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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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閣的正堂很寬敞,但陳設(shè)方面卻是極其簡單的。 跟秦不聞的長安王府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想想也是,季君皎這人是出了名的清明正直,除了必要的俸祿與皇帝賞賜,文淵閣內(nèi)并沒有什么貴重物品。 皇帝登基之初,曾舉行過一次大規(guī)模的肅清,不少貪官污吏紛紛落馬,當(dāng)然,更多的是受了小恩小惠的官員被敲打一番。 那場肅清牽連的官員之廣,百年少有,朝堂九成以上官員都牽扯其中。 而那時身為太子太傅的季君皎,獨(dú)一人立于萬萬罪臣官吏之中,一塵不染,剛正不阿。 那也是秦不聞第一次認(rèn)識季君皎。 秦不聞知道季君皎清正,倒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即使是到了這個位置,還是如此。 走進(jìn)正堂,秦不聞就看到了坐在客位上的李云沐。 說來奇怪。 五年的時間不算長,況且秦不聞當(dāng)初與李云沐也算是朝夕相對,她以為她能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 但是,當(dāng)秦不聞?wù)娴膶ι侠钤沏迥请p眼睛的時候,她才恍然覺得:五年原來這么久。 久到足夠?qū)那澳莻€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磨礪成現(xiàn)在面容冰冷的模樣。 秦不聞突然想起當(dāng)年初見李云沐時,他蓬頭垢面,狼狽不堪,一雙眼睛卻黑得發(fā)亮。 求長安王殿下做主,還我李家上下清白! 秦不聞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卻是微微垂眸,撫摸著手上的玉扳指。 李府生死,與本王何干? 李云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秦不聞:殿下李府上下百余口人性命枉死 秦不聞嗤笑一聲,似乎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冤不冤枉,本王可不在乎。 說著,她微微挑眉,上下打量著少年一眼:倒是李公子,長得一表人才,賞心悅目。 李云沐滿眼震驚,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你什么意思? 秦不聞輕笑:如今李家滅門,李云沐,你若是想活下來,當(dāng)我幕僚如何? 長安城的百姓人盡皆知長安王殿下所謂的幕僚不過是賣笑的罷了。 許久。 久到秦不聞都有些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 李云沐筆直的脊梁終于彎了下去。 草民,謝殿下恩典。 當(dāng)初因?yàn)橐患核叫模樟袅死钤沏?,還被宴唐訓(xùn)斥了好幾日。 也是因此,整個京城便開始謠傳,說那身居高位的長安王殿下,寵愛李家長子,居然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為此,秦不聞還郁悶了好久。 想到這里,秦不聞看向李云沐的眼神深了深。 之前那些罵名她背就背了,現(xiàn)在她都重生一次了,不可能讓李云沐高枕無憂。 正了正身子,秦不聞端著茶水來到李云沐身邊。 客位上的李云沐一襲月白長衫,神情內(nèi)斂冷沉。 時間磨平了少年人的棱角,只剩下深不可測的情緒積壓眼底。 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大人,請用茶。 秦不聞提了茶壺,一不小心,那guntang的茶水就倒在了李云沐手上! 嘶 李云沐被燙了手,猛地起身。 不等李云沐發(fā)怒,秦不聞慌亂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邊整理倒地的茶具,秦不聞一邊小聲嘟囔:怎么準(zhǔn)備的不是開水啊 否則非燙掉李云沐一層皮才好! 你說什么!? 李云沐聞言,厲聲質(zhì)問。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被李云沐這陰沉冷厲的模樣嚇破膽了,但秦不聞不一樣。 她快速眨了眨眼,眼眶微濕,鼻尖微紅:大人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李云沐想要發(fā)作,但一想到這里是文淵閣,冷冷地瞪了秦不聞一眼,最終還是重新坐回了位置。 秦不聞見狀,微微挑眉。 五年時間,別的沒學(xué)會,這隱忍的本事可是越來越精通了。 秦不聞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怯懦的模樣。 重新給李云沐倒了茶,秦不聞還不打算走。 大人,奴婢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秦不聞聲音柔弱,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李云沐眉頭皺得更深,睨了她一眼。 秦不聞恍若不覺,囁嚅地開口:大人,聽說您喜歡男人? 啪的一聲。 李云沐拍得桌子都震了震,他站起來,怒視著秦不聞。 很顯然,這段過往他不想被人提及。 但秦不聞是誰啊,專往李云沐痛處戳! 聽誰說的!? 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樣,每個字都帶著男人的怒火。 秦不聞?wù)UQ郏袷菦]注意到李云沐的憤怒:長安城的百姓都這么說啊,要不然大人為什么還不娶心上人啊? 秦不聞頓了頓,一雙漂亮的杏眼像是無辜的鹿:是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