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蘇牧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從我眼前溜走了,是的,奇跡出現(xiàn)了,人蘇牧就沒看到我。 我雙手懸空,一股悲涼從胃部直往上涌,我呆呆地望著佳人遠(yuǎn)去的背影,她怎么就能沒看到我呢?她怎么就能沒看到我呢?我的存在感怎么就那么低呢? 我像杜鵑泣血一樣悲嗆地呼喊著,老寒冰!!!!!!!!!!!! 蘇牧沒回頭。 她一定不知道我在喊她,她竟然對我的聲音這么陌生,沒辦法,我忙沖上去直喊蘇牧。 蘇大小姐終于意識到有個人在喊她,看到我的時候她也是蠻驚訝,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很淡定的神情。 她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說,你怎么在這兒? 終于有了一點默契,有了一點心有靈犀的趕腳。 我來辦點事,她說。 我說真巧啊,我來出差。 是有一點巧,蘇牧仿佛也有些意外。 是啊,我沒想到蘇牧說離開幾天竟是來了北京,北京這么大,京都來著,比我們水城大多了,竟然,能在同一個酒店遇上。 我說你一個人來的啊? 和何佳一起。 哇,原來何青霞也來了,有何青霞在,氣氛要好一點,想著接下來的兩天北京生活能有點樂趣,我就有點開心。 我說你事兒辦完了沒有啊?我正事都弄好了,但是我機(jī)票是周四的,后面兩天我們可以一起玩啊? 我們明天就回去。 ....... 我無法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失望,蘇牧也不管我高興還是不高興,她說她要出去吃晚飯就要走。 我說你帶我一起去吧,我晚上也沒吃飽,我是真的沒吃飽,晚上吃的工作餐,一點意思都沒有,蘇牧看了我一眼,沒反對也沒支持,我就當(dāng)她默認(rèn)了吧,和她呆一起,總好過獨自回酒店看電視,我撒腿回去換了鞋,拿了錢包,關(guān)上房門就跟蘇牧出去了。 可能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看到蘇牧我太開心,太激動了,蘇牧見著我,神色有些不對,像是拼命忍著笑,然后我是覺得我鞋有些不舒服,我見蘇牧眼神只盯著我鞋看,我一低頭,靠,我把鞋穿左了,左鞋穿在右腳上,右鞋穿在左腳上,蘇牧終于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我說你笑什么笑,鍛煉小腦你知不知道啊。 管你鍛煉什么吧,快換了吧,沒見過你這么二的人。 我本來剛想低頭換鞋,被她說了一通我又不想換了,我說我樂意,千金難買我樂意,我要對首都人民留下深刻印象,然后我就有點一會外八字一會兒內(nèi)八字的走路。 出了酒店,我問蘇牧去哪兒啊?晚上吃什么好吃的啊? 蘇牧說你除了吃還知道什么啊? 我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啊,明明是去吃晚飯,不說吃,那要說什么啊?我突然想到何青霞,有些時候沒見她了,我問蘇牧,你不說你和何青霞一起來的嗎?她人呢? 蘇牧不想再搭理我,我知道我有點話嘮,可是如果不是我一直說話,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告訴她,我一直都,都很,很,想她,這么rou麻的臺詞由我自己說,真的太難了,所以我只有不停地說話,說話。 首都的車真難打,我兩一邊走,一邊看,突然我覺得手被人一撞,特別疼,低頭一看,手上錢包不見了,我急忙往前追,蘇牧肯定也看到了,我一邊追還一邊喊,那小偷像劉翔附體一樣地跑得飛快,我猛追了一條街就不行了,我那老身子骨平時爬4樓就直喘氣,我停下來直喘氣,哪只蘇牧還繼續(xù)追,她可是穿的高跟鞋啊,我彎著腰,喘著氣,我想讓她別追了,小心傷著自己,哎喲,我真的是個烏鴉嘴,可那個時候我真的喊不出來,蘇牧一直往前跑,沒辦法,我只好拖著我那殘軀追了上去,還真讓蘇牧給追上了。 那小偷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也是猛喘氣,直擺手,蘇牧也很喘,但是你們知道的,蘇大小姐一直都很拿腔,她把手?jǐn)傞_,讓那小偷還錢包,小偷氣還沒緩過來,只是搖了搖頭,蘇牧像被刺猬刺了一樣猛人吼了一句,把錢包還給我們。 那小偷估計沒想到看起來那么羸弱的蘇牧那么強(qiáng)勢,也一下被激火了,他也總算緩過氣來,把錢包放包里,瞪著蘇牧,蘇牧也是不怕死地還要往那小偷那走,我本想拉住蘇牧的,丟錢是小,保命最重要啊,可惜我身子太弱了,氣還沒順過來啊,然后那小偷劉翔附體之后又突然黃飛鴻附體,一腳把蘇牧揣倒之后就跑了,蘇牧還要追,這下可把我心疼死了,我忙跑過去,扶著那女人,她死命還要追,我終于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到,別追了,行不行?我不想你受傷。 蘇牧低吼道,那是你的錢包。 我一愣,然后蘇牧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像是說錯了什么,還想狡辯,我卻心疼地問到,怎么樣?疼不疼啊?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沒事,就是衣服弄臟了。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顧著她的衣服。 我說你也是,讓你別追了,別追了,那小偷充其量就只有二十歲,年輕小伙子,你呢?都三十出頭了,你還要不要你的老命了? 蘇牧一手叉在腰上,一邊瞪著我,然后關(guān)心地問到,你錢包里都有些什么啊?損失慘不慘啊? 我說有點慘啊。 蘇牧說還是報警吧,我一邊扶她起來,蘇牧又問了句,到底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