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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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就很奇怪,就好像這個人突然在這一年消失了一樣。 有人篡改了她的過往記錄 楚冕可以肯定地得出結(jié)論。 他手指捏著那幾頁紙,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低頭沉思。 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她對京都帶著輕微的抵觸? 還有陸嗣音,一年前突然的轉(zhuǎn)變,也帶著蹊蹺。 楚冕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但他如今了解到的東西少之又少。 而陸靜姝背后是602組織,它有能力讓陸靜姝的想要隱藏的東西徹底掩蓋。 如今若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便是陸靜姝親口告訴他。 哎,慢慢來吧! 楚冕仰頭嘆了口氣,半晌起身來到陽臺,隔壁房間燈依舊亮著,應(yīng)該是在洗澡,隱隱約約有水流聲傳來,聽不真切,卻讓他感覺有一只螞蟻似的在心上爬來爬去,癢得要命。 他不得已再次走回去,將陽臺門關(guān)實,然后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喂,師兄? 楚冕:有空嗎? 周子佩:干什么?找我有事? 楚冕:有空的話,來我房間一趟。 周子佩語氣很夸張:不好吧,這孤男寡男的,我不想讓別人誤會我的性取向。 楚冕: 知道周子佩嘴里吐不出什么像樣兒的話,便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兩分鐘后 楚冕將門打開,看見周子佩黑發(fā)微濕,額前碎發(fā)乖順地貼著額頭,穿著簡單的白t長褲,顯然洗完澡就過來了,少了平日里的一份凌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散漫。 他側(cè)開身,讓周子佩進來。 找我有事?周子佩在床邊一坐,看著他問。 楚冕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張嘴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周子佩面色不變,又將問題拋給了他:你是說什么事情? 楚冕似笑非笑: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事情。 兩人加起來有八百個心眼子,幾句話下來滴水不漏,都沒從對方嘴里套出話來。 房間里靜默了幾秒,楚冕語氣緩了緩:一直以來,我已經(jīng)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一直在找人。名字,性別,身份,甚至你一定要找到她的原因,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透露過,只是默默大海撈針,一找就是好幾年,甚至之前來濮城,你也是這個目的。但好像,師弟最近已經(jīng)沒有再行動了,是已經(jīng)放下了執(zhí)念,還是, 楚冕看著周子佩逐漸放平的嘴角,不疾不徐道:你已經(jīng)找到了? 周子佩和他對視,目光平靜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許濃重深刻的情緒被很好地隱藏在眼底。 你要找的人,就是陸嗣音,對嗎?雖是個疑問句,但楚冕的語氣卻十分篤定。 第88章 :什么!?喜歡男人? 周子佩一時沒說話,面對楚冕的質(zhì)問,竟然出奇的平靜。 他指尖輕摁了一下后頸的刺青,神色晦暗不明,突然覺得房間里有點兒悶,走到陽臺處,門再次敞開。 迎著冬日的寒風(fēng),周子佩閉上了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天地都在震顫的一天,瘦弱的少女凄厲崩潰的尖叫吶喊嘶吼猶在耳畔。 他眉頭緊蹙,腦子混沌不清,只覺一陣耳鳴隔絕了周圍一切聲音,同時少女絕望的哭泣也越來越遠。 周子佩已經(jīng)分不清這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還是真實發(fā)生過。 若是前者,那該多好 他睜開眼,臉頰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得沒了知覺,張了張嘴,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師兄,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也不知道確切答案。 可能發(fā)生了常人理解范圍之外的事情,周子佩喃喃自語,又抬頭道:等我搞清楚了,就告訴你。 而我要找得人,的確是陸嗣音。他篤定認真道。 楚冕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只是疑惑,周子佩從小便沒離開過京都,兩人更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從沒聽說過他曾經(jīng)和哪個女生邂逅過。 但到底還是沒繼續(xù)問。 又過了一會兒 周子佩瞥到桌子上散落的白紙黑字,頓時了然,突然來了一句:你想通過陸嗣音查清楚陸靜姝五年前的事情? 楚冕沒想到他突然將話題扯到了陸靜姝身上,也詫異他同樣發(fā)現(xiàn)了其中蹊蹺,愣了一瞬才應(yīng)道:原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 因為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都想通過另一方找到事情原委。 但他沒說這句話,周子佩扯唇笑得輕漫,說:沒用的,陸嗣音也不會知情。 楚冕見他如此肯定,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 因為她連他都不記得,更不可能 周子佩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心情明顯差了不少,眼神郁郁。 他沒有回答這句話,沉思片刻,聲線透著冷的質(zhì)感: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楚冕:什么? 程至博中的是黯兕毒,據(jù)說它毒性溫和,卻能無聲無息間奪走一個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