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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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輕輕擱下篦子,淺笑道:“今日我不在殿內,你可隨意...” “不行!娘她如今不知藏匿在何處...我必須時刻跟著你?!边€未說完就被謝錦薇激動地打斷。 她摸了摸身側小巧的收妖囊,狐靈被她裝在其中,以此探知嫦娥的方位。 余菓菓微愣,而后笑道:“我不離開魔宮,而是要去議事殿找阿祭,他似是有要事要說與我聽。” 謝錦薇面上凝著糾結,復又道:“那...我能否一同...” 拒絕的話在舌尖滾了一圈,余菓菓想到也許太陰就魔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謝錦薇應當在莫宮內到處走走,興許會有發(fā)現(xiàn),如是想著便道:“那謝jiejie隨我一道去吧。” ...... 茨渠到司余殿的時候,天際仍是一片灰蒙,黑云壓城,就如同翻倒的筆洗,將青白的天全數(shù)染黑。 云層深處偶爾閃過電光,將那一處照得蒼白,rou眼不可見之處,波詭云譎。 他見謝錦薇假扮的小魔侍一同跟上時,唇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余菓菓提起裙擺,步履生風,如今她是一刻都不愿與謝無祭分開。 這一次,她是從正門進入議事殿,兩壁懸著高燭,殿內通透敞亮。 殿內并無他人,謝無祭側身倚在高座,眉眼隱于暗處,見謝錦薇隨侍左右并未多言,修長勻稱的大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小菓,過來?!?/br> 茨渠未告退,而是躬身行禮,回稟道:“除卻汾州蓬萊島外,其他修真宗門及世家皆已手下喜簡,這些時日已有不少修真人士進入都城?!?/br> “還有一事...”說到這,茨渠語音略頓,抬了抬眸。 “說吧。” 茨渠:“昨夜收到汾州魔使的消息,蓬萊島...一夜之內被屠殺殆盡,滿島枯骨,只余死氣,似是為人吸盡靈力而亡?!?/br> 聞言,謝無祭屈指抵在眉心,輕碾,而后側眸看向余菓菓,“小菓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太陰亦或是...我們的師尊上清?”不知是不是余菓菓的錯覺,謝無祭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低垂,有意無意瞥向底下謝錦薇所在那處,‘我們的師尊’幾字被他刻意咬重音調。 余菓菓心思全數(shù)被攥奪,指尖嵌入柔軟的坐墊,遲疑道:“是...上清仙君嗎?”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謝無祭話中有話,他似乎故意這般問的。因為不久前上清負傷遁離罔山,他比起太陰來說更需要靈力,這點她能想到,謝無祭定也能考慮到。 謝無祭唇角微勾,只是輕輕撫了撫余菓菓的小揪揪。 “不,不是娘...我說,不會是太陰?!本驮谶@時,靜若無聲的殿內,女子嗓音堅定,擲地有聲。 茨渠不由側眸,壓低聲音:“謝魔使...你!” 說話之人正是殿內第四人謝錦薇。 “哦?”謝無祭手肘支著下頜,微微俯身,挑眉輕笑,“不知我魔宮的謝魔使何時從深淵底下爬出來了?” 至此謝錦薇已明白,今日是謝無祭刻意為之,只為等她自爆身份。 他明知當日她是被太陰星君帶回九天,被卷入深淵底下不過是令她脫身的障眼法。 那日,謝錦薇甚至都未來得及看清深淵底下有何物。 “...娘親所謀之物,我雖不知是什么,但...她絕不會亂造殺孽,更遑論吸取于她而言無用的靈力?!敝x錦薇此話不假,太陰星君修煉之法特殊,靠的乃是月之精華,靈力于她無用,故而余菓菓能這般肯定。 “嗤,不會、亂造殺孽?”謝無祭忽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睇著謝錦薇,譏誚的聲音帶著微微的諷意,“當年涂華狐妖害人一事可與她脫不了干系呢?!?/br> 提到蘇家,余菓菓便會想起慘死的蘇小楓,蘇家兄弟各為其主,而她不過是其中被蒙在鼓中,供蘇林利用的犧牲品。 “娘她犯下的錯...我不會替她開脫?!敝x錦薇的身子仿佛一瞬間卸了力,“可蓬萊一事絕非她...” 突地,謝錦薇仿佛捉住了余菓菓方才同謝無祭說話的重點,瞳孔驟然一縮:“我們的師尊...上清仙君...難道說此間所有的事還與他有關?” 余菓菓沖她微微頷首。 “我,我早該想到的。”謝錦薇咬了咬唇,忽而抬眸,眼睛晶瑩斑駁,啞聲道:“對不起,菓菓其實我尚有一事未曾告知你。我這一世下凡歷劫的身份并非戚靈煙與朝夜魔尊之女,而是...娘親下凡同朝夜魔尊所生...” 此話的意思便是,謝錦薇亦可算月錦薇同母異父的‘姊妹’,太陰星君與上清仙君惡念分身的女兒,這...何其荒唐? 怪不得那日在深淵邊上,戚靈煙臨死前曾道,她曾失去了記憶...而謝錦薇那時甫出生,她便錯當了她四百余年的娘親。 可...戚靈煙卻是真心實意地疼惜謝錦薇,而太陰... 說這話的時候,謝錦薇的神情極其低落,“魔種一事也是出自娘親之手...她不過想借我的軀體孕育魔種,迫使戚靈煙將魔種轉移至師弟...尊上體內?!?/br> “太陰星君她...”余菓菓倒吸一口冷氣,她想不到這其中還有著一層聯(lián)系,想到謝無祭幼年時所受的種種苦難皆源自于太陰與上清,余菓菓的心緒便無法平靜下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反觀謝無祭的神色,平靜、寡淡,仿佛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