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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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倒不怕這些,只是流言傷人,阿槿不該遭此劫難。 長青低聲應(yīng)道:屬下明白。 等了半天,見男人沒開口說別的,長青干巴巴地開口:剛剛阿槿姑娘恢復(fù)些神智,還詢問屬下您的情況呢。 波光粼粼,季君皎眸光晃蕩,映著水色,說不出的惑人心弦。 男人突然想起,當(dāng)時少女想也沒想,將銀簪刺進(jìn)胸口的場景。 欲色映著血色交織,那一瞬間,季君皎是感覺到慌亂的。 他沒有應(yīng)長青的話,卻是說了另一件事:一會兒去書房找我。 啊?長青微微愣神,沒明白為何大人莫名其妙又說要去書房。 季君皎緩緩闔上眼睛,語氣又冷又欲:我會畫一張阿槿的肖像,你帶著畫像去調(diào)查她在京城是否有親人。 啊?長青有些詫異,大人,為何這般突然? 之前大人也沒這般著急給阿槿姑娘尋找親人啊? 季君皎薄唇微抿:阿槿身為未出閣的女子,總是留在文淵閣,到底不合規(guī)矩的。 長青會意:是,屬下明白了。 待長青退下,季君皎才緩緩睜開眼睛。 男人眼中的清冷與欲望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誘惑。 他今日過于魯莽了。 許是沒有跟女子相處過,他如今才后知后覺,今日的舉動,并不像他。 與他同進(jìn)同出,阿槿便已經(jīng)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了,最后造成這般下場,若不是阿槿以命相搏,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起初留下阿槿,便是出于愧疚與責(zé)任,如今阿槿傷勢也快痊愈了,找到她的親人之后,便合該將其送走的。 打定主意,季君皎壓下心口那一抹淺淡的異樣,繼續(xù)瞇眼假寐。 -- 秦不聞的傷勢并不算嚴(yán)重。 在不傷及自身心脈的條件下,讓傷口看上去嚇人。 這種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不,養(yǎng)了沒幾天,她就感覺自己的傷勢好了大半了。 原本以為經(jīng)過此事,季君皎與她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更進(jìn)一步才對,但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傷勢好轉(zhuǎn)之后,秦不聞借著給季君皎端茶的名義,去書房找了季君皎。 大人,請用茶。 秦不聞微微垂眸,將茶水端到男人的書案前。 此時的季君皎正在查閱文書,也不過是看了那茶盞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上的文書上。 嘶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秦不聞壓下心中的怪異,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前幾日的事,阿槿還未向大人道謝。 季君皎的目光只留在文書上,語氣淡淡:阿槿姑娘不必道謝,若不是阿槿姑娘,我們也不會化險為夷。 阿槿姑娘? 怎么感覺有點別扭啊? 秦不聞干笑兩聲,腦海思緒迅速旋轉(zhuǎn),想著再找些話茬。 但這時,季君皎的目光卻緩緩看了過來:阿槿姑娘還有事嗎? 顯然是在趕她了。 奇怪。 秦不聞心下疑惑,但面上卻是笑著搖搖頭,隨即欠身道:那阿槿就先告退了。 阿槿姑娘,秦不聞還未抬步,書案前的男人語氣清冷,他又看了一眼書案上的茶杯,才道,以后端茶送水這種小事,交給清越來便好。 嗯!? 秦不聞的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掩蓋過去。 季君皎眸光淺淡,眼神無波無瀾:我已讓長青去尋你親人下落,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的。 季君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沒動,神情平常得就好像他們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秦不聞嘴角淺笑,對著季君皎欠身:阿槿謝過大人。 說完,秦不聞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書房,秦不聞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失。 不對勁。 季君皎很不對勁。 按理來講,他們現(xiàn)在也算是共患難了,季君皎不該對她這般涼薄才對。 眼下他的態(tài)度,似乎是想要將她剝離一般。 對! 就是剝離。 季君皎在回避她。 可是為什么? 秦不聞有點想不通,好歹她也是當(dāng)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看不懂季君皎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大概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對她? 秦不聞這樣安慰自己,想著再等幾天。 誰成想,一連幾日,季君皎都待在書房中,端茶送水的活計給了清越,她竟是沒見到過季君皎! 偶爾這位首輔大人出了書房,秦不聞想來個偶遇,但季君皎遠(yuǎn)遠(yuǎn)見到她,不惜繞遠(yuǎn)也要與她錯開。 到底什么情況!? 季君皎這是鐵了心要把她送走了!? 秦不聞有點煩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季君皎的心思比海底針還難撈好嘛!? 今日出攤的時候,秦不聞一手托腮,一手持筆,思緒飄遠(yuǎn)。 奇怪,季君皎到底怎么回事? 這幾日對她的態(tài)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許多。 難道是擔(dān)心她影響他的清譽(yù),所以這是要把她趕出去,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