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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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營帳,只有他們兩個人。 似乎有什么情緒卡在了秦不聞的喉頭,不上不下的,秦不聞呼吸不暢。 她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頭頂上,傳來男人近乎顫抖的聲音:秦不聞。 他喚她,秦不聞。 秦不聞眼皮一跳,指骨微頓。 就在那一瞬間,秦不聞分明感覺到心口處有無數(shù)的情緒洶涌而來! 她卻是將頭埋得更低,強迫自己壓下萬千情緒。 她不應(yīng)。 宋謹(jǐn)言卻不欲善罷甘休,他又開口:秦、不、聞。 一字一句,像是咬牙切齒,又像是要將這幾個字吞吃入腹,嚼得粉碎。 秦不聞坐在床榻之上,感覺耳鳴。 時間似乎在那一瞬間都暫停了,她屏住呼吸,下意識地想要隱藏自己的存在。 她又想起宋謹(jǐn)言從前對她說的話。 我討厭她。 不,我憎恨她。 他恨她。 所以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 秦不聞快速眨眨眼睛,這才深吸一口氣,抬眸對著男人笑:陛下在叫我嗎?陛下認錯人了。 但她一抬眸,就跌進男人泥沼般的眸中。 宋謹(jǐn)言就那樣看著她。 許久。 久到秦不聞以為宋謹(jǐn)言會就這么離開的時候,宋謹(jǐn)言顫著聲音開口:我的桂花糕呢? 秦不聞愣在了原地,臉上完美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那萬人之上的天子,那一言九鼎的皇帝,那坐擁江山的宋謹(jǐn)言。 如今,卻像個沒人要的孩提一般,眼尾猩紅,顫抖著聲音問她:秦不聞,我的桂花糕呢? 她不是說過,從潯陽城回京的時候,會給他帶那里最好吃的桂花糕的嗎? 她不是說過,她會守著潯陽城,保曜云萬年安康嗎? 她不是 她不是,最怕他流淚的嗎? 有淚水砸在秦不聞的手背上。 不是她的。 她恍然地眨眨眼,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五年了,我還一次都沒吃過。 宋謹(jǐn)言如同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又張皇又無措地看著秦不聞。 他張張嘴,似乎有許多許多話要說。 但所有的話語堵到嘴邊,只剩下一句:我的桂花糕呢? 許久。 秦不聞終于輕笑一聲,看向宋謹(jǐn)言的眸光也漸漸柔和下來。 她笑,一如許多年前,看向她最偏愛的東宮太子。 都長大了,怎么還這么饞嘴啊? 如同死囚犯終于等到了屬于他的審判,就在秦不聞?wù)f出這句話后,宋謹(jǐn)言原本強撐著的高大身姿,一瞬間,潰不成軍。 他眸光晃動,卻是不假思索地半跪在少女面前。 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 像是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只會用手去抓自己想要的東西。 宋謹(jǐn)言想也不想,一把抱住秦不聞。 秦不聞,你混蛋! 對不起。 秦不聞,你混蛋。 抱歉。 秦不聞 嗯。 秦不聞感受到了肩頭溫?zé)岬臐褚?,那無上尊貴的帝王,抵在她的肩頭,哭得泣不成聲。 我好想你 你怎么才來見我? 你怎么敢才來見朕 東宮里的枇杷樹都長那么高了,我一個人夠不到。 你說過要帶我一起摘枇杷的。 秦不聞,你說過的。 你怎么總是說話不算話 宋謹(jǐn)言只是抱著她,嘮嘮叨叨,斷斷續(xù)續(xù),似乎要將五年間的委屈全都說給她聽。 那向來尊崇無比的天子陛下,如今只是半跪在少女面前,沾濕了她半邊衣裳。 秦不聞,你怎么忍心呢 第66章 阿槿擔(dān)心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怎么忍心呢? 五年啊。 他親眼看著東宮的枇杷樹已然亭亭如蓋,她卻再也沒回來。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秦不聞應(yīng)該是恨他入骨的。 否則五年的時間,她何至于都不肯入他夢境見他一面? 她分明說過,她這一生會拼盡性命來保護他的。 秦不聞 秦不聞 宋謹(jǐn)言一遍一遍叫她,一遍一遍確認。 秦不聞其實很少見宋謹(jǐn)言流淚的。 當(dāng)年宋謹(jǐn)言被冤枉,五十軍棍打在身上,哪怕是軍中之人都能要了半條命的。 宋謹(jǐn)言卻不聲不響,咬牙沉默,直到五十軍棍結(jié)束,他才昏死過去。 宋謹(jǐn)言總是對她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而如今,那已是帝王的宋謹(jǐn)言,卻哭得像個孩子。 直到秦不聞感覺到肩頭的濕意微干,宋謹(jǐn)言才從她的肩膀上抬起頭來。 他擰著眉看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言難盡,秦不聞嘆了口氣,不覺笑笑,你就當(dāng)我是借尸還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