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云籠結(jié)界X水鏡連接
此刻,琪薇一雙清純大眼直勾勾地看向眼前黑發(fā)棕眸、冷冽俊逸的高挑男子,瞬間困意全無,這個男人雖然穿著潮流休閑,但是面若冰霜清冷孤傲、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高潔脫俗的氣質(zhì),她不由地微張嘴唇、紅著臉望出了神。 既要共住一室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三人商量先用文字交流,后續(xù)再由砂符慢慢教他說人話。 砂符將念力凝聚于食指尖,在掌心寫下天鵝鄉(xiāng)文字介紹琪薇的身份展示給男王看。 男王看清楚文字說明后,立馬喜笑顏開,欲要上前親吻琪薇。 “!”林恩眼尖手快,一個箭步急忙擋在兩人中間,雙手交叉瘋狂搖頭,“你們的禮節(jié)在這里對女士是冒犯,所以不行?!?/br> 砂符把林恩說的話寫出來給他看,男王見狀稍顯失落地低眉垂眸,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二姐,你又從哪里拐來一個男人?。俊辩鬓鳖^靠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輕問。 “你把你二姐當(dāng)成什么人了,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林恩接二連三將來歷不明的陌生男性帶回家,連琪薇也以為她整天在外面正事不干,光顧著沾花惹草風(fēng)流快活了,雖然事實確是差別不大。 以防琪薇多想,她緊接著解釋:“我無意間救了他丟失的家人,說是來報答我,恰巧砂符先生和他認識,想要留他做個幫手。那兩個廢物點心什么也不干,更別說保護照顧你了。就靠砂符先生一個人cao持家里還兼顧天空競技場觀察員的工作,我也要去理事會任職,怕他忙不過來,留下來也好就當(dāng)報恩還情了?!?/br> “這樣嘛,如果是砂符先生的朋友倒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只是冒昧地問下……他不會說話嗎?”琪薇見砂符一直寫字與他交流,就隨口問了一句。 砂符微笑解釋:“伊恩不會這里的語言,所以暫時由我代為轉(zhuǎn)述?!?/br> “伊……恩?”琪薇看了看二姐,又瞟了一眼深邃目光始終停留在林恩身上的男人,總覺得這近乎相同的名字蘊含牽絆之意,像是特地為二姐取的名字。 “正好閣樓還有一間小臥室,我先帶他去收拾一下房間;琪薇,早餐在廚房的保溫箱里,你可以自己去拿;至于林恩……要看的書我都放進你房間了,請把昨晚和今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都完成再吃飯?!鄙胺咽虑榘才诺木袟l,只是最后一句像是故意針對林恩徹夜不歸的小小懲罰。 37℃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林恩即便不情愿也只能乖乖遵從砂符先生的安排,自己出去約會杳無音信害他擔(dān)心了一夜,確實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好吧……”說罷,林恩就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悠悠上樓了。 琪薇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發(fā)現(xiàn)看起來溫柔可親的砂符在教導(dǎo)二姐這方面有時候比父親還要嚴苛呢。不過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二姐好嘛,所以不必干涉只需要好好陪伴二姐,做好情報收集不拖后腿,讓她前進的路途上不孤單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砂符把伊恩帶到閣樓反鎖房門后,便與他用天鵝鄉(xiāng)的語言進行交流。 “需要君王親自出馬,看來天鵝鄉(xiāng)一定遇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危機?!?/br> “嗯,云籠結(jié)界出現(xiàn)的漏洞越來越多,修補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被破壞的速度,我的子民被人類抓走的也不在少數(shù)?!碧岬教禊Z鄉(xiāng)的遭遇,伊恩冷峻的臉上剎那間愁云慘霧。 “所以你才冒險出籠來尋求【大地之心】的幫助?!?/br> “【大地之心】可以修復(fù)云籠結(jié)界變得完整讓人類無法踏足,得到暫時的安寧,但是……”伊恩無奈苦笑,“戰(zhàn)爭傳說的謠言一天得不到澄清,那些無恥的人類總會有新的借口和辦法再次攻破天鵝鄉(xiāng)傷害我的子民,依靠【大地之心】也僅僅是權(quán)宜之計?!?/br> 砂符對這些人類編造故事的行為深有感觸,說道:“崇尚愛與和平的天鵝鄉(xiāng)若是反擊,便給了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最好的理由,然后掠奪侵占你們的資源和領(lǐng)地就變得合理起來。僅靠【大地之心】做被動的防御當(dāng)然不行,所以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天鵝鄉(xiāng)的危難,就必須成為他們權(quán)力中心的一員,甚至是最高統(tǒng)治者。” “我可做不來那些虛偽做作的事,我們天鵝鄉(xiāng)的人忠于真善美從不說假話,沒有那個本事?!币炼髯猿八频妮p笑搖頭,對這種天方夜譚的想法不抱希望。 “林恩·希頓可以?!鄙胺f出這一句話時,眼光明亮、語氣從容肯定。 伊恩抬眸與之對視,砂符滿懷信念與希望的眼神是對他的鼓勵,似乎眼前的落魄王子也在期待,有朝一日能給曾經(jīng)飽受劫難的吉拉王室正名,揭露那些人罪惡的行徑。 當(dāng)兩位惺惺相惜的守護者在閣樓私下交談之際,他們口中的“救世主”正埋在桌前的書堆里悶頭苦讀呢,學(xué)海無涯還挨餓,補完兩天的功課太陽都落山了。 “咕嚕嚕……”林恩頭枕書本,呆望著窗外落日晚霞,肚子餓得咕咕叫。 “咚咚咚——”不久后,只聽門口傳來敲門聲,在得到林恩的應(yīng)允后,砂符端著一盤餐食推門而入。 他將晚餐放在窗邊茶幾上,拉了一把椅子優(yōu)雅坐下后,便溫柔和氣地招呼林恩來用餐。 聚精會神的念氣消散而去,林恩都快餓暈了,她不顧形象狼吞虎咽將食物吃了個精光,又一口氣喝完果汁后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等她吃飽喝足,砂符才開口說話:“林恩,我感應(yīng)到你身體里有一股不同尋常的能量,告訴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林恩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和盤托出:“西索利用【冬眠模式】將愛麗絲城主讓娜·莫羅的念全部注入了我的身體,這股力量很強大,若不通過層層夢境試煉和【大地之心】結(jié)合我也未必能駕馭得住?!?/br> “原來是這樣……”砂符低頭思忖片刻,說出接下來的安排,“我需要用水鏡浴缸觀察下你的情況,可以嗎?” 林恩點了點頭:“嗯,畢竟西索行為詭詐,我也很想知道身體內(nèi)是否還有其他異常?!?/br> 光線朦朧、氤氳霧氣彌漫浴室,水鏡波紋盈盈散開,汩汩流水如綢晶瑩剔透…… 林恩褪去衣物,踏入浴缸身體緩慢沉入溫?zé)岬乃?,清澈水面浮現(xiàn)琥珀綠色,念光浮動凈化身心。 “把手給我。”第二次使用水鏡浴缸,為了觀察得更仔細些,砂符選擇恢復(fù)原本的樣貌,用顯現(xiàn)的朱砂符咒與之交互感應(yīng)。 “好……”林恩起身趴伏在浴缸邊,她撥開迷蒙水霧,映入眼簾的是敞開上衣袒露胸口的黑皮砂符,心中感嘆他好美的同時伸出一只濕漉的手。 砂符保持半跪式蹲姿,輕握她的手貼在自己印有發(fā)光符紋的胸口,他閉目凝神,通過水鏡去感受【大地之心】的能量流動。 沒有一絲雜塵、干凈純粹,【大地之心】的能量十分完整充沛,砂符蒙上細細水霧的睫毛微顫,他睜開眼睛面露驚喜之色:“林恩,【炎天野】的星線解開了,你具現(xiàn)化南方的植物試試看。” 林恩有些訝異,難怪從【冬眠模式】醒來后感覺神清氣爽,原來是心臟恢復(fù)如初了。是西索幫忙解開的星線嗎?他這么好心? 她隨即捻出一小株茱萸,沒有任何問題,確實可以自由使用南方區(qū)域的物種了。她激動地將另一只手伸過來,緊緊握住砂符的手:“太好了!砂符先生!” 砂符的心情由陰轉(zhuǎn)晴,他臉上洋溢著溫柔笑意:“這樣一來,只要等到虛弱的烏符耗盡邪念,在它找到下一任守護者的間隙,我就可以立刻捕獲【天云之手】?!?/br> “捕獲之后呢,我們該怎么做?是銷毀它嗎?” 砂符淺笑搖頭:“不,【天云之手】無法銷毀,需要你吃掉它。到那時世界的善惡天平會傾斜,世間污穢將被光明清洗萬物重塑,周遭一切都將悄無聲息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br> “嗯!聽你這么說我也很期待呢!”林恩見平時郁郁寡歡的砂符先生因此欣喜不已,她也跟著高興。 砂符垂眸頷首,示意她可以松手了。林恩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把他的手攥得太緊了,她不好意思地松開雙手收回水中。 “做完凈化再泡一會,就好好休息吧?!鄙胺酒饋恚瑖诟懒诉@一句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砂符先生,你可以幫我叫一下瓦迦嗎?我有理事會的事要單獨問他。”林恩沒有忘記理事長布置的收稅任務(wù),她迫切需要從瓦迦警衛(wèi)那邊得到一些訊息。 “好,我這就去喊他來?!鄙胺宰魍nD,對瓦迦的身份他心中有疑問也想弄個明白,于是就多問了一句:“在那之前,瓦迦的真實身份你方便跟我說么?” 林恩實話實說:“他是軍法會的人將軍的貼身警衛(wèi),對我極其不信任,所以主動要求留在我身邊護我周全實則是監(jiān)視?!?/br> “我懂了,難怪他看你的眼神透露著輕蔑不屑?!钡玫酱鸢傅纳胺睦镉械琢恕?/br> 林恩心想:他的輕蔑姿態(tài)更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故意捉弄他,開了個讓他“侍寢”的玩笑話吧。關(guān)鍵是在男女關(guān)系這方面異常單純的瓦迦當(dāng)真了,尤其是接下來他對林恩的誤解將會更深。 當(dāng)瓦迦看到衣衫潮濕不整的砂符站在他面前,并告知他去林恩房間有事時,他剎那間眉頭緊蹙、心里“咯噔”了一下,誤以為砂符與她剛行完床笫之事。心中暗忖林恩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真是饑渴,在外面風(fēng)流完不說,回來沒多久就和這位護花使者行事,現(xiàn)在又要拉自己下水,連來三個男人她吃得消嗎? 瓦迦一臉不爽地緩慢上樓,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心情沉重地敲了敲房門。 “咔——”等待片刻過后房門敞開,剛換上杏色吊帶睡裙的林恩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招呼他進來。 瓦迦見狀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要給這種無恥低劣的女人,心里厭惡極了。 但是作為軍人答應(yīng)過的事就要信守承諾,即便不情不愿也只好接受現(xiàn)實。 “現(xiàn)在……是輪到我了嗎?”瓦迦強裝淡定,冷冷問道。 林恩一時沒明白他提問的邏輯在哪里,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跟他開過的玩笑,再看他現(xiàn)在緊張躲閃的神情,只覺得好笑。問正事之前,不如再戲弄一下這位假正經(jīng)的瓦迦警衛(wèi)吧。 林恩憋住笑意,坐到床沿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雙臂交織置于胸前,故意對他使用命令的語氣:“衣服脫掉?!?/br> 瓦迦稍微愣了一下,心里嫌惡可是臉上竟然浮出兩朵可疑的紅暈,他面色緊張心跳加速,后背也冒出了冷汗。 林恩見他一動不動,語氣愈發(fā)冷漠了:“你不脫,等我?guī)湍忝摚俊?/br> “不,我自己來就好。”瓦迦盡量保持鎮(zhèn)靜,心想:我可是軍人,生死戰(zhàn)場都不怕,只是上床而已這種小事有什么好怕的,可不能讓她這種人看笑話。 他在心里暗自較勁想要表現(xiàn)得平常隨意,但是止不住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瓦迦慢慢悠悠拿掉黑色袖臂綁箍,卸去槍套式的皮質(zhì)背帶夾,自上而下緩緩解開襯衫紐扣脫掉,然后仔細方正地迭好襯衫和其他兩件衣飾放置一邊。 他剛要進行下一步,就被林恩制止了:“你等等再脫下面的,先過來吻我?!?/br> 瓦迦喉結(jié)微動,偷偷咽了下口水,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來到她跟前。 林恩看他這副沉重嚴肅的表情,沒忍住冷哼了一聲,真是氣極反笑:“瓦迦警衛(wèi),你是來陪睡不是戰(zhàn)場赴死,如今你的身份是希頓家族的保鏢不是軍人,麻煩收起你不可一世的傲慢做派,放下架子討好你現(xiàn)在的主人才是你的職責(zé)。” 林恩停頓了幾秒,繼續(xù)說下去:“你輕視我的家族也好,對我成見頗深也好,我都無所謂。還有……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穿好你的衣服,我有話問你。” 瓦迦聽她這么一說,如釋重負地松一口氣。 林恩暗暗下了個決定:這個自以為是的傲慢家伙真叫人生氣,就好像是我要把他玷污一樣,可惡啊可惡,非得想個辦法治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