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齷齪渣男。 等會兒 牧留笙出聲,漆陌只能停下轉(zhuǎn)身的腳步。 牧留笙還在思考用個什么法子讓主角受逃過一劫,而他也不用對主角受這醬那醬,結(jié)果剛對上漆陌的臉,就在他眼里看見了幾條細紅血絲。 ! cao,這得多久沒睡過好覺了。 這可是關(guān)乎他以后的老攻和無數(shù)資產(chǎn)的任務(wù)目標(biāo)啊! 他仿佛看到無數(shù)rmb破了個角,遺憾地向他揮手說再也不見。 牧留笙心疼得不行,想了下主角受這幾天應(yīng)該在為他那個酒鬼老爹奔波勞碌,學(xué)習(xí)上的功課應(yīng)該也一大堆,今天周五剛放假他就來酒吧打工了,這一天天怕是忙得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擠出來。 這要是累壞了可還怎么搞事業(yè)啊! 礙于他渣攻的身份,牧留笙沉思過后,揚起下巴,對主角受理直氣壯地命令:坐下來,給我倒酒! 什什么? 漆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對于這個要求充滿了抗拒,他繃著臉,黑眸幾乎是帶著股怒氣瞪著牧留笙。 他的工作是酒保,不是陪酒服務(wù)。 這不是我的工作范圍。 牧留笙早就料到會被他拒絕,他不慌不忙的,十分欠扁地吐出兩個字:十萬 那張卡里的數(shù)字。 這代表了他跟牧留笙簽訂的協(xié)議,成為牧留笙的契約男友,隨叫隨到,并以牧留笙的意愿為中心,他沒有反駁的余地。 漆陌忽然冷靜下來,收起眼里的怒火,按照牧留笙的話,跟他坐到同一個沙發(fā)上。 牧留笙這一桌有四個人,他一個人占了一條沙發(fā),sky酒吧是高檔酒吧,沙發(fā)很寬,容納兩個成年男人也綽綽有余。 漆陌耍了點小心機,他坐上沙發(fā)的另一端邊角,跟牧留笙的身體隔著一段距離。 只是倒酒而已,要是他拒絕的話,牧留笙說不定會提出更無賴的要求。 倒酒很簡單,隔好久才需要他動一下,牧留笙一心一意跟他那群朋友打牌,沒空對他動手動腳。 漆陌的警惕心稍微松懈下來,屁.股接觸到柔軟的沙發(fā),困意猛然席卷上來。 他昨晚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全靠意志力撐到現(xiàn)在。 牧留笙的臉在他眼里越來越模糊,最后縮成一個小點。 接下來的事漆陌完全沒印象了,他只記得他醒過來的時候,他下班時間都過了,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 醒了? 牧留笙哼哼唧唧的聲音從旁邊的沙發(fā)上傳來,漆陌睜著尚還朦朧的雙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牧留笙那幫朋友已經(jīng)不見人影。 而自己則霸占了整張沙發(fā),所以牧留笙不得不坐到另一邊的沙發(fā)上。 他居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牧留笙對他投來不滿的一瞥,占據(jù)上風(fēng)開始指控:我讓你給我倒酒,你卻占了我的沙發(fā)睡覺。 漆陌本有些窘惱,聽他這么一說沒忍住回道:你可以叫醒我。 說完他就頓住了,這么說反而有點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牧留笙嫌棄地道:你以為我沒喊過?你睡得跟豬一樣,喊都喊不醒。 他輕哼一聲,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才往外走,漆陌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點兒微妙的古怪。 他這幾天太累了,睡得沉了點兒不稀奇,他沒想到的是,牧留笙居然沒走。 他的朋友們不都走了嗎? 漆陌陷入了沉思,過了幾秒后他才意識到他在想什么。 難道他會以為牧留笙是為了他才留下的嗎?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可笑了。 漆陌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鄙視,他整理了下思路,決定去向酒吧經(jīng)理拿今天晚上的工資。 漆陌做好了會被扣錢的準(zhǔn)備,結(jié)果經(jīng)理一分不少地給了他,還對他樂呵呵地道:別擔(dān)心,伺候牧少是你有福氣,他可是我們這里的鉆石級別的客人。 漆陌心里那點兒微妙再次被厭惡取代。 他拿了錢走出酒吧,看到停在門口那輛sao.包色的跑車,漆陌心里咯噔一聲。 他記憶力向來很好,一眼認出這是牧留笙的車。 裝作不認識,沒看見。 漆陌目不斜視朝前走,牧留笙卻不給他機會,直接從車里探出頭,沖他咧嘴一笑,像極了等待老鼠踏入陷阱的貓兒,霸道得令人發(fā)指。 不許躲我,趕緊上車! 陪吃 牧留笙霸總般的發(fā)言,直接讓漆陌身形僵在原地。 酒吧門前的燈光在他臉上模糊不清,隱約可見一瞬間的抽動,似乎是克制地吸了口氣,才下定決心邁動腳步朝他走過來。 深度近視、僅憑衣服認人的牧留笙等他走近了才看清他的表情。 用視死如歸來形容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 牧留笙揚了揚眉,眼里全是欠扁的笑意,漆陌再次為剛才的念頭對自己無語,偏過臉,眼不見心為靜。 牧留笙讓司機去了家挺有格調(diào)的中餐廳,只有高級vip才能在深夜享受服務(wù),當(dāng)然,對牧留笙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 牧家有的是錢,更何況,他憑什么要給牧家那對薄情寡義的父子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