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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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撣了撣毯子,眸光溫和,說不出的好脾氣:我回去便換掉。 秦不聞聽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轉(zhuǎn)而看向傅司寧:少卿大人,請。 傅司寧看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有些錯愕。 印象中的宴唐,溫文爾雅,文人貴氣。 但饒是如此,傅司寧也是聽說過那張?zhí)鹤訉ρ缣贫允种匾摹?/br> 他沒想到,只是眼前少女的一句話,宴唐便這般輕易地應(yīng)下了。 匪夷所思。 傅司寧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面前笑得單純的少女,最終卻只是向宴唐微微欠身,隨即帶著秦不聞離開了大殿門口。 太和殿四周便是御花園。 正值初冬,御花園的許多草木皆是枯萎落敗,唯有那花園中的寒梅迎著冬風(fēng),含苞欲放。 傅司寧看著那尚未開放,便已然嬌艷欲滴的紅梅,不禁想起,他與她的初見,似乎也是在一場冬日的。 他記得,那一年的冬日格外寒冷的。 他背了自己的行囊,向著京城走去。 春闈將至,他作為考生,是來赴京趕考的。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趕考路上遇到流寇劫匪。 幾個男子將他的行囊打翻,那些洗得發(fā)白的棉衣便被雪地浸透。 他們叫囂著讓他拿出錢財,否則就讓他死無葬身之處。 他挺直了身子,聲音都是僵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樣做不怕官府找來嗎? 幾個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朗聲大笑:官府!?老子倒要看看,哪個官府敢管老子! 嗓音粗狂,就連樹上的積雪都抖落下來。 好狂啊。 一道清潤的聲音從眾人背后傳來。 那為首的男人笑聲驟停:誰!? 一群流寇提著砍刀,轉(zhuǎn)過身循著聲音看去。 郁郁蔥蔥的小道上,一架奢華高貴的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外的男子戴了狼牙面罩,看不清容貌。 他手中持著韁繩,眸光平靜。 聲音是從馬車?yán)锩鎮(zhèn)鞒鰜淼摹?/br> 為首之人cao著濃重的口音,提著刀對馬車內(nèi)的人吼道:你是哪家的?敢管老子閑事!?知道老子是誰嗎! 傅司寧被幾個劫匪圍起來,卻聽到了馬車中傳來一聲低嘖。 像是不耐煩,又像是無聊至極。 聒噪。 車內(nèi)之人只是淡淡開口,下一秒,傅司寧便見到那馬車外的男子動了。 他看到了一柄漆黑的劍。 似乎有劍光閃過,待傅司寧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已經(jīng)收了黑劍。 隨即而來的,傅司寧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剛才還將他包圍起來的一眾土匪,幾乎下一秒,便倒在地上,血rou模糊。 在那之前,傅司寧從未這般近距離地感受過生死一瞬。 他僵硬地愣在原地,仿若冰雕一般,忘記了思考與動作。 馬車內(nèi)的人也聞到了血的味道。 他低嘖一聲。 傅司寧便看到一雙蔥白如玉的半截指骨掀開了車簾的一角。 一只玉色的扳指水潤透亮,卻不及那人手指的一半驚艷。 從那車簾的一角,傅司寧看了車內(nèi)之人的半張臉。 流暢的線條,臉上輪廓分明,一張漂亮的唇微微勾起。 京尋,我告訴過你吧,車內(nèi)的人似乎是有些不滿,責(zé)備剛剛出手的男子,沒我的命令,不許用劍。 黑衣男子聞言,便緩緩垂眸,一句話也沒反駁。 車簾緩緩落下。 馬車內(nèi)的人甚至沒分給傅司寧一個眼神,便又揚長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司寧才從死亡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也不清楚救自己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在他的觀念中,是不應(yīng)該以暴制暴的,做錯了事自然應(yīng)該交由官府處理。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那位公子救了自己,傅司寧便理應(yīng)找個機會,向那位公子道謝的。 只是傅司寧沒想到,再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竟是在殿試之上。 他一舉中了進士,參加殿試時,按理來說,應(yīng)該由當(dāng)今陛下親自提問的。 但傅司寧見到的,卻是那位當(dāng)初的救命恩人。 不,或許應(yīng)該叫他長安王,秦不聞。 第123章 我喜歡這個。 傅司寧的手心出了汗。 偌大的金鑾殿上,天子高坐于皇位之上。 然皇位之下,長安王一把蛟龍?zhí)珟熞?,雙腿交疊,神情慵懶地睥睨眾人。 他沒想過與當(dāng)初的救命恩人再次相見,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也從來沒想過,當(dāng)初救他之人,竟然是那個人人憎惡的長安王! 高位上,長安王一手撐著頭,雙腿交疊,眸光晃蕩又懶散。 龍位旁的長瑾公公拿著冊子,陳述著傅司寧的籍貫生平,空曠的大殿,傅司寧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長安王。 他自小讀習(xí)圣賢書,憤世嫉俗,恨透了jian佞攝政,自然也對這一手遮天的長安王恨之入骨。 或許,當(dāng)時的長安王并不是想要救他的,只是感到冒犯,才將那群盜匪悉數(shù)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