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日子每天也就那樣過去了,這個夏天,因為伍月又接了一個新項目,整個團隊都開始忙起來,夏念笙也不例外,她開始沒日沒夜地寫著策劃案,至于那之后柏文初后來怎么樣了,她沒有再去過問,只是聽說她們公司發(fā)生了重大的人事變動,被嘉禾集團收購了! 也就是說柏氏國際以后姓席了,夏念笙只是聽著,說到底,最后還是讓席謹之贏了柏青筠,只是夏念笙不知道,這真的是席謹之所要的嗎?這場戲,又到底誰贏了?誰輸了? 生活一如既往,只是稍有不同的是,夏念文的老娘林心雯不知為何突然降臨到南城來了,而且據(jù)說老太太這次來的目的很明確,讓夏念文辭去工作和沐芷一起離開南城,回隨州去生活。 眾人只覺奇怪,特別是夏念文,要說在哪里生活,做什么工作,她媽很少干涉她,以前也只是讓她在柏氏好好努力,這次怎么反著來,她問理由,她媽也只是說她老了,一個人孤獨這樣的理由來對持,可是這理由就連夏念笙聽著也覺得牽強,這么多年了,她一個人過,也沒說孤獨,夏念文想了想,說要不,媽,你來南城吧,我們一直都在說讓你來,你一個人在那邊也確實挺孤獨的。 林心雯正襟危坐著,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知道嗎?我....... 算了,還是等我辦完一件事情之后再給你們說。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關(guān)于林心雯的到來,柏青筠非常吃驚,她還是依然住在南山上,自從瀟瀟出事之后她就又搬了回來,這半年的日子變得異常艱難,只是,現(xiàn)在,而今,好多事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她遣退了很多人,只剩下一個保姆,負責(zé)燒飯,打掃,其他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做,林心雯來的時候,她坐在花園的石凳上看書,那天林心雯穿著樸素,柏青筠抬起頭來看見是她,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此人是夏念文的母親。 伯母,你好。她客氣地祝福陳姐去泡茶,她放下手中的書,林心雯在一旁落座,柏青筠心里直嘀咕,夏念文的母親怎么親自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沒有和夏念文一起同行。 貿(mào)然拜訪,太失禮儀了。林心雯欠了欠身,雖然語言上是道歉,但口氣中卻絲毫沒有道歉的口氣。 哪里的話,只是不知道伯母遠道而來有何事?是關(guān)于念文的事嗎? 兩人聊著,陳姐出來送茶水,一時無話。 南城的夏季悶熱的不行,還好南山上要涼快許多,而那花園又在角落處,倒是比山下涼快了許多,林心雯啜了一口茶,緩緩道:要說是關(guān)于她的也行,但有些是關(guān)于你的。 關(guān)于我?柏青筠更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自從上次她有所懷疑之后,后來公司的事,家里的事,和席謹之的事,總是太多繁雜的事,她也就把這事給淡忘了,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她以前下屬的母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而已,她今天親自上門這樣嚴肅地找她說什么事? 林心雯微微皺了皺眉,眼睛卻不再盯著柏青筠,她雙手捧著茶杯,一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她似乎比去年自己見到她的那一次老了一些,又更瘦了一些,她低頭,繼續(xù)飲茶,柏青筠知她接下來的話對她而言可能會很艱難,她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她這樣親自上門,絕非是尋常事。 你父親柏寧的死和那個姓席的姑娘沒有關(guān)系。 你怎么知道? 當(dāng)時我在場。 什么? 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在場,而那姓席的姑娘離開的時候,你父親還是好好的,而且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我都有聽到,她沒有說過什么過激的語言刺激你父親,你父親真正受刺激,是因為看到躲在那柜子后面的我?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會在我爸的辦公室里?你和我爸認識?柏青筠挺了挺身,天氣熱得她手掌心開始冒汗,雖然她一直心里都不愿承認她父親的死真正和席謹之有關(guān),可是這么多年,她都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解釋這個事情。 認識,興許會比你更了解你父親,柏寧......其實林心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跑來南城,甚至還跑到柏青筠面前來和她說著這些事,也許僅僅只是這些天夏念文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會說起那個女孩的事,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凌瀟瀟,但是逐漸的,瀟瀟的面目都變得清晰起來,或許那不是瀟瀟本尊,那不過是她臆想出來的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這些天她想了很久,她有些不想讓夏念文去爭取那些本來該屬于她的東西了,林心雯從來都不否認,這些年她心里是有著恨的,特別是夏念文還在讀書的時候,因為她沒有什么條件,剛開始的時候還借了些錢才開的那家小賣部,掙的那些錢,除了兩個人勉強的生活,小時候讀書花錢少還好,可是開始念高中,后來念大學(xué),家里就有些吃緊了,每當(dāng)夏念文回家不好好吃飯,愁眉苦臉的時候她就知道學(xué)校里又有名目要錢了,夏念文從小就懂事,知道她掙錢不容易,所以每次班主任說又要買什么東西的時候,最發(fā)愁的反倒是她,她依稀還記得在夏念文念初三的時候,他們班主任又讓買一套書,那一套書好像是要100多快錢,這個事夏念文沒給她說,自己瞞了起來,有天下午,夏念文在做作業(yè),她在鋪子上做生意,她班主任就找上門來,對她好一生教導(dǎo),把她說的云里霧里,說她不通情達理,買書是為了孩子好,她說又買什么書?夏念文的頭都快埋進書里了,后來事情敗露了,班主任說全班就你們夏念文沒買了,到時作文上不去,可不要怪我,她連忙回屋里從抽屜里數(shù)出那些零錢,夏念文那個時候也屬于青春期,聽那班主任那樣說她媽,就起身站在班主任面前,倔強地瞪著她,那老師卻不知怎么被惹火了,抬手就給了夏念文一巴掌,說她小小年紀就學(xué)會了撒謊,夏念文當(dāng)時小拳頭捏得緊緊地,她呆了,忍了很久,把夏念文拉在身后,佯裝說了幾句,那個時候,她不是不恨的,如果不是柏寧和席公權(quán),而今的夏念文怎會受那樣的氣,那一次的印象林心雯至今依然十分深刻,她還記得她對文琪那份深深地抱歉,她說沒有照顧好夏念文,而夏念文本來可以擁有最好的物質(zhì)生活,最好的學(xué)校教育,所以她讓夏念文好好工作,因為現(xiàn)在的柏氏國際和席家的嘉禾集團最初都是她親身爹許明輝的,當(dāng)然你會明白,只要不是貴族,靠自己掙出來的財富和聲望他們的發(fā)家史都一段血淚史,每一個家族企業(yè)的發(fā)家史都不會那么光鮮亮麗,有人是開出租車起家的,有人是挖煤礦起家的,而柏家和席家,她們的下一輩是不知道他們的家族發(fā)家史是怎樣的,因為柏寧和席公權(quán)都沒臉告知自己的女兒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