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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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不可能,我拿給他們鑒定的時候報的是無名尸,說的是有家人要檢驗,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誰的dna?!?/br> 洛譯陷入狐疑。 老張驚訝:“你不會懷疑我吧?” 洛譯:“那倒不至于,我們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你我還是信的過的。我是怕你那有誰你信得過其實不一定信得過的?!?/br> 老張反駁:“那你怎么不懷疑你身邊呢?而且這事未必就是有人走漏消息,如果真是呂英彥殺的呢?就是很簡單的一個思路,胡波給林德偉設的局,結果呂英彥上套了?!?/br> 他想了想:“你看啊,胡局最開始不是特別上心這個案子,還要你抓緊查辦,就是因為他知道兇手是林德偉的人?!?/br> 洛譯一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可他本能就是覺得不對勁。 “那呂英彥干嘛自首呢?之前都已經(jīng)排除他的嫌疑了。”洛譯費解,“他就算替林德偉頂罪,也不必這么著急吧,林德偉的手腕通天,我拿到賬本都奈何不了他,他還怕這個?” 陳聞那邊去了甄珍家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的東西。他原本無意冒犯,但他覺得甄珍這樣自閉的女孩,或許會寫一些日記來抒發(fā)心里的情緒,人總是需要一個出口,如果沒有出口,一定會傷到自己的。 但是沒有日記本。 他翻遍了甄珍的書桌都沒有,直到問完甄珍媽,才知道,原來甄珍真的有點可憐。 甄珍媽對此的解釋是:“娃兒原來是寫的,但自從前兩年我偷偷看過她日記之后,她就把所有日記本都撕了?!?/br> 陳聞震驚:“你知道偷看孩子日記是不對的嗎?” 甄珍媽有些愧疚道:“我啷個不知道嘛,這不是我想多了解她一些。你知道我平時工作特別忙,景區(qū)又那么遠,我經(jīng)常都要住在那邊,沒有辦法多陪甄珍,所以我才想看她寫了些什么來了解她?!?/br> 陳聞不可思議:“這并不能成為你偷看的理由。你和甄珍疏遠的根源在于你的時間被你的工作占據(jù),而不是她不愿意分享?!?/br> 甄珍媽委屈:“那我知道錯了嘛,娃兒都……哎娃兒都去咯,我還能咋子辦嘛,我就是個失敗的mama,你說啥子都可以,可是我要怎么辦嘛!” 陳聞一聽哭聲就頭疼,捂著頭往外走了兩步。 甄珍家不大,又因為家長長期不在家,家里面甚至沒有什么生活氣息,一切擺放的井然有序,大半個月都不見得會亂一次。 甄珍從小就生活在這里,一個人。 陳聞忽然注意到什么,他站在大門處,看到了門上的那把鎖。 大門有鎖很正常,一般都是和門在一起的,除此之外,甄珍家的門上還多打了一把鎖,用老式的掛鎖鎖住。 他有些不太妙的想法,問:“你家鎖壞了?” 甄珍媽還在哭,一抽一抽:“沒、沒得壞啊。” “那這把鎖……” “那把鎖是后面加的?!闭缯鋴尣林蹨I,呢喃不清,“娃兒小的時候愛耍,貪玩,作業(yè)都不做,我跟她老漢就打了把鎖鎖到,喊她啥子時候做完作業(yè)才能出去耍。” 陳聞震驚。 接下來甄珍媽的話更讓他震驚:“后來她老漢不是去礦場了嘛,我又老是跑景區(qū),家里頭沒得人看她,就白天把她鎖到屋里頭,晚上我再回來給她做飯。” 陳聞發(fā)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甄珍媽嚇了一跳??赡荜惵劦拿嫦嗉词估淠?,但是感覺并不會真的和人生氣,所以生氣的時候格外給人壓力。 她結巴地解釋:“我怕、怕她貪玩、玩、亂跑。” 陳聞略感無語。 洛譯猜錯了一點,陳聞的童年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慘,所以他不太能理解所謂來自家長們的“關愛”,其實是關害。 如果孩子們的成長或多或少都經(jīng)歷過家長自以為是的負責,還能成長為優(yōu)秀的大人,那他們的內心得有多強大。 家庭,就是甄珍封閉自己的原因之一。 第145章 幾天前。 胡波的辦公室里,他外出吃飯回來,隱約察覺有些不對。 一個人如果在一個熟悉的環(huán)境里待了近十年,哪里多落了一塊灰也能輕易察覺。他的辦公室就是這樣的地方。 只是有時這塊灰是錯覺,他不能直接了然斷定。 他拿起內部電話,撥到刑偵二隊,是隊長大山接的電話。 他吩咐:“把中午我辦公室的監(jiān)控調過來。”對面回答好之后,他又謹慎地補了句,“不要和洛譯還有李宣說,你單獨送來?!?/br> 大概兩個小時后,大山敲了敲門,進來,送來一個u盤。 監(jiān)控打開,辦公室里的監(jiān)控是被覆蓋掉的,完全是空境——除了某個縫合的時間點,他茶幾上的一個茶壺壺嘴朝向不一樣了。這也是他進門就感覺違和的地方。 因為他經(jīng)常在辦公室里接待來客,他用左手倒茶,茶壺壺嘴朝向是基本固定的。洛譯動過壺,但沒有合理還原。 大山讓胡波點開另一個視頻,那是辦公室門口的監(jiān)控,李宣、顧曉晨和洛譯三人組站在那里,不知討論著什么話題很久。 胡波面色發(fā)沉,只聽大山煽風點火道:“虧胡局你那么信任他,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 胡波冷哼:“怎么,我沒升你做刑偵副隊,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