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梁山伯和祝英臺這樣凄美的感情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活了27年了,一直以來都尊老愛幼,今天,西太后為了蘇牧,竟然跪在了我這個小輩面前,她怎么能這樣侮辱我呢?我哭得很累了,出了醫(yī)院,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我回頭看了那醫(yī)院一眼,那里面還有剛趕來的蘇牧,她怎么沒來找我呢?我看到她剛推門進(jìn)來的表情,那樣緊張,那樣擔(dān)心,她還是關(guān)心西太后的,可是她為什么就不來找我呢?讓我們來一個最后的擁抱也好啊,甚至來kissgoodbye吧,我抹了一把淚,望著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醫(yī)院,我的蘇牧,是不是我從此就要和你告別了?從此以后我們就要山水不相逢了?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是虧大了,我這個二貨能給你什么呢?工資沒你高,沒你有錢,也沒你長得好看。 我一個人站在那里,在心里和蘇牧做著告別,或許我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我只怕再見到她,我就會違背答應(yīng)西太后的承諾,我就會舍不得,舍不得那樣一個人,她的身影仿佛在燈光下顯得逐漸清晰起來,可是沒過多久卻又變得模糊起來,那樣模糊的讓我看不清她的臉,我們的開始,開始的開始是那樣富有戲劇性,一個直人,一個拉拉,一個話嘮,一個自閉的姑娘,我們之間的紅線是我從月老手里搶過來的,卻沒想結(jié)局可以來得這樣快,這樣狗血,為什么國內(nèi)的新銳導(dǎo)演都不來找我拍戲呢?我甚至連劇本和臺詞都可以幫他想好呢。 我一個人在醫(yī)院外的廣場站了很久,而后就回了林依家,林依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書,我因為哭得太狠,眼腫得像燈泡似的,我低著頭,不想讓林依看出來了,從客廳快速串到書房,林依只問了句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就沒再多問,我拿了衣服洗好澡,情緒低靡地就要睡。 沒什么想說的嗎?林依特別知音地問了一句。 我抬頭看到她那張親切的臉,卻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說你的眼睛都腫得像個桃一樣。 我別過臉去,我說當(dāng)初你怎么不阻止我? 后悔了?林依問到。 我走到沙發(fā)上,和林依一樣盤著腿,我有些累,把頭靠在她肩上,我說我和蘇牧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我說家里有沒有什么吃的啊?我哭餓了,我說哭是一件太傷神的事兒,我說孕婦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我失戀了,失戀人的地位是可以高于孕婦的。 林依從茶幾上抽過一塊奧利奧遞給我,她說你是不是熱糊涂了啊?還是你被你們家蘇牧甩了?那個女人這么快就另結(jié)了新歡? 我說是我把她給甩了。 哇靠,你這么牛x了現(xiàn)在?林依忍不住又飚了臟話,我望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對于這孩子的將來頗有些擔(dān)憂。 不過你是怎么想的呢?出柜都出了,現(xiàn)在又鬧分手?芳啊,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怎樣呢?前些日子還愛得死去活來的,怎么到了最重要的關(guān)頭,你又放棄了? 什么放棄啊,我,你還不知道嗎?從來都是貪新鮮的啊,三分鐘熱度啊,你知道我對什么東西都很好奇的,對女人之間的感情不也是,不過真正體驗了一把之后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那么一回事啊,沒什么好玩的,所以,我現(xiàn)在不想玩了啊,就是這樣啊。 我呸,這些鬼話你拿去騙其他人好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喜新厭舊?你喜新厭舊就不會惦記那個羅大良惦記這么多年了,你喜新厭舊就不會過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會又是你們家那個西太后又出什么幺蛾子吧?你不會這么沒種?就這樣放棄?林依有些激動。 我不想再和她多說什么,我說,你別這么陰謀論好不好,我就是突然覺得蘇牧沒啥意思了,我不想喜歡她了啊。提到蘇牧的名字,我的心抽了兩抽。 就在林依還要恨鐵不成鋼地教訓(xùn)我的時候,有人按門鈴,我條件反射地跑到門后面去看,那個貓眼外面竟然是,竟然是蘇牧這個女人,我就知道,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找我的,她看起來很累很疲憊,甚至還有些焦急,我看到貓眼外的她那么近又那么遠(yuǎn),我在門后面看了又看。 林依說你是不是抽風(fēng)啊?誰啊?開門啊。 我沒再管門外的那個女人,只是說了句不認(rèn)識的人,找錯門了。 可是門鈴依然執(zhí)著的響起,林依那樣一個聰明的女人,不用去看,就猜到是蘇牧了。 我對林依說你別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林依用手指了指我,我才懶得管你,別把我門砸爛了。說著林依就回了臥室。 蘇牧在有些事情上總是會特別執(zhí)著,特別表現(xiàn)在敲門上,終于她沒了耐心,在門外悶聲悶氣地說了句,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說我不在啊,她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回了林依家呢? 蘇牧這下聽到我的聲音,更是火大,她說,你這樣算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我覺得我不想再玩了,沒啥意思,本來和你在一起也是為了女人之間的好奇。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蘇牧本就泛著紅的臉開始轉(zhuǎn)青。 我提了提氣,猛得把門拉開,我以為我有勇氣的,我以為這半年來我已經(jīng)練就了各種說謊的本事,我以為我可以偽裝的非常好的,可是等我拉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她眼眶泛著紅,有些狼狽,鞋上還有些泥,我不知道她這一路是怎么撲過來的,也不知道西太后究竟又對她說了什么?我只是從醫(yī)院回來的那一路就關(guān)了機,我很懦弱,至少在現(xiàn)在,我不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