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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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瑯熙!!!內傷啊,內傷,華麗麗地內傷,憋火不說,想她顧如錦情場出馬,什么時候失過手,什么時候被人捉弄過?傅瑯熙這個死女人竟然撩撥她,撩撥她之后竟然跑掉,剩她一個人貼在墻上等海風把火熄滅,這勢頭很不好,從一開始,就得把沖鋒槍打響,她一晚上失策兩次,這么丟臉的事情怎么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里,摔門,傅瑯熙聽到重重的關門聲,會心一笑,是誰說顧如錦聰慧如狐的? 峰會上,兩人各懷鬼胎,誰也沒有搭理誰,顧如錦偶爾側過臉望著她,也沒說話,筆尖有節(jié)奏般地敲擊著桌面,顧總?任總已經在看你了。旁邊不知是哪家地產公司的人提醒著顧如錦,看就看吧,老娘長的好看,隨便看,顧如錦看都不看那個峰會主席任什么的一眼,瞥了一眼傅瑯熙,她還是神情專注的很,這個女人難道就不為她昨晚的行為有一點點的內疚嗎? 傅瑯熙手機振動響起,齊安然的短信,神色匆匆的樣子,說了聲抱歉,就離席了,顧如錦來不及和她鬧別扭,也跟著出去了,追上她,關切地問到:怎么了? 公司出了點問題 第六十八章 臺北的空氣質量要比b市好一些,傅瑯熙踩著高跟鞋走在前面,出了13號碼頭,沿著淡水河一直往西,顧如錦追上去,臺北的地面要干凈些,不像b市,揚起的塵土總是讓人又皺眉又揉眼睛。 你公司出了什么問題?顧如錦跟上去。 你怎么跟出來了?顧氏不是還要發(fā)言的嗎? 難得搭理她們,問你呢顧如錦拉過她的手臂。 安然沒有細說,但一般她能處理的問題她都會擋下來,這次她明知道我在開會,還是希望我早點回去,應該出了婁子。 兩人回到客棧開始收拾行李,都是很簡單的東西,顧如錦在房間里細細碎碎地收拾好,行李扔在床上,她弓著背穿鞋,臺北的客棧連床都有些晃,她抬起腳,換上第二雙鞋的時候,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曳出聲,她望了望窗外,似乎也沒有那么大的風,墻角也開始振動,她才猛然想起臺灣是地震多發(fā)災區(qū),下意識地沖出門就往傅瑯熙房里去,房里竟沒有人,瑯熙?瑯熙,傅瑯熙顧如錦在房里四處找,這時已經搖晃地很厲害,桌上的東西開始紛紛往下掉,顧如錦慌亂地在床底,衣柜里都找不到傅瑯熙的影子,老板娘沖上樓拉過顧如錦:顧小姐,地震了。 你有沒有看到瑯熙? 她好像出去了。 顧如錦撒腿就跑,被老板娘一把拉住躲在了桌子下,梳妝鏡開始脫落,老板娘一手緊緊抓住桌腳,一手拉住顧如錦的手,僅僅就在那一瞬間,房屋傾斜下來,那一刻,顧如錦的腦海里現出了許多的畫面,她從來不知道一瞬間竟是那樣的長,剛見傅瑯熙時的冷漠優(yōu)雅卻完全將人拒之千里之外,她頭痛時的隱忍,在車內哭得泣不成聲,她陪她在郊外,拉過她的手走在碎碎的陽光下,她偷拍她,她拿手擋住眼睛,顧如錦眼里有薄薄的霧,開始看不清楚,那個大雪覆蓋的早晨,她摔在地上,并將她拉下來,說想和她在一起,房屋倒塌的那一刻,她都依然不相信,不相信她就會這樣的死掉,傅瑯熙不在房間里,她去了哪里? 幾分鐘過去,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殘骸的屋子寂靜無聲,顧如錦睜開眼,試圖挪動下身子,腳卻被卡住了,嘴里全是土,瑞嫂她想喊出來,卻發(fā)現聲音有些沙啞了。 顧小姐老板娘伸出一個頭來,你沒事吧? 我還好,只是腳被卡住了,你沒什么吧? 嗯 瑞嫂,你能幫我挪動一下那塊東西嗎?我腳動不了 顧如錦常年在國外,但一般都沒有呆在頻繁的地震火山帶,就算偶爾有地震,也只是小范圍的波動而已,臺北是地震多發(fā)區(qū),那也只是聽說偶爾的晃動,哪想到這次竟是這樣的強烈,難不成印尼海嘯的時候早已將大陸版塊攪成了一鍋粥? 終于被掰開,顧如錦揉了揉自己的腳,有些痛,膝蓋那被壓傷,但應該不礙事的,兜里的手機還在,心煩意亂地撥了傅瑯熙的號碼,信號完全中斷了,她一遍一遍地撥,杳無音訊。她去了哪里?會不會在高樓的建筑群里?顧如錦越想越害怕,從廢墟里爬出來,四處張望,瑞嫂,你自己呆在這兒,有沒有問題?我要去找瑯熙 嗯 顧如錦崴著腳,四處都是廢墟,人群開始sao動起來,有人已經喪失,哭聲掩蓋在了初春的陽光里,有人開始呼天搶地,因為一瞬間,那個鮮活的人竟成了天人永隔的尸體,一個中年婦女昏厥了過去,她的兒子已經沒有了呼吸,顧如錦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眼里霧蒙蒙地讓她看不清楚,傅瑯熙,你去了哪兒? 她從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眼一眼地望過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傅瑯熙一定不會躺在那之中的一列,她那么聰明,一定知道該如何逃生,然而在自然災害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瑯熙?手機沒有信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維多利亞式的黑色風衣,明明兩人一起回到房間里收拾東西,她怎么就沒在屋里,她腳有些疼,似被生生地剝離了出去,她一步步地移動著,尋找著傅瑯熙的影子,偶爾穿黑色風衣的人閃過,她猛然拉過,一看,竟是失望,不知走了多久,天色都暗昏了下來,是地震之后的變天吧,還只是半下午的時候,天氣陰的不成樣子,遠處躺著一個女人,綰著的髻散落開來,黑色的風衣將瘦削的身子包裹住,側著身,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已經沒了呼吸,顧如錦從未有過的慌亂,一步步走地艱難,她覺得呼吸困難,心中有地方開始松落,熙熙攘攘地不成樣子,她掰過那個女人的身子,卻沒敢睜開眼,顧如錦耳邊似有人在喊她,聲音很輕,像從遠處傳來,她睜開,眼前是陌生的容顏,呼吸已經沒了,她輕嘆口氣,放下她,那個聲音又沒了,顧如錦真的有人在喊她,而這聲音竟是那樣的熟悉,淺淺的,不似溫柔,卻有些剛硬,那個女人從來都是這樣喊她,她回過頭去,在人群中一眼瞥見那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那一刻,眼淚才像決了堤,身子一下酸軟下去,濕熱的眼淚一顆一顆掉在手背上,瞬間冰涼,天氣越來越陰,風很大,她今天穿的很少,里面空落落的,冷風灌進來,嗆地她直想咳嗽,卻是出不了聲,顧如錦遠處的人還在四處張望,她只是那樣望著她,說不出話來,熱氣騰騰的水霧鋪天蓋地的襲來,她伸出手,四周靜而空,怎么突然安靜下來了?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屬呢?顧如錦耳邊嗡嗡地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那一聲聲的顧如錦,聲音越來越模糊,遙遠到她就快聽不見,她知道是傅瑯熙在喊她,她很想清脆地答應一聲,可似乎有什么東西卡在了她的喉嚨里,換不過氣,她太累,眼睛終于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