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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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晨若有所思,云里霧里:“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謝謝你,小陳總?!?/br> 陳聞?wù)f:“叫名字吧,你叫我小陳總,我也不會給你發(fā)工資的?!?/br> 顧曉晨噗嗤笑了出來:“陳聞,聞哥!” 市局外面的馬路上,車來車往。 顧曉晨喝了口guntang的熱水,似乎抒發(fā)完心中的愁緒,又變成了快樂小伙:“哎,這些話我也只能和你抱怨,你可別跟別人說啊?!?/br> 陳聞問:“洛譯呢?” 顧曉晨皺眉:“老大那個(gè)人……算了,找他喝酒還不錯(cuò)?!?/br> “咳咳——”身后有人故意咳嗽,“你小子說我什么壞話呢?” 顧曉晨一轉(zhuǎn)身就笑嘻嘻:“我夸你呢!” 陳聞轉(zhuǎn)過身,一臉無辜。 洛譯有些不好意思:“行了行了,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賭場抓人。” 顧曉晨驚喜道:“問出來了?” 洛譯點(diǎn)頭:“嗯,程花帶我們?nèi)??!?/br> 第056章 接待室里只剩下程花的哭聲,悲痛的大哭,接而漸弱,到啜泣不可聞。 李宣蹲下身,一邊拍著她的背安慰,一邊遞紙巾。程花又抹眼淚又擤鼻涕,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不好意思的說:“讓你們看笑話了?!?/br> 洛譯坐在一旁,拿手機(jī)玩貪吃蛇,見她平復(fù),讓她坐下。 李宣將桌上顧曉晨的筆錄本拿過來記錄。 程花低著頭,目光偏向一旁,似乎陷入沉思,許久才說:“你們想問什么?” 洛譯沉聲:“你和meimei,有什么說什么。” 程花說:“我比程艷大五歲,從小就……你們也看到了,我的家庭就是那個(gè)鳥樣。她更慘一點(diǎn),從小我可能還有機(jī)會得到新衣服——就是過年那種時(shí)候,而她只能穿我不穿的衣服?!?/br> “其實(shí)我媽后來生過好幾個(gè)孩子,但是都是女的。不過,她們都不在了,不知道去哪了。” 李宣一驚:“你是說你爸媽涉嫌……遺棄?” 這是犯法行為,但在曾經(jīng)執(zhí)法普法力度不強(qiáng)的山村里,真的還是會有人冒險(xiǎn),將生出來的女兒投井或是遺棄。就拿北山福利院來說,前兩年都還有從山里撿回來的孤兒。 程花立馬搖頭:“不,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只是送養(yǎng)了吧??傊?程俊出生后,我和我meimei的噩夢就來了。起初是爸媽都圍著他轉(zhuǎn),家里的活就只有我和我meimei做。后來我讀到初二,她們就不讓我上學(xué)了,要我跟著我叔叔出去打工。” 說了一會,程花有些難受:“有煙嗎?” 洛譯從口袋里摸出一包,從桌面上甩了過去,一起過去的還有火機(jī)。 程花抽出一根,點(diǎn)起,終于舒快不少。 她半靠在椅背上,瞪著雙眼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許只是在放空出神。 初二。 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就要來到陌生的城市里,盡管跟著家里的親戚,這么小的小女孩,很難想象她經(jīng)歷了什么。程花似乎也不愿提起那些往事。 然后程花低聲罵了句:“……禽獸?!?/br> 隨后是非常自嘲地笑了笑,苦笑,下一秒就要哭了一般。 洛譯在思考那一句罵名背后指著誰,而李宣已經(jīng)猜到了——從程母之前的言辭中不難判斷,程花先前的工作似乎不太體面,而這一切的起始點(diǎn),或許是那個(gè)叔叔。 想想,十三四歲的女孩,能做什么? 尚未發(fā)育完全的身體,瘦弱的軀干,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能當(dāng)個(gè)花瓶。 洛譯皺眉:“你叔叔是誰?誘導(dǎo)兒童性犯罪可是重罪?!?/br> “重要嗎?”程花輕蔑又自嘲地笑,“我已經(jīng)這樣了,我早就這樣了?!?/br> 煙霧里,看不清程花的臉。 她冷冷地說:“后來程艷打電話告訴我,說爸媽不讓她上學(xué),要她在家里帶程俊。哦那時(shí)候程俊還是個(gè)走不了路的小孩兒,他們要艷艷像保姆一樣伺候他?!?/br> “我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剛好那時(shí)候我認(rèn)識了一個(gè)大款,有錢,我就把我賺的那些錢全部給艷艷,讓她必須上學(xué)?!?/br> “所以她讀到了高二?還是高三?我忘了?!背唐G彈了彈煙灰,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她成績太不好啦,她跟我哭,說不想高考,考不上。還說她也想來江城打工,所以她來了?!?/br> 洛譯等到了這段,便問:“和她一起來江城的,是不是還有一個(gè)人?” 程花皺眉:“還有一個(gè)人嗎?”煙抽完了,她又點(diǎn)燃一根,“啊我想起來了,是她的好朋友。叫什么來著?叫……” 洛譯提醒她:“廖麗萍。” “哦,廖麗萍?!背袒ㄠ貜?fù)這個(gè)名字,“又是一個(gè)可憐的姑娘?!?/br> 洛譯不確定地問:“你知道廖麗萍的事?” 程花搖頭:“不知道,我都記不得了。她們來江城后去了藥廠打工,就那個(gè)百齊制藥廠。我說過我給孟何找了個(gè)看大門的活吧,當(dāng)初她們?nèi)ニ帍S,也是我介紹的。不過后來,下崗啦,炒魷魚啦。再后來我結(jié)婚了,她結(jié)婚了,生活亂得一地雞毛,我們聯(lián)系就少了?!?/br> 洛譯盯著她,說:“廖麗萍在2000年的時(shí)候死了?!?/br> 程花一愣,卻仍是沒敢看洛譯,只是問:“……死了?怎么死的?” 洛譯:“你不知道么?!?/br> 程花遲疑許久:“不知道。2000年?太久了,我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