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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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白哥哥,挺住,找機會,我給你帶吃的,你一定要挺住啊。那個我哥哥,他肯定心里是向著你的,我這么做,他一定高興,你別怪我哥哥了,他得聽家里的,他是身不由己 不管白宏偉能不能聽到,何歸期碎碎念了半天,聽到有腳步聲,才住口。 快速收拾好東西,半躺半坐地靠在椅子上裝作假寐。 軍醫(yī)推開門,見何歸期也在,面無表情點點頭,他是來給白宏偉治傷的。 上頭有令,沒問出要問的東西之前,白宏偉不能死。 何歸期打了聲招呼,趁機溜了。 軍醫(yī)也沒懷疑,看著白宏偉的慘相,嘆口氣,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上岸后,何歸期看到有戰(zhàn)士在發(fā)傳單,要了一張,看清內(nèi)容,瞳孔猛縮。 通緝令!小昊的通緝令!! 說小昊殺人逃逸,殺的還是梅首長的副官閆昆。 cao,搞什么啊! 何歸期回頭往游艇的方向瞧,先是梅家跟白家奪權(quán),現(xiàn)在又朝小昊下手,鬼才不信小昊會殺閆昆呢,怕是閆昆奉命殺小昊,小昊憤起自衛(wèi)吧! 想起一事,腳步加快,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跑了起來。 何歸期氣喘吁吁跑到左靈家時,院子里里外外站滿了人,集裝箱房門大敞著。 有人在往外拿東西,有人在做筆錄,何歸期閉了閉眼,他最擔(dān)心的,還是來了! 見他回來了,錢雨及一眾種植園的戰(zhàn)士圍了上來。 錢雨抓著何歸期,一臉擔(dān)心: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昊怎么可能殺閆副官呢? 我還想知道是咋回事呢! 顧不上理會錢雨,何歸期問院子里面的人,你們誰是頭?誰讓你們來的? 是我,怎么,有事嗎? 梁兵垮著臉從房子里面走出來。 從上到下都知道左靈家富有,可他們搜了半天,沒找到太多東西,跟傳說中的豪富,差距很大。 以為是趟肥差,結(jié)果大失所望。 知道他來抄左靈的家,有戰(zhàn)友笑稱他要發(fā)財了,就這,發(fā)個屁的財! 何歸期認(rèn)識梁兵,小昊進警衛(wèi)團的時候,聽說把梁兵打得很慘。 上頭這時候派梁兵來,明顯沒安好心,何歸期心里發(fā)寒。 不過是梅家與白家的權(quán)力之爭,左jiejie對政治斗爭根本不感興趣,梅首長不惜抹殺左jiejie的功績,也要把左jiejie一家往死里整,到底是咋回事啊?! 犯事的是小昊,又不是左jiejie,憑啥搜他們家? 好些對左靈心懷感激的戰(zhàn)士幫腔,就是,犯事的是弟弟,又不是jiejie,什么年月了,還搞連坐呢。 錢雨心里同樣有疑問,但他沒說話,他是一連之長,結(jié)交的也是那個層面的人,有人隱晦地告訴他,守好本分,切莫多管閑事。 可左靈的事能不管嗎,沒了左靈的生長劑,糧食怎么辦,菜怎么辦? 上頭的人吃糧不管酸,他是現(xiàn)官,不管不行啊,到時候人人張嘴跟他要這要那,他拿啥給! 梁兵冷著臉道:我在執(zhí)行命令,想知道為什么,問上頭去。 梁兵很憋屈,別人都覺得他記小昊的仇,其實他早就忘了。 那日左靈拿了不少壓縮餅干、巧克力出來賠罪,梁兵自覺拿了人家好處,再記人家仇,那也太沒品了。 在警衛(wèi)團的時候,他跟小昊沒啥交集,但也沒啥矛盾,見面點個頭,算打招呼,真沒啥仇怨,可偏偏別人不這么認(rèn)為。 梁兵一肚子委屈,一個個的,把他梁兵想成啥人了! 他對左靈一家不僅沒惡感,還挺有好感的。 左靈為人大方,時不時讓人給小昊帶些吃食,警衛(wèi)團不少人跟著沾光。 大概是因為先前的事,每回小昊都想著給他拿點兒,梁兵記著這份人情呢。 上頭讓他帶人查封左靈的家,他當(dāng)時就拒絕了,可上頭說是命令,他能咋辦,只好硬著頭皮來唄。 以他對小昊的了解,小昊雖說年輕氣盛了些,但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閆昆的,里面肯定有啥他不知道的內(nèi)幕。 聯(lián)想那夜的巨變,梁兵猜測跟白家有關(guān),可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左靈姐弟跟白家有啥關(guān)系。 與此同時,趙宏毅一臉怒容地闖進梅偃清的辦公室,勤務(wù)兵攔都攔不住,跟趙宏毅一起的還有靳教授。 得知小昊的事后,靳教授第一時間去找趙宏毅,小昊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么可能殺閆昆嘛!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梅偃清,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宏毅將小昊的通緝令拍在梅偃清桌子上,按級別,他是梅偃清的下級,即便不叫首長,稱聲老梅也是應(yīng)該的,連名帶姓地叫,顯然是怒到極處了。 屋里還有幾名軍官正在跟梅偃清談事,見他進來,梅偃清示意大家散了。 坐,坐,坐,看你,挺大歲數(shù),那么大火氣干嘛。 梅偃清頭發(fā)微亂,眼中有紅血絲,沒有想象中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反倒有點焦頭爛額之感。 趙宏毅虎著臉,倔倔地站在那兒,沒動地方: 我不管你怎么跟白家爭,你把小昊一個孩子扯進來干嘛,還有左靈兄妹,他們怎么惹你了,你要抄了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