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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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第一晚發(fā)燒,傷口沒有出現(xiàn)感染,應(yīng)該后續(xù)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了。 趙葉青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放松下來后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睜眼已經(jīng)是大亮。 她頭上不知什么時候支起了一塊篷布,幫她擋住了灼熱的陽光。 坐起身子,旁邊只有雪餅在趴著,見她終于醒了,走過了舔了舔她的手。 篷布以身后大石頭為頂點,斜著固定在地上,幾乎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她從篷布里鉆出來,面前遼闊的草甸和澄澈的藍天讓她心情瞬間豁然開朗。 四周空空蕩蕩,穆奚不知道去了哪里,還帶走了糊糊。 趙葉青打算洗漱完出去找找。 還沒等她出去,就見穆奚回來了,手上撐著自制的拐杖,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 走近了,她發(fā)現(xiàn)是一只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的兔子。 也是,草甸和樹林交界區(qū)域最常見的就是兔子了。 而糊糊嘴里也叼著一只兔子,它步子邁得輕快,一副得意的小模樣。 糊糊把兔子放在雪餅面前邀功,雪餅用鼻子蹭了蹭糊糊的臉,對jiejie表示了肯定。 趙葉青走過去接過穆奚手里的兔子,問道:“傷口怎么樣的,疼不疼?” 穆奚想說不疼,可又想起昨晚趙葉青心疼的擼著倆崽子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 “有點...” 趙葉青抿了抿嘴,快步把東西放下,又轉(zhuǎn)過來扶著他,“那怎么還亂跑?!?/br> 把他扶著坐下,趙葉青見穆奚的眉頭微皺,一副忍著疼不開口的模樣。 她心里一緊,“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穆奚把衣服撩開,身上好幾處都是淤青,把外套脫了手臂上也是淤青。 趙葉青以為是自己扶著他的時候弄疼他了,忙又把醫(yī)藥包里的紅花油拿出來。 把紅花油倒在手心,還沒等她細想,手就已經(jīng)放在了穆奚淤青的腹部。 兩人都僵了僵,只是趙葉青慌亂的一瞬并沒有注意到穆奚的異常。 她下意識抬頭,發(fā)現(xiàn)穆奚閉著眼微皺著眉頭,看起來還是很難受的樣子,好像沒覺得她給他涂藥有什么不對。 趙葉青硬著頭皮,手繼續(xù)在穆奚的腹部抹紅花油。 紅花油這個東西,只是抹上去是沒有用的,得用手搓,最好是搓到皮膚熱了,才能最大程度的吸收。 趙葉青不知道自己手上搓的熱沒熱,只知道自己臉上快熟了。 穆奚有些后悔,這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 他抓住趙葉青的手,有些無奈,“我自己來吧?!?/br> 趙葉青如蒙大赦,把紅花油塞給他,“我去烤兔子?!?/br> 第79章 村子 這兔子已經(jīng)被剝了皮,掏了內(nèi)臟,只需要串起來就能烤。 趙葉青烤兔子烤的有些心不在焉。 穆奚不在意這點淤青,接過藥后隨意抹了抹就停了手。 吃飽喝足了,穆奚說自己清理兔子時看到的,“這片山上的泉眼也幾乎枯竭,山上尚且是這樣,山下的河流怕也不樂觀?!?/br> 西面的山腳下的村子有一條小河,河寬不過六米,水源就是來自這群山之間,山里的泉眼枯竭,山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趙葉青坐在地上聽,揪著旁邊的草地,一小塊都快被她薅禿了。 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穆奚晃了晃自己受傷的腿,“養(yǎng)兩天,再好好想想?!?/br> 趙葉青用兩天時間,往山下走了幾百米,試著探了探。 越往下,植被干旱的就越嚴重。 估計不止是因為干旱導(dǎo)致山下的水源枯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地裂,不知道有多少水流都被那裂縫吞了去。 西面的山腳有村子,平時也是會有村民上下山的,不至于像南面到西面一樣需要開荒才能走得通。 趙葉青估算,下山也就半天時間,怎么的都應(yīng)該去看一看,就算沒有水源,多少也能有點物資。 草甸區(qū)域地下水豐富,現(xiàn)在就算高溫了這么長時間,草甸上的野草依然還勉強維持著翠綠。 趙葉青捻了捻地上的土,深黃色的粉末從指間滑落。 怕也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等到三天后,好在穆奚的腿沒有出現(xiàn)發(fā)腫感染,開始慢慢愈合。 趙葉青還是有些不放心,怕傷口崩開,想讓穆奚再休息兩天。 “再休息,家里的雞怕是都要餓死了。” 穆奚想起她當時看見小野雞被孵出來的時候亮晶晶的眼睛,和后面沒辦法了只能把它們放回之前的野雞窩的失落。 他不想再讓她回去的時候看見家里的雞也沒了,再難過一次。 趙葉青自然是不知道這人的想法,只覺得無語,怎么這人拿自己的腿和雞比, “沒了就沒了,或者你就在這待著,我自己去,我?guī)б恢会套幼呔褪橇?。?/br> 穆奚堅持,“你扶著我一起去?!?/br> 下山的路是山下的村民踩出來的,不到一米寬,趙葉青扶著穆奚走的很局促。 穆奚干脆把手搭在了趙葉青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就被拉近。 開始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到后面熱的啥也顧不上了。 到了山下,村子就在眼前。 趙葉青呼了一口氣,還好,不算是最壞的情況,起碼這村子沒有陷到裂縫里去。 西面山腳的村子不大,也就是十幾戶人,大多人都搬到了風景區(qū)附近做生意開民宿了,山腳下是為數(shù)不多還想著種田種地,上山刨食的農(nóng)民。 兩人走進村子,神情戒備,不知道這村子里還有沒有人。 走到了村口的第一戶人家,他們敲敲門,里面并無人應(yīng)答,門也沒鎖。 兩人對視一眼,穆奚捏著槍擋在前面推開門,空無一人。 “有人嗎?” 無人回應(yīng)。 有些奇怪,她沒有看到過有直升機來救援,往南的公路才是出山的方向,她都被堵在里面,西面的村子應(yīng)該更是出不去了才對。 她在山上都能活下去,這種地的農(nóng)民家里肯定更不會缺糧了,沒道理這才短短幾個月就沒了人。 就算沒有水源,往山上找,肯定也能活下來。 院門被推開,穆奚拄著拐杖握著槍,進到屋子里,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只剩下滿地的狼藉。 兩人走了幾家都落了空,聽見兩只豹子的叫聲,走過去終于在這一間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人。 推開門的一瞬間,趙葉青驚恐得叫喊都無聲了,張大了嘴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這家人院子里,滿地都是森森白骨。 穆奚抬手捂住了趙葉青的眼睛,“先出去。” 趙葉青愣愣的退回門外,院門被穆奚關(guān)上。 這個村子里的人,全都被感染了。 在狂暴期過后,這些感染的人全都被病毒吸干了身體,只留下一地白骨。 穆奚把趙葉青拉進一戶干凈的院子里坐下緩神。 水壺遞給她,趙葉青接過喝了一口,壓下嗓子里的惡心。 等到她平復(fù)了,兩人這才去找物資。 沒有分開找,每間屋子推開時都被穆奚先擋在前面。 他們發(fā)現(xiàn),村里的水龍頭已經(jīng)不出水了,村子后面的小河也完全枯竭,比山上還嚴重,估計是上流還有裂縫直接截斷了水源。 村子里不缺糧食,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谷倉,感染后就更沒人吃了,谷倉還是半滿的。 可惜這些都帶不回去,太沉了。 之前從山崖上找路下來是為了最快到村子里,可惜被另一條地裂擋住了。 回去的時候,如果從山上直線回家,從西面的山頂走到南面的山頂,路線就近的多。 唯一的麻煩就是危險。 越靠近山腳,人類的活動區(qū)域就越大,動物的蹤跡就少,越往山上走,越容易碰到野獸。 比如這次的鬣狗。 條紋鬣狗是獨居的,這次出現(xiàn)這么多只,估計也是找不到食物,被逼無奈。 這山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被逼無奈的野獸。 這異常的天氣再持續(xù)一個月,就會出現(xiàn)水源完全枯竭,山上的植被逐漸枯萎,食草動物沒得吃,數(shù)量減退,食rou動物也就沒得吃。 人再在山上走,那就是送上門的美食。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一方面的危險,那穆奚就算每天從南邊山頂走到西邊再下山,把糧食一趟一趟的運回去,雖說麻煩辛苦了些,但一個村子的儲備糧足夠他們兩人吃到明年冬天。 村子里的人種植的作物都大差不差,糧食以水稻為主,偶有幾家在冬天輪作了小麥,增加收成。 兩人這次帶出來的食物幾乎都已經(jīng)吃完了,除了穆奚背包里的罐頭和壓縮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