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木素青只覺得自己的胸膛起伏地太快,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她從來都是這樣長能耐,從一開始,她就想過要離開她,還說什么喜歡?既然要離開,又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木素青別開視線,是再也不愿見到眼前這個人,卻哪知那人竟直直地暈了過去,木素青忙湊到她身前,原來剛才嘴角滲出的血,蘇慈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又暈血了。 木素青真恨不得兩腳踩在她身上,卻因她剛才氣急拉開房門,竟被路過的五師姐窺見。 怎么了?蘇慈怎么暈過去了? 暈血。木素青極力調(diào)整情緒,不讓裴琳瑯看出一絲一毫她與蘇慈的糾葛。 這臉上的指印啊,你打的?裴琳瑯蹲下身欲將她拍醒。 別碰她。與其讓她醒來氣她,還不如昏過去的好。 她又怎么惹你生氣了?竟打的這么狠。裴琳瑯關(guān)切地問到,溫和的聲音直讓木素青眼眶一濕,眼淚花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木素青遇險 蘇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的,反正醒來之時木素青閨房之內(nèi)熱鬧非凡,群英薈萃,青衣門重要人物都聚起了,卻只是少了木素青,蘇慈抬眼望過去,青軒窗外耀眼的陽光和屋內(nèi)一室的青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木素青喚她,竟是睡到了何時?可眾多師伯們來到師傅房里干什么呢?木素青這個女人又去了哪里?昨日種種浮上心頭,她只覺得頭疼。 五師伯 裴琳瑯沒搭理她,只是安排著各種事宜,倒是三師伯文之笙悶葫蘆開了腔,慈兒還真是能睡。 慈兒昨日暈過去了,敢問三師伯,我?guī)煾等チ四睦? 你自家?guī)煾挡恢?,倒是問起我們來了。裴琳瑯沒好氣地問到,剛才所言之事你有沒有聽到? 五師伯怕我偷聽,干嘛又來我房里來商議事情。蘇慈挨著文之笙回到。 你說師妹怎么會不被你氣得臉色蒼白。裴琳瑯一巴掌想拍下去,看著臉上的紅印,不禁又有些不忍,我們剛才是在商議沒多久就快到素青的生日了,我正在安排每個人每天要做的事情,你也有份,如果你剛已聽到,就不用再重復了。 師傅的生辰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 難道不準備嗎?今年是素青二十歲生辰,有許多事宜需要準備,大家現(xiàn)在練功也練得很緊,好了,各位師姐,各施其職吧。 五師伯,為什么師傅沒在房里?蘇慈準備打同情牌,雖然臉上還火辣辣疼,但是一早沒見到木素青,倒是有些擔心,聽裴琳瑯講,她把她氣得臉色蒼白。 到底誰氣誰?不過還是先找著人再說。 一大早就鐵青著一張臉,說是綠水簾練功去了。 哦,謝五師伯。說著撒丫子跑得飛快,早干嘛去了。 綠水簾在碧水汀旁,那是只能歷代掌門才能進去的地方,小時候,只有她和木素青兩個人在青衣門的時候,木素青也沒讓她進過綠水簾,她該不會是故意躲著她吧? 蘇慈腿快,又惦念著那個人,于是腳步愈發(fā)地幻滅起來,沒多久已穿過碧水汀來到綠水簾外,蘇慈清了清嗓子,師傅,你在嗎? 沒有回聲應。 師傅,五師伯讓我來找你,說有要事相商。蘇慈貼上那一抹水簾,滿臉貼上了水,也沒聽見里面有動靜。 蘇慈往四周望了望,見是沒人,突然就改了口氣,柔聲喚到:師傅,慈兒,昨日,昨日是慈兒犯錯,還望師傅責罰,請師傅不要不理慈兒,更不要將慈兒逐出師門。蘇慈聳起眉毛,怎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六月里,太陽毒辣,蘇慈竟是曬地有些出汗,還好木素青為她做的這身袍子寬袖透風,蘇慈屏住呼吸,卻著實沒聽見綠水簾里有什么動靜,見四下沒人,其他人也料不敢進入綠水簾,她一提氣,側(cè)著身往綠水簾里走,毒日里,連蟲鳴都叫的沒了力氣,四周一片死寂,連一絲風都無,竟連碧水汀的水面流動都沒有了聲響,蘇慈低下頭躲開一塊石柱,卻瞥見一抹青色影子躺于石床之下,那不是木素青又是誰,蘇慈當下大驚,忙上前扶住木素青,師傅輕喚了聲,而后在脈象和鼻息間探尋著,木素青的氣息紊亂,內(nèi)里的氣脈微弱,蘇慈的心猛地糾了幾口,雖說她不學無術(shù),可在青衣門呆了這么多年,她用玄冰神功中的青目心法,木素青是走火入魔傷及了經(jīng)脈。 此時的木素青卻是那樣安然地躺在蘇慈懷里,青蘇慈喚出來竟是帶著哭音,平日的淺笑和碧水汀上迤邐背影,就連打罵時的神情都那樣清晰,蘇慈慌忙將她放與背上,從來沒有這一刻這樣恨過自己,恨自己不聽話竟惹她傷心,恨自己不學無術(shù),就連幽柔步也僅練到第九層就覺得這世間再無人可以追過她,而此時卻是覺得那樣慢,慢到怕下一刻就再也感受不到木素青的呼吸。 段小寧!!!段小寧!!!滿門的人都聽到了她的喊聲。 蘇慈,你又嚷什么呢?裴琳瑯從大堂走出來,卻瞥見她背上的木素青,那一臉漆黑的神色,只覺得頭腦中紛亂無比,木素青整張臉都快黑盡。 你讓她做了什么啊?裴琳瑯竟是一下哭了起來,她什么時候見過這個樣子的木素青。小雪,小青,備水,小西,小北,去找段小寧,小東,小南,讓各位師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