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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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我何時要害她的性命,還請長老明鑒?!币慌缘暮糇蛔×耍鰜砥睬遄约?,一雙眼噴火似地瞪著謝無祭,內(nèi)門弟子無端害人性命是要被逐出青云宗的! 祁云陰鷙的眸子掃過謝無祭和余菓菓,顯然絲毫不信他的說辭,冷哼道,“也罷,你既然不認(rèn)罪,那么本尊只能替你師父清理門戶了?!睙o上仙尊是他師弟,自年幼天資過人,處處強于他,當(dāng)年師尊有什么好的功法丹藥都是先給無上。 五十年前無上入了大乘境,他呢?修煉半生堪堪只達渡劫中期,兩相比之,他又嫉又恨! 如今他的修為滯澀,稍有不慎就要走火入魔,就盼著舒脈丹挽救!而舒脈丹被盜,證據(jù)處處指向他的弟子阿祭! 思及此,未免夜長夢多,祁云抽出自己的本命劍,帶著萬鈞之勢朝謝無祭內(nèi)府之處刺去。 自己的修為若無法再進,那他就讓無上的弟子此生只能做個廢人! 謝無祭沒想到祁云會突然出手,身形一閃,試圖避開,然祁云身為渡劫大能,單單威壓就死死控住了他和場內(nèi)眾弟子。 坐于一旁的季云,眸光一閃,沒有動作。 余菓菓記著謝無祭的話,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從進門便沒說過一句話,一雙杏眸直溜溜地盯著堂內(nèi)局勢。 見那個不順眼的怪老頭執(zhí)劍刺向謝無祭時,她瞪大雙眸,瞬間移動到謝無祭身前,擋住了那一劍。 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霎時,細(xì)密的網(wǎng)紋裂痕布滿劍身,祁云的本命劍碎成無數(shù)片,掉在地上。 祁云抱著一擊必中的心,下手快準(zhǔn)狠,但余菓菓仙靈之體,動作更快,兩相撞擊,如烈火烹油,直接讓他的本命劍碎了個徹底。 “我的破災(zāi)——!”祁云目眥欲裂,本就險些走火入魔的他此時氣息瞬間更亂了。 與此同時,堂外有弟子喊:“掌門、無裘劍尊到——” “欸?掌門和劍尊不是去了蓬萊島,怎么回來了?”有人疑惑。 堂內(nèi)唯有一人,面上不見驚訝,白衣儒雅,神色淡然地坐在位置上。 季云略帶羨慕地看向謝無祭,思緒飄忽,上輩子就是在這里,他受著同樣的構(gòu)陷,被祁云挖了靈根。師尊不在門內(nèi),無人救他,即使后來補回了靈根修為也止步于大乘。 鴉羽垂下,季云摸了摸袖中的丹瓶,諷刺一笑,這輩子祁云沒那么好運了。 “我要你的命——”祁云雙眸充血,轉(zhuǎn)瞬就是一掌劈向余菓菓。 “師弟,你糊涂!還不住手!”掌門的聲音由遠及近,氣勢如虹。 余菓菓死死地?fù)踔x無祭,繃緊小臉,伸出手迎上了祁云這一掌。 “嘭—”有人倒地的聲音。 令眾弟子瞠目結(jié)舌的是,倒地的是祁云長老,他吐出一口血后昏迷不醒。 “這——”趕到的掌門高蘊和無裘劍尊也不由驚住。 被壓制的謝無祭身上一松,他直起身目光怔怔地看著毫發(fā)無傷的余菓菓,素昧平生的她竟為了他幾次三番擋劍,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縈繞至心頭,她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幫他? 高蘊在短暫的驚訝過后,打量起余菓菓,“這位姑娘?可有受傷?” “見過掌門、無裘劍尊。”堂內(nèi)弟子反應(yīng)過來,向兩人行禮。 謝無祭借著行禮的空隙,不著痕跡地?fù)踝×藡尚〉挠嗲懬憽?/br> 高蘊看出了他的小動作,也不點破,他盯著謝無祭看了幾眼,撫慰道,“不必緊張,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那大徒兒已傳信與我說了,這件事我們定會查明給你們一個交代。” 聞言,謝無祭平靜無波的眼神向季云掃去,大師兄早他入門多年,雖一向平和近人,但不會過多與他們其他弟子接觸,兩人平日里沒有任何交集。 季云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頷首,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多謝掌門師伯!”謝無祭真心實意地行禮謝恩。 余菓菓則是瞧這老頭和師父灶王爺身邊的白胡子老仙有些相像,心生好感,學(xué)著謝無祭的樣子給他行了一禮,義憤填膺道,“對,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肯定不是阿祭偷的?!薄澳兄鳌倍嗝垂怙L(fēng)霽月的一個大好人啊,怎么可能做出雞鳴狗盜的事情呢! 光風(fēng)霽月的某人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鼻子,誰在惦記他? 眼前嬌憨的少女,令高蘊心下一軟,忍不住笑道,“這是自然,不過,這位姑娘因何留在我青云宗?” 余菓菓指著謝無祭,“我是來保護阿祭的!” “阿祭是我青云宗門人,自有我等護著他?!备咛N搖頭拒絕了她。 余菓菓見他不讓自己留下,憤憤不平,握緊拳頭“可這次如果沒有我,阿祭的靈根就沒了!” 高蘊臉色一僵,“咳咳,這次是老夫疏忽,但是青云宗內(nèi)門十峰除了內(nèi)門弟子,不留外人?!?/br> “那我拜師!”“弟子,會親自送菓菓下山?!?/br> 余菓菓和謝無祭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阿祭我要保護你!”余菓菓擰眉,不贊同地看著他。 謝無祭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打算等師尊出關(guān),問問師尊可否收下她。 高蘊眼珠一轉(zhuǎn),又問“那你想拜誰呢?”如果高蘊是狐貍轉(zhuǎn)世,那么此刻他的背后定有一條蓬松的大尾巴在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