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叮鈴鈴 有人敲門,我忙跳了出去,以為是林依,但想著不對啊,她剛從q上下線,不可能是她,在貓眼處看了一眼,果然是個陌生人,我看了她好幾眼,確信不是找我的,就沿著路線返回了自己的臥室,我都要被趕出去的人,我干嘛還要幫她的人開門,但是敲門聲很執(zhí)著,隔壁臥室的那個女人更執(zhí)著,就是不出來開門,我被敲得煩了,轟然一下拉開,惡聲惡氣地說到:敲什么敲啊,那么久沒開門就是沒人嘛,門都快被你敲爛了,你找誰啊? 那女人估計是被我惡聲惡氣給嚇住了,愣了好半天,又看了我好幾眼,最后還是怯生生地問:請問蘇牧在嗎? 死了我沒好氣地把人讓進屋。 那人臉色微變,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我想了想,這人來找蘇牧,估計是她朋友,我咒她死了,她是會瞪我。 那女人像是有些拘謹,而我終于從憤怒的情緒轉(zhuǎn)為了八卦的基因,仔細打量了這女人一番,細皮嫩rou的,摸樣長得也很端正,說話軟軟的,說話客客氣氣的,這簡直是住這兒一個月以來蘇牧的第一個客人。 你好,我是蘇牧的朋友,你是? 啊,我是她室友,不過馬上就會不是了。想著我被掃地出門,又有些憂傷。 蘇牧像是終于聽到客廳里有動靜,拉開門,看見客廳里坐著的人,眼神就完全聚焦了,甚至,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這是失散了幾十年的姐妹還是怎么的? 我剛要說點什么,就見蘇牧一把把那女人猛得拉進臥室,門又給關上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繼續(xù)收拾行李,隔壁房里起初沒有任何一點聲音,而后聽到像貓嗚咽一般的聲音,我推開窗,還在找這春天到了,哪里來的野貓,而后再聽,不對啊,像是女人在哭,這屋里除了我,就只有隔壁兩個女人了,而蘇牧那個冷血動物,肯定不是她在哭吧,那是剛才那個女人了?話說這哭什么呢? 我先沒打算搭理,雖然我好奇,雖然我八卦,但是蘇牧這個女人太不好惹了,我不想去招惹她,卻沒想那哭聲越來越大,都快把這房子給淹死了,然后我感到我房間的墻像是受到什么震動晃了晃,經(jīng)過08年地震現(xiàn)在都有常識了,我暗罵了一句,抓過手機錢包就往外跑。跑到客廳又扭過頭來,那隔壁房里還有兩個女人呢,我慌忙去拍蘇牧的門,快跑啊,地震了,地震了。 門被蘇牧拉開,你安靜點不行啊? 我想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們,怎么還落得這個下場,才看到蘇牧的手沿著指縫在流血,再看看里面,那女人梨花帶雨滿眼都是淚,墻上還有血跡,md,敢情剛才墻晃是這個女人捶的啊? 哎喲,這造的到底是什么孽啊,這個女人不僅自閉還自虐,好好的女人拿手捶什么墻啊,就在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時候,那女人輕輕走過我身邊,還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蘇牧就這樣看著她走,那眼神里也全是哀傷。 砰!!! 蘇牧的臥室門被風給吹來關上了,她擰了擰,好像里面被反鎖了,打不開了。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我關心地問了句,卻瞄見那個女人的眼眶都紅了。 第八章 蘇牧沒理我,也沒理自己還在流血的手,徑直從冰箱里拿出幾灌啤酒坐在沙發(fā)上喝。 我還是在屋里收拾東西,握了握拳,一拳打在墻上,痛得飆淚,那墻紋絲不動,這么痛,她是怎么下得了手這樣對自己的呢?這女人可真狠,我偷偷看了看沙發(fā)上的人,那手還在流血,這樣流下去,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掉? 我站在她面前,她無視,拿過遙控板按開電視,呀,又是電視購物,她還真好這一口。 那個,你的手,還在流血。 她眼睛盯著屏幕,還是無視我。 我嘆了口氣,從衛(wèi)生間拿出濕毛巾搭她手上,這姑奶奶還是沒動,我看了她一眼,伸過手想把她擦下手上的血跡,她很快地躲過了,而后敷衍地擦了擦那些血跡,手有多處破皮,我從臥室里拿出藥箱,簡單幫她處理了一下,她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屏幕,中途像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沒搭理她,好不容易包扎好,那女人說了句。 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不搬出去 我真想把剛包好的手給她撕下來,你們見過這樣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人嗎?卻見那女人又喝了一罐酒,我起身就往自己房間去了,愛喝不喝,喝死你活該,我才不會再管你。 喂 干嘛 出來陪我喝一杯 我沒動,蘇牧也沒再喊我,但是想著這一晚,肯定有事發(fā)生,那女人是誰?我的八卦戰(zhàn)勝了我的自尊,我賤兮兮地走在沙發(fā)前,拿起茶幾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我口渴 蘇牧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只是又看了我一眼,她眼神怪怪的,我想著今晚這受的刺激是不是大了一些。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同意你來住這房子嗎?她冷不丁地開口說到。 我搖了搖頭,這算是最后的真心話嗎? 只是一種感覺。 靠,感覺,只聽過談戀愛憑感覺的,沒想找合租的也能憑感覺,正說著,蘇牧像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里像是隱忍著一種心痛,我嚴重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個千年老寒冰居然也會有這樣的神情,居然會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