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晚吃飯挺尷尬的,沐珂茗她們呆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男生還在一個勁兒地喝酒,沐珂茗就提議早點回酒店了。 你和龍華說什么了?他像失戀一樣?;氐骄频辏K然忍不住問道。 沒啥,就讓他別喜歡我了,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誰?蘇然取過自己的毯子鋪在床上。 沒誰。沐珂茗也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你喜歡過誰嗎? 蘇然搖了搖頭。 喜歡是一種什么感受呢?沐珂茗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在問蘇然,她一邊整理,一邊扭開床上的電熱毯,然后就去洗澡去了,洗好穿著睡衣哆嗦著身子,滾進(jìn)被窩,才發(fā)現(xiàn)被窩還是冰涼的,怎么回事? 怎么了? 電熱毯壞了? 找酒店,沒有了,景區(qū)旺季,客滿,昨天還好好的,沒料到壞。 沐珂茗傻眼了,能把她凍死。 第10章 第 10 章 蘇然第一次看到沐珂茗這么不要臉,穿著睡衣就那樣滾進(jìn)了她的被窩,蘇然嘴里吃著棒棒糖,嗔道,沐珂茗,你要不要臉啊?進(jìn)房間還是讓你先選的,這會兒你那床電熱毯壞了你就要和我換了?你給我起開。蘇然見沐珂茗在被窩里裹得像個熊一樣,連腦袋也不肯露出來,笑得很開心,她就說,沐珂茗總裝酷,一床電熱毯就讓她認(rèn)了慫,這個人,也太有意思了。 那天晚上,蘇然使用了各種方法,鉆被窩里拽不行,踹也不行,沐珂茗抱著枕頭任打任罵,蘇然后來也折騰累了,洗完澡后也鉆被窩了,沐珂茗可別扭了,不知道她為何那樣怕冷,躺了這么長時間,身子骨還是冰涼的,縮成一團,蘇然身子熱,洗了澡更熱,沐珂茗循著這股體熱,想要貼上去,又實在不愿挨蘇然太近,整個人死死地拽著被角,蘇然也想離她遠(yuǎn)點,大冬天的,誰愿意和一個冰窖呆一起啊。 也許的因為換了地方,蘇然有些睡不著,而沐珂茗是冷得睡不著,她太難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只腳直接循著蘇然的腳,就貼了上去,蘇然凍了一個激靈,直躲,罵道,你干嘛呀?你是不是蛇變的?怎么這么涼? 沐珂茗已經(jīng)顧不上和蘇然抬杠了,伸手就把蘇然給抱住了,整個人也從身后貼了上來,我不管,都怪你,非得來什么雪山。 蘇然這樣被抱住,一下征得說不出話,沐珂茗可能被凍傻了吧才會這么和她親近,沐珂茗太反常了,蘇然也就沒再繼續(xù)罵她了,只是有些不解地問道,沐珂茗,你怎么會這么怕冷? 不知道,可能小時候受了寒吧,我媽說我早產(chǎn),那會兒醫(yī)療條件也不太好,我生在冬天,小時候又受了寒,當(dāng)然怕冷了。沐珂茗說完,又抱緊了些。 你生在冬天?我生在夏天,那我豈不是比你大?我們同年嗎?沐珂茗?那你豈不是該叫我jiejie?蘇然想到這一層,不由地笑了笑。 沐珂茗把手給松開了,蘇然占她便宜,大半歲叫什么jiejie。 那天晚上,失眠的雪山上的夜晚,山風(fēng)呼嘯,兩人都沒怎么睡得著,不由就聊得有的沒的。 沐珂茗:你學(xué)習(xí)學(xué)得累嗎? 蘇然:不累啊。 沐珂茗:那你為啥每次都能考第一?一次都不失手的? 蘇然頓了頓,十分認(rèn)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腦子好吧。 沐珂茗一腳給她踹心窩子上了。 蘇然一把抓過她的腳,就撓她腳心,沐珂茗崩潰了,又笑又氣地在床上打滾。 還鬧嗎?蘇然說道。 不鬧了,哎哎 求饒吧。 咋求?沐珂茗要死了。 叫爺爺。蘇然起了樂。 你大爺。沐珂茗拼了命地瞪腳,從蘇然的魔爪里逃了出來。 兩人真的鬧太累了,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蘇然醒過來,感到自己快要窒息,沐珂茗像狗一樣把她抱得可緊了。 第二天又去爬了一會兒山,拍了好些照片,回程的路上,一行人,都累得不行的在車上睡著了,臨上車那會兒,龍華突然跑了過來,昨晚他自然喝多了,像第一次失戀的少年,以為酒rou穿腸過,以為借酒消愁,以為人生以后那么長的日子,再也不會這樣愛上一個人,昨晚他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另外兩個兄弟,能不管他醉成什么樣子,鬧成什么樣子,只要攔住他不再去找沐珂茗就好了,他做到了,盡管吐到一塌糊涂,盡管今天早上因為宿醉醒不來,他站在沐珂茗面前,雙手揣在褲兜里,有些憔悴,他人高,雙眼低頭看著鞋,背稍微弓著,不知道說什么,他本想抱抱沐珂茗,卻也沒敢,只把手從褲兜里伸了一只出來,沐珂茗不解地望了望他,也就自然地給握上了。 那之后,龍華就再也沒找過沐珂茗,以往放假的時候,龍華總找好些借口來,這會兒終于不來了。 沐珂茗的家庭主婦生活從雪山回來后又恢復(fù)了,從雪山回來后,倒是蘇然經(jīng)常跑來串門,她太愛串門了,串得沐珂茗都有些煩了,特別是早晨,蘇然仿佛都不會睡懶覺的,早晨8點多就出現(xiàn)在沐珂茗房間,拉沐珂茗起床,然后去菜市場買菜,那個寒假,沐珂茗買的菜都新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