她留在身邊,對她好,替她掩藏身份甚至教授她武功,都是為了讓她明白,朕就像死去的秦淵,是她恩重如山的父親。 謹言作為東宮,仁慈有余,野心不足,若將來繼承大統(tǒng),恐怕不會對他的兄弟姐妹動手的。 哪有手不沾血的皇帝? 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的,哪個手上不沾了父母兄弟的血,踩著他們的尸身? 東宮太子宋謹言,過于仁慈了些,做個閑王倒也罷了,但他是要做皇帝的。 既然他不肯動手,那么作為父皇,他只能想辦法為他培養(yǎng)一柄利刃,代他去做這一切。 你瞧,秦不聞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武功高,悟性好,又足夠聰明。 只要稍加利用,以親情感化,她便愿意為皇室赴湯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