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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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 撇去心頭略微的不適感,這五樓格局與其下四層廂房,然僅開設(shè)一門,四周呈弧形包圍之勢,皆為墻壁。 當(dāng)她將手搭上門鎖時,略略有些遲疑,幻形丹已失效,她早已不是第五嬛余的面容,此番決心前來,亦做了要同樓觀玉開誠布公的準(zhǔn)備,只是不知,他會作何感想,是否會因此... “可是第五道友?”里間傳來青年熟悉的清潤嗓音,尾音微微上揚,可見其心情不錯。 “是,樓道友?!庇嗲懬懰械念檻]在她推開房門的一剎那戛然而止。 一襲素色錦服的樓觀玉端坐于圓桌邊,自窗口吹入房內(nèi)的徐徐晚風(fēng)吹起他面上的白色錦帶,與發(fā)絲纏成一股。 聽聞推門的聲響,他的長指摸上骨瓷茶具,向著她的方向遙遙舉起,唇角微掀,“第五道友快些過來吃茶。” 余菓菓跨入房內(nèi)的腳步微微頓住,眸中盈上不敢置信,喉中似被什么堵上了一般,微微哽住:“樓道友,你的眼睛...” 樓觀玉捏著茶盞的指節(jié)微頓,撫上遮目的錦帶不甚在意地笑笑:“只是暫時無法視物,過些日子便能好?!?/br> 沒有聽見腳步聲,他催促她:“第五道友杵在門口作甚。” 余菓菓扯了扯嘴角,如此她倒是不必刻意解釋自己為何變成這般模樣。她走至另一側(cè)落座,眸光定定落在那根遮目的錦帶上,狀似無意地提到:“樓道友如何將信件送至我那處?” 自從與謝無祭說開后,她便夜夜宿在司余殿,那封信件按理說無法送至層層加防的深宮內(nèi)苑,可它就那么巧合地在謝無祭離開魔宮的這日,到了她手中,這無法不令她產(chǎn)生疑慮。 一陣倒水聲過后,樓觀玉將骨瓷茶盞推至她面前,唇角笑意不變:“想來以第五道友的聰慧已然猜出此人與當(dāng)日助我二人入妖市之人為同一人。” 眼前茶水的熱氣氤氳模糊了樓觀玉的面容,余菓菓眨了眨眼,問他:“他是魔族?” 樓觀玉飲茶的動作頓了頓,模棱兩可道:“算是吧?!?/br> 余菓菓輕蹙眉頭,眸光下落,凝著茶盞內(nèi)打著璇兒的茶葉,沉聲問他:“什么叫算是?” “第五道友。”樓觀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這些時日你可曾打探到當(dāng)年消失在幻境中的世家宗門弟子現(xiàn)在被司余魔尊關(guān)在何處?” 余菓菓知他會有這一問,緩緩搖頭:“此事與謝...魔尊無關(guān),不是他做的。” 在二人相認的次日余菓菓就問過謝無祭,他說不是便不可能是他所為,她信他。 “砰——”孰料樓觀玉神色倏而凜冽,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置于桌面,臉上笑意全無,“不是他會是誰?還能有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將所有人一息之間全數(shù)轉(zhuǎn)移?!” 余菓菓被他的突然變臉?biāo)鶓?,抿唇站起身,亦收了笑?/br> 似是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有失,樓觀玉斂了周身冷氣,仍是有些生硬道:“第五道友抱歉,勿要怨我情緒頗激,只是我擔(dān)憂你受了那魔頭所惑,失了判斷的能力?!?/br> 置于桌面的指骨捏得生白,樓觀玉哀嘆道:“如今整個修真界就像懸絲走刃一般,誰也不知司余魔尊何時發(fā)難滅了剩余的世家及宗門。” 余菓菓堅定地回他:“他不會?!?/br> “如何不會?你如何篤定他不會?”樓觀玉仰面‘看’她,雙眸似隔著錦帶怒視她,“你可知當(dāng)日我們離開妖市后,邀月酒坊發(fā)生了什么?” “整個邀月酒坊內(nèi),無論魔還是修士都死了!”未等余菓菓接話,他咬牙接道:“所有人都被挖去雙目,或砍頭或剖心,血盡而亡!” “那血染一路淌至街角,染盡妖市?。 ?/br> 他將桌帔攥得皺成一團,“謝無祭這魔頭嗜殺成性,你讓我如何相信當(dāng)年之事不是他所為?” “你莫不是見他生得貌美,芳心錯落至他那處?”那雙被錦帶所縛的雙目攥著她,樓觀玉聲聲泣血。 “當(dāng)年之事不是他做的?!庇嗲懬懸蛩匝戮品恢巳珨?shù)死絕而一時怔聲,待回過神,亦堅定道:“他不會騙我,我信他?!?/br> “哼,你果然與那魔頭...” “是,我和謝無祭知心相交,夜夜宿在一起?!庇嗲懬懘驍嗔藰怯^玉的嘶聲,鎮(zhèn)靜反問:“這是不是你想問的?樓、觀、玉?!?/br> 樓觀玉神色略微不自在,別過臉道:“我、沒有,不是這個意思?!?/br> “你的‘友人’既能掐準(zhǔn)時機送將信送至我手中,又如何不能得知我與魔尊是何關(guān)系?又如何不知我變了一副模樣?”余菓菓冷笑,她不排除魔宮中有jian細,也許她今日的一舉一動就在那人的監(jiān)視下,“倒是難為你了,還這般親切地喚我‘第五道友’?!?/br> 樓觀玉指尖動了動,沒有說話。 話既已敞開說,余菓菓不再與他互相套話,她拉開二人的距離,將手探至芥子囊,那處轉(zhuǎn)著謝無祭留給她的破險之物。 她眼簾半垂著,詰問:“樓道友...又何曾沒有騙過我?” “你借穩(wěn)固在樓家代少主地位為由,假意與我第五家合作,何不是借此試探我的身份?!彼讲骄o逼,“酒嬤嬤便是你們的人吧,或許舞娘服那事亦是你一手為之?”她沒有忘記當(dāng)日茨渠所報,酒嬤嬤叛變一事。 她想這一切事情連起來,應(yīng)與樓觀玉身后那身份神秘的‘友人’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