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慈兒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又來了,蘇慈枕著雙手在腦后假寐。 蘇慈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那個時候你還到周歲。木素青扭過她的耳朵。再說那個時候你那么丑。 現(xiàn)在漂亮不就得了。 許多個夜里,都重復(fù)著這樣的對白和話語,而今,卻是真的要離去了,說是要去大楚的京都,她還從來沒去過,也不知道古代的京城是否真的像小說里演的那樣,繁華似錦,能進皇宮嗎?古代的皇宮又是怎么個模樣。 蘇慈,你看著腳下的路。木素青緊了緊拉住蘇慈的手,這個人在想什么。 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眾人摸索著一旁的石柱緩緩向前行,不知過了多久,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什么味道? 烤番薯的味道。蘇慈想也沒想地答道,這是她最為熟悉的,冬天的時候在順藤街的小巷子里買一個暖手,又香又暖和。 光線越來越清晰,眾人明白終于是要下山了,卻哪知,這一去,竟是再也沒有回來。 眾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氣,抬頭望去,這哪里還是青衣門山下,這方圓十里估計都不會有人煙。 掌門,這是哪兒啊?裴琳瑯狐疑地問到。 文之笙四下張望了下,才輕口道:出了這里,就該出了子西鎮(zhèn)了,往北,是去京都的方向,往南是火鱗堂,西北就該是冰水宮了。 三師伯真不愧是文墨書生啊。地理方位竟是比那半吊子地理老師蘇慈還清楚得多。 路上還請各位師姐諸多小心。木素青一一吩咐到,二師姐青地子因行動不便,坐守青衣門內(nèi),剩下十余人在旁伺候著,大師姐和四師姐一路,三師姐因地勢天文都懂些,帶領(lǐng)一路人去往冰水宮,而裴琳瑯則和木素青一路。 眾人整裝待發(fā),這一路趕來,已是烈日當空,還好,冬日的太陽曬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這山下的空氣竟是比山上還污濁得多,這方圓十里都沒有人家,還得早些趕路今晚才能找到歇腳的地方,各師姐帶著人各自分別后,就剩木素青和裴琳瑯四人,奇怪的是,沈奇君為什么跟著三師伯走了?她不是段小寧的徒弟嗎?段小寧有了裴琳瑯竟連徒弟也不要了? 師傅,那個沈奇君有外人在的時候,蘇慈還是會尊師重道。 小君是段小寧的徒弟,不是我們青衣門的人,她師傅都同意,我怎能不同意她跟著三師姐走了?木素青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四下望了望,卻未見有任何的人煙。 這霓裳館的人還都是些怪胎。蘇慈搖了搖頭,卻突兀地聽到幾聲馬蹄聲。 木素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四個人都摒住了呼吸,是馬蹄聲,若有若無的馬蹄聲,裴琳瑯手按在劍柄上。 就兩匹馬。木素青狐疑地說到,沒多久,就有鮮活的生物出現(xiàn)在視線里,木素青判斷的沒錯,是兩匹馬,馬車里看不見是什么人。 段小寧躲在裴琳瑯身后,天知道她除了近日研究出來專門對付鬼畜林的毒和自己成才的醫(yī)術(shù)外,還有什么可用之才呢?蘇慈貼身保護在木素青身前,不會鬼畜林的人連這條路都知道吧,卻唯有木素青不為所動,鬼畜林要出動也不僅僅只是這幾個人罷了。 待近了些,四人才看清那一黑一白的兩匹馬,馬車內(nèi)的人似是拉住了韁繩,那是兩匹神俊異常的馬,馬身一亮的光滑,那黑色的猶如黑翟石般晶瑩剔透,那白色的駿馬竟像是白雪般不沾染一絲風(fēng)塵,韁繩拉住后,兩匹馬卻是立馬停住,車上走下來一人。 四人都為之一震,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美的男子,那雙幽黑雙眸中似隱藏著暗潮涌動,黑色默漆的發(fā)絲,這男子身上卻是有兩種特征,一種掩也掩飾不住的冷漠和凄冷,而另一種則是欲蓋彌彰的溫和,那張臉上,俊秀的眉線,精致的五官,那雙深色的瞳孔下烏黑的睫毛,男人生的這么長的睫毛真是要命,兩條濃黑的眉毛斜在那里,稍顯黝黑的肌膚卻與許多白面書生都劃清了界限,卻又與其他的粗獷男子不一樣,似比那樣的人又多了些俠骨柔情,這是從那飛來的美男子,也是蘇慈喜歡的是女人,要喜歡的是男人,一定立馬投懷送抱過去。 素青。那男子輕輕喚到,聲音像天籟般低沉著,帶著堅奇鏗鏘。 軒哥哥。木素青含笑回到,蘇慈一個沒站穩(wěn),軟在了段小寧懷里,他就是華子軒,蘇慈哀傷了,她從未這樣哀傷過,這男人擺在那兒,都是一副絕佳的藝術(shù)品,這千里迢迢怎么就還準時準地地候在這里了? 爹爹幾人都還未明情況下,一個稚氣的童音從馬車上奔下來。 熙兒小心摔著。華子軒馬上流露出慈父的神情,蘇慈的心終于落了下句,可是那孩兒下一句卻直直把她推下了深淵去。 那稚兒向個rou團般一步步地跑過來,抱著木素青的大腿,親切地喚了聲,娘親. 采花賊??? 這一聲娘親喚散了蘇慈的魂,更喚亂了其他三個人的心思,就連段小寧和裴琳瑯都齊刷刷地望著木素青,那黑衣男子忙尷尬地攬過稚兒,可那孩子就是不撒手,熙兒,放手,她不是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