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對路人甲的指責(zé)覺得莫名其妙,我說我什么時候想過比過你們的感情。 但是你拆散了蘇牧和娟子的感情,路人甲吼道。 呵,我都已經(jīng)氣笑了,要不是今天晚上是為了何青霞,我根本就不會赴這個局,我舀過外套就要往外走,沒想到路人甲還不依不饒地說,以后別再臉皮厚地加入我們了,賤人。 我把外套一扔,回身就指著她,你有種再說一遍。 賤人!!!! 賤人!!!! 我叱的一聲就要撲了上去,娟子拉著我,路人乙拉著路人甲,我被路人甲拽了一腳,揣在胸口上,正那時,何青霞給我買了吃的推開門進(jìn)來,你們在干嘛?都他媽給我住手。 興許是何青霞的怒吼起了作用,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路人甲還要沖上來,我眼里全噴著火。 怎么個情況啊? 何佳,我一早就說過如果蘇牧真的和這個女人混在一起,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這個女人,你倒好,我說過的話,你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路人甲挽著袖子。 她是我朋友,今天是我生日。何青霞也有些光火地壓抑著。 那我們他媽就不是你朋友了?我們多少年了,你才認(rèn)識她多久啊?你了解她的底細(xì)嗎?就認(rèn)她是你朋友。 這渀佛應(yīng)該是我的事兒吧。 好,這是你的事兒,可是就說她和蘇牧娟子的事,如果不是她插一腳進(jìn)來,蘇牧和娟子說不定還有挽回的可能,可現(xiàn)在,你看我娟子這么痛苦,你還一天把她當(dāng)成姐們。 可是接下來何青霞的話才是今天晚上的□。 娟子從和那些個男人滾床單的時候,她和蘇牧就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本來我不想說這些事,這些事是該由當(dāng)事人說的,但是既然你這么護(hù)短,我也不得不說了,你的好娟子在很早以前就想和蘇牧分手,她開始找男人,你說你是為了結(jié)婚也好,什么都好,反正這事對蘇牧的打擊不小吧?后來蘇牧還是原諒你了吧,再后來你不得不結(jié)婚,蘇牧還給你介紹最優(yōu)秀的人,娟子,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蘇牧都不怪你,我們這些外人更是不會多說什么,你仍然是我的朋友,但是你一不如意,就回來找蘇牧,蘇牧不可能永遠(yuǎn)都做你的備胎,她也是一個完整的人,她需要開展她自己的生活,所以,路人甲,你別再說什么蘇牧和方芳對不起娟子的話,兩個人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不知什么時候,蘇牧已經(jīng)站在門前,面色鐵青,舀過自己的外套,兀自一個人走了出去,何青霞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什么,何青霞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是說沒什么,然后也走了。 沒多久,就看見蘇牧的背影在水城的夜里暈開來,我離著她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她的身影被街兩旁的路燈拉得很長很長,她走得一點也不急,只是一直低著頭,我在她身后,想著這究竟是怎樣的女人?什么都可以放在心里,她的心里又到底可以裝下多少事,城市這么大,人這么多,此時她的背影卻是那樣的孤獨,我的心驀端地抽緊了些,我以為是剛被路人甲揣的,卻從來不愿意去承認(rèn)這是一種奇異的心疼。 走了兩條街,她突然回轉(zhuǎn)過頭來,透過那來來往往的人,沖我嚷道,你跟夠了沒有? 我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加快了幾步跑到她面前,我無賴地說這條路又不是你修的。 蘇牧對我這種無厘頭的回答從來都是懶得搭理。 我也就不管不顧地在她身旁,并肩陪著她散步,其實在冷戰(zhàn)之前,也就是中途我和蘇牧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未曾注意,兩個人就這樣淡淡的散步次數(shù)很多,而每一次都特別舒服,其實除了蘇牧抽風(fēng)變身老寒冰以外,她溫柔的時候和她呆在一起,那種感覺,是一種此生足矣的感覺。 那晚月涼風(fēng)輕,聞著蘇牧身上的氣息,我有些醉了,我決定不要再和這個女人冷戰(zhàn)下去了,我說你剛才為什么扔下我一個人跑衛(wèi)生間里去? 她答人有三急。 我有些委屈地說到,剛被路人甲揣了一腳在胸口上,疼死了,我眼巴巴地望著她。 她說你怎么不揣回去? 我說你前女友使命拉著我,人家是一家人。 然后我就有種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自盡的念頭,因為蘇牧聽到前女友三個字又不說話了。 我說你是不是對娟子還有什么想法? 蘇牧好長時間才開口,她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說其實走上這條路的每個人到最后都特別不容易,所以當(dāng)她背著我和第一個男人上過床之后,我還是原諒了她,但是我知道我和她的緣分可能也快到頭了,后來又總是因為她要結(jié)婚的事情吵。 我說那你還給她介紹男人。 蘇牧淡淡地說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她好。 我不想再繼續(xù)娟子的話題,我說你這一個月都很忙啊?晚上總是聽你很晚才回來。 似乎我們都忘了最初冷戰(zhàn)的原因,也沒再提那個接吻的事情。 然后就那樣走著走著,然后我突然停下來,吞吞吐吐地說,那個,蘇牧,我有件事想給你說。 我說,我,可不可以喜歡,喜歡你。我竟然就這樣鬼使神差地說出來了。 蘇牧愣在一旁,而后不管我,徑直往前走。 我愣在原地,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