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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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漸漸熱鬧起來。 才子佳人爭得面紅耳赤,好似要將畢生才學用盡。 他們寫長安,寫浮光,寫乘風對酒,寫紙貴絕唱。 千頃素秋不在,白駒過隙黃粱。 這游詩宴本就是文人墨客的朝堂。 他們據(jù)理力爭,以詩會友,也想要在這明鏡臺上,留下自己的足跡與華章。 耶律堯坐在角落處,原本提不起什么精神來,只聽得一首首詩句應時而生,或許不夠純熟老練,但也帶著少年意氣,生機盎然,揮斥方遒。 他瞇著眼看向那些文人才子。 他們口中的一年四季似乎很長很長。 能釀桃花煮酒,夏雨烹茶,也能賞秋風掃落葉,銀裝素裹。 這是那個人守護的曜云。 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他愿帶著三十萬承平軍,苦守邊關數(shù)載了。 曜云的風光,確實不錯的。 不知道那位阿槿姑娘,有沒有作出什么好詩? 帷幔中,有女聲傳來,聲音不算小,那原本熱鬧的氣氛便冷下幾分。 對呀對呀,阿槿姑娘跟在首輔大人身邊這么久,想來也應該耳濡目染些吧? 你們可別胡說,阿槿姑娘來京城前就是個流民,估計連字都認不全 呵呵,住嘴!阿槿姑娘在長安街上還有書攤呢,總不可能不識字吧? 明嘲暗諷的話語透過帷幔傳來,男子這邊聽到阿槿這個名字,也不覺笑出聲來。 在他們看來,這位阿槿可是長安城苦追首輔大人的奇女子。 一些千金小姐之所以參加游詩宴,本就是沖著季君皎來的。 結果來到這里之后,就看到那位首輔大人一直同阿槿談話,自然心生不忿,想要借題發(fā)揮。 季君皎微微抬眸,眸光清冷。 也只是一眼,那原本悉悉索索的嘲笑聲,便消失了個干凈。 不知為何,那位司徒大人的臉色也不算好看,分明嘴角是上揚的,但眼底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沈明庭清咳一聲,緩解著氣氛:諸位,誰還有好詩?今日還未選出詩魁。 阿槿姑娘,你不試試嗎?一旁的耶律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一只手托著腦袋,柔順微卷的長發(fā)便落在他的指尖,你似乎是眾望所歸呢。 秦不聞白了耶律堯一眼,對上了季君皎看過來的目光。 阿槿,季君皎輕聲,不想作便拒絕。 反正有他兜底。 秦不聞向季君皎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那阿槿便來試試吧。 少女緩緩起身,一身紅衣如火。 她分明看上去嬌弱無力,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但她站起來,紅衣烈烈,眉眼間分明帶著驕縱恣肆。 她將手中的綢帶展示給眾人觀看。 冬。 沉吟片刻后,少女緩緩出聲。 山?jīng)銮帔Q遲欲走,風冷鴻雁自難留。 開頭兩句話,甚至沒有直白寫冬,便讓人感覺到了冬日的冷寒。 少女站在眾人當中,眉眼張揚。 耶律堯看著秦不聞,金色的瞳孔微微晃動。 那樣的恣意,太像他了。 宴唐的雙手放在雙膝之上,他也抬眸朝著秦不聞看去,眉宇間染著溫柔與感懷。 少女似乎想到了后半句,她笑,掃過在場眾人,嘴角微揚。 我只一翁寒江叟,秦不聞挑眉,語調漸高,卻似當年十萬侯! 風雪盡染。 有風雪吹開窗欞,斗大的雪花翻滾而進。 宴唐迷了雙眼,輪廓模糊。 少女就站在風雪之中,恰似許多年前,那位站在沉春殿前的少年親王。 其實她從未變過。 宴唐猛地低頭,掩蓋住了急急落下的眼淚。 哪怕相隔這么多年,她也依舊是那位凌霜傲雪,俯視群雄的長安王。 他的殿下呀,向來張狂得不得了。 語畢。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言語。 耶律堯瞳色更深,寶石般的眼眸熒光淺淺。 雖說當時他只是同季君皎開玩笑,但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如果真的將眼前的女子娶回漠北,應當會有趣許多。 除卻長安王,這是他見過,第二狂的人。 帷幔后的佳人千金們也沒了聲響。 她們剛剛的詩句,說情事,訴美景,但從未有一人,有這般張狂與傲氣。 【我只一翁寒江叟,卻似當年十萬侯?!?/br> 無人有這樣的膽量,也寫不出這樣的詩句。 好詩。 有拍手聲起。 是季君皎。 接著,宴唐便也拍手喝彩:確實好詩。 耶律堯也勾著唇,拍手稱好。 隨即,越來越多的人拍手喝彩,秦不聞一襲紅衣站在風雪中,眉眼間的張揚不見,取而代之的,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就好像剛才的張揚與桀驁,都是他們一閃而過的錯覺。 沈明庭長舒一口氣,他高聲道:既然諸位一致推舉這首詩,那么今年的詩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