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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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卻不得不狠下心道:如今冬季已過,氣溫也升了上來,糧食也存的差不多,咱們是時候出發(fā)了。 咱們在山里過了幾個月,外界是個什么光景也不知道,戰(zhàn)事有沒有結(jié)束,官府有沒有開始安置流民,這些都需要下山后才知道。 這兩日趕緊收拾東西,咱們盡快出發(fā)吧。 村長發(fā)了話,村民們再舍不得也不得不開始收拾起東西。 山林里路不好走,東西只能靠人力拿,除了吃飯用到的東西,其他能不帶的再舍不得也得丟下。 楊晚家人口多,大人小孩一人拿點,東西也能拿個七七八八。 過了兩日,村長便集合了村里所有人,清點完人數(shù)后便開始啟程。 老弱婦孺走中間,前后都有壯勞力們拿著武器護(hù)著。 這條路整個冬季壯勞力們走過很多次,熟悉無比,速度很快。 等過了他們熟悉的地界便開始謹(jǐn)慎起來。 春季很多餓了一整個冬季的野獸會出來找吃的,危險無比,大黑二黑走在前頭帶路都異常謹(jǐn)慎。 他們?nèi)硕?,野獸倒也不敢輕易靠近,遇見野兔野雞之類的,順手便打了。 如此走了半個多月,終于走出了太沖山脈。 見到外頭明朗的日光時,眾人仿若隔世。 山里生活久了,見到的除了樹還是樹,茂密的樹林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視線所及之處不出三丈。 眾人不適的眨眨眼,努力適應(yīng)外界的陽光。 適應(yīng)之后,眾人這才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春季該是春耕播種的季節(jié),可他們所經(jīng)的這個村里,農(nóng)田荒廢,渺無人煙。 村長有些摸不準(zhǔn)如今的局勢,四下又無人可問,只能帶著眾人硬著頭皮走。 途經(jīng)下一個村,依舊如此,倒是看見人了,可全是衣衫襤褸的難民。 看來戰(zhàn)亂還沒結(jié)束,這都過去多久了?朝廷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嗎?村長搖頭嘆息。 朝廷若有所作為,這么多流民不會還居無定所,如此多的農(nóng)田荒廢,該有多少人會餓肚子? 眾人走出深山的喜悅被眼前荒涼的景象沖得蕩然無存,只留下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 逃難之初,所經(jīng)之處全是流民,大家都是奔著活路去的,如今流民雖有,可比起當(dāng)初是少之又少。 想也知道,異族入侵,兵禍連連,山匪肆虐,又能有多少流民能扛過那個冬季活著走出蒼州呢? 村長?我們該怎么辦?還要繼續(xù)走嗎? 村長嘆了口氣,難得露出些許迷茫。 他作為一村之長,帶領(lǐng)這么多人亂世求生,輕易不敢露出脆弱之態(tài),否則村民們?nèi)菀卓只?,容易喪失希望?/br> 可如今之景,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也是怕的。 走吧,繼續(xù)走,只要還有命在,總會找到安身的地界的。 第84章 偷吃的少年 澧州這副光景,不用問也知道遭到了跟蒼州一樣的境地,百姓們都四處逃難去了。 村長在考慮要不要去最近的縣城打聽一下,能買些生活必需品也是好的。 來幾個人和我一起走官道去最近的縣城打探一下情況。 雖說沒抱太大希望,可若萬一真能進(jìn)城,哪怕不能多待,他們借道北上也更快更安全一些不是? 楊三和另外幾個男人站了出來道:我們和村長一起去。 村長點了點頭,如今出了深山,武器這些便不能再明目張膽的攜帶了,萬一遇上官兵,很容易被當(dāng)成叛匪。 可不帶又不安全,幾人只能把刀藏進(jìn)干柴里,假裝是附近砍柴的村民。 準(zhǔn)備妥當(dāng),村長囑咐剩下的村民們在最近的幾處空置的茅屋里等他們回來。 目送村長他們離開后,剩下的村民們便隨意找了幾處茅屋歇腳。 村里空置的房屋早就被流民們搜刮過無數(shù)次了,能用的東西幾乎沒有,但灶臺這些帶不走的倒還完好無損。 楊晚一家選了處還算干凈的茅屋進(jìn)去,馮氏直奔灶臺,卸下包袱里的東西開始煮飯。 山里趕路的這幾日,眾人都沒怎么好好吃東西,只隨意啃了些干糧扛著,大人還能堅持,可幾個孩子和李夫子臉色都rou眼可見的白了許多。 好不容易下了山,馮氏自然要好好給幾人補一補的。 燉了滿滿一鍋熊rou,又放了許多葛根粉做的粉條,馮氏抽出灶臺里的幾根柴火,小火慢慢燉著。 見沒有什么事便出了廚房,去正房里整理行李。 楊晚和林氏收拾著山里新采來的野菜,洗干凈等會熊rou燉好了加進(jìn)去一煮,味道也是非常鮮美的。 突然,屋外傳來大黑二黑的狂吠聲。 屋里的眾人一驚,以為有歹人來襲,林氏和馮氏忙出去查看情況。 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被大黑二黑撲倒在地,懷里緊緊護(hù)著一個破碗。 大黑發(fā)狠的死死咬住少年的腿,二黑前爪摁住少年的肩,嘴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 少年一聲不吭,蓬頭垢面的看不清臉上情緒,任大黑二黑如何撕咬都不發(fā)一言,只臂彎死死護(hù)著手里的破碗。 馮氏見來人沒什么威脅,怕大黑二黑傷及人命連忙喝止。 大黑二黑退回到楊晚身后,謹(jǐn)慎地盯著趴倒在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