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師姐醒了?” 這不明擺著嗎? “大師姐站都站不起來了?” ...... 反派總是嘴很賤。 只待三師姐那討嫌的嘴一張一合地開著,下一秒,大師姐的那把劍就抵在了林望夙那脖子半寸的地方,魏恩霈一口氣提起來就放不下去,只得有些倉皇地快步來到大師姐跟前。她和宋可一左一右地站在大師姐身側(cè),有了前幾次的相處之道,魏恩霈一時間不敢勸了,本來她現(xiàn)在,在大師姐心中和眼中都是有罪之人,大師姐被她拒絕以后這邪火本就要靠著酒來消解了,這不長眼的三師姐怎么就非得往槍口上撞。 劍下留人。魏恩霈在喉嚨里喊道。 “小師姐,你在說什么?”宋可扯了扯她的衣角。 “沒什么?!蔽憾黯桓以倏月?。 “幾年不見,大師姐還是這般待我?”那林望夙倒不怕死一般將大師姐的劍輕輕撥開了,一轉(zhuǎn)身來到魏恩霈身前,林望夙身子骨一軟,就倒在了魏恩霈身上,“你也不幫忙?也不怕傷著我?” 大師姐的臉色更綠了。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林望夙的身子倒下來的時候,魏恩霈沒有躲,還一手環(huán)在了她的腰上。 “???這.....”魏恩霈有些慌亂,她看了看小師弟,只感覺小師弟那句口型特別像“臥槽”,大師姐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解、怨念、心如死灰以及悲傷難過,看得魏恩霈也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她這才將林望夙給推開了。 氣氛著實有些尷尬,眼瞅著大師姐貌似都不愿再搭理眼前的這一切,又一次準備出走,一拉開門,門外嘩啦啦地站著數(shù)十位家丁,大師姐冷哼一聲,“就憑你們。”正當魏恩霈覺得她大師姐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那些家丁往一旁退了退,齊聲到,“王爺。” 那被稱作王爺之人一臉的肅殺,魏恩霈頓覺不妥,忙上前叫大師姐將劍收起來,只是魏恩霈的話她哪會聽,小師弟覆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這才收了起來。 “爹爹。”那林望夙上前撒嬌地挽著那王爺。 “又在和你的朋友們瞎胡鬧?” 宋可拉著大師姐以及魏恩霈這才向那懷王行禮。 “這位是大師姐,這是小師妹和小師弟?!绷滞砬尚︽藤獾叵蛩牡榻B到幾人,全然沒了剛才在屋里的劍拔弩張。 “靈鳶呢?”這王爺直呼師傅的名諱。 “師傅還在靈山?!毙煹苡卸Y有節(jié)地回道。 “她還好嗎?”這懷王的語氣頗有些意味。 “不太好。” “如何不好?” 宋可還想說點什么,被俞子懿給攔住了,“師傅挺好的,謝王爺關(guān)心?!?/br> 那懷王似有些欲言又止,看了自己的女兒和眾家丁一眼,沒再說什么,只留下一句,“好好招待貴客”也就離開了。 房門又關(guān)了起來,這三師姐貌似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怎么這么閑?她就沒有事情做?魏恩霈對這三師姐有些怕怕的,主要感覺她和大師姐很不對付,這之間的纏繞魏恩霈就不知情了,但反正這地方呆不得了,她們還是趕緊走吧。 “招待就不必了,咱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蔽憾黯皇謹堖^大師姐,一手扯過小師弟就準備出門。 “對了,就顧著和大師姐敘舊,都忘了問你們,此次來徽州,所謂何事?” “不是來徽州,只是路過?!蔽憾黯琶忉尩?。 “那要去哪里?”三師姐急切地問道。 “與你何干?”大師姐冷冷地說道,已經(jīng)不耐煩到極致。 “小師妹要去的地方當然和我有關(guān)系?!绷滞砝碇睔鈮训鼗氐?。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宋可忙搶答,“去葵花谷,治小師姐的腦子,她腦子有病?!?/br> “......”太像罵人的話了,但此時魏恩霈沒空和宋可吵架。 “師妹,你腦子受傷了?”林望夙作勢就要來摸魏恩霈的腦袋,這次魏恩霈躲得快,很快就閃到了大師姐身后,“沒有,咳,也算是吧?!蔽憾黯粫r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樣???那我也要一同去?!?/br> “你做夢!”大師姐叱道。 宋可撫了撫額,小聲道,“大師姐,三師姐好歹是郡主,你,說話,客氣些?!?/br> 這次魏恩霈聽清了,但小師弟也只收獲了大師姐的一記白眼。 大師姐這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這天地間有她怕的東西嗎?或許是怕自己的拒絕吧,魏恩霈想著此前種種,竟然有些怔忪。 第17章 沈青禾醒來的時候躺在醫(yī)院里,周遭的一切都陌生極了,她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以為自己在做夢,這是什么地方,這又在哪兒?是靈山嗎?可卻一點也不像?!皫熃??!彼虢腥耍蓞s喊不出來,只那名字在喉嚨里打轉(zhuǎn),一中年婦人有些激動地上前握著她的手,滿眼含淚地喊著,“霈霈,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嚇死m(xù)ama了,醫(yī)生,醫(yī)生?!?/br> 那中年婦人跑出去的時候差點跌倒,沈青禾分不清眼前的狀況,她說不了話,身子亦沉得很,動彈不得,只記得自己和小師弟下山,卻與那秭歸派的人起了爭執(zhí),自己負傷,暈了過去,再醒來怎么就是這兒了?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到處都是白的,也是亮的,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插著什么東西,師姐呢,她感覺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