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木素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目前來看,我只能確保她在半月之內(nèi)無事,可是之后的狀況我確實無法保證。段小寧神色憂慮地說到。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木素青張了張嘴,段小寧適時地制止了她,木掌門身體抱恙,還請安心休養(yǎng),段某一定會盡全力的。 一更時分,青衣門的弟子都還在練功,主庭外,二師伯的弟子練地愈發(fā)的認真,云破天開?這群人真是不要命了,竟連如此傷人至深且又自傷的陣勢,蘇慈站在松柏樹下,只定定地看著,想著剛才的一切,突然覺得有些悵然。 初吻過了是否就該那什么 蘇慈是這樣想的,反正吻也已經(jīng)吻了,木素青也發(fā)了話,這一年之內(nèi)誰也別想出青衣門,想出也出不去,三個通道全被切斷了。 那么這一年,就好好享受享受這一世這個朝代的花花草草吧,其實換言之,只是好好享受她的師傅木素青這個人罷了。 作為現(xiàn)代人的時候,蘇慈吻過很多女人,明里的,暗里的,現(xiàn)實的,夢幻中的,迷人的,惡心的,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吻讓蘇慈如此銷魂過,或許作為現(xiàn)代人的旁觀者會惡心到吐,不過就是個吻罷了,裝什么x啊,可是人家那是古代啊,那個身體輕微碰撞都會心馳神往的年代啊,你以為是拉著就上床,上床就□的現(xiàn)代社會? 那是木素青的初吻,這個初吻的意義非凡,讓蘇慈同學(xué)那顆糾結(jié)徘徊的心終于一錘定音,于是她終于又一次緊握雙拳把她攻克木素青的計劃翻了出來。 自此之后,從現(xiàn)代穿越回去的蘇慈同學(xué)像變了個人似的,她開始勤奮,不再偷懶,對于木素青吩咐的事情不僅做得頭頭是道,而且常常帶著買一送二的神情讓木素青再也挑不出她的毛病,青衣門上下都覺得蘇慈再一次地抽搐了,因為她作為一個奇怪的人物存在于青衣門里,大家也就見慣不慣了。 就這樣,時光機的唰唰聲不覺入耳,自二師伯青地子出事之日已有一月有余,天氣愈發(fā)的炎熱,青衣門門徒的悲憤和復(fù)仇情緒在時光機面前稍微緩和了些,但是眾門徒依然毫無懈怠,日不出就練功,日落了都還不收功,只不過整門的氣氛在段小寧和蘇慈的調(diào)和之下,顯得溫和了許多。 話說這一月蘇慈的攻師大計有何進展呢?時光回到初吻那晚,自從那天蘇慈相當(dāng)有t范的吻了木素青之后,被段小寧打斷,她出了房門,眼見著段小寧從木素青房里出來,她卻再也沒有進去,那晚她到處找人借宿,她當(dāng)然不敢在青衣四子身上打主意,只好在那些小徒弟的閨房外猶豫徘徊。 師妹,怎還不就寢?三師伯的徒弟小雪起身關(guān)門之時竟瞥見在一旁踱步的蘇慈。 天氣太熱,無心睡眠,雪師姐怎么還沒睡呢? 哦,原來師妹是在乘涼。說完望了蘇慈一眼,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如此三番,轉(zhuǎn)到二更之時,她實在困的緊,也不知依在誰家的閨房外,就那樣睡著了,還好是夏日炎炎,要不一定會感染風(fēng)寒的,不過感染風(fēng)寒也好,苦rou計不知道在師傅那里能不能行通。 卻說翌日晨曦一點點亮起,木素青頂著黑眼圈打開房門,蘇慈的上半身就直直地往后倒去,木素青望著她,心里百感交集,而后抬腿,高雅地從她身上邁了過去。 于是那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吻,木素青只字未提,這樣,蘇慈又抽搐了,在木素青淡定了三日還是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是相當(dāng)不淡定了,沒事就在木素青身旁瞎轉(zhuǎn)悠。 師傅,段小寧還沒起。 師傅,五師姐也還沒有起。 師傅,三師伯為什么從一早坐到現(xiàn)在都是紋絲不動? 師傅蘇慈在一旁打扇,端茶,聽在木素青耳里就如夏日糾纏不清的蟬鳴一樣令人討厭,她淡定地坐在那里,眉頭緊鎖著,段小寧的藥終是起了效用,她的聲音又恢復(fù)了平日的溫柔婉轉(zhuǎn)。 你要再聒噪,就和它一樣。蘇慈順著視線望過去,木素青從尾指彈出的石子直接掐斷了門前小鷓鴣的生命。 師傅,殺生是要不得的 話未畢,去見木素青揚起手,蘇慈忙從書房中退出來,將鷓鴣撿在手里,晚上燉湯還是挺補的。 卻說木素青呆在書房內(nèi),望著平日能讓她激情亢奮的玄冰神功,此時卻顯得索然無味,她將下巴擱在密密麻麻的古書里,抬眼間卻瞥見幾行橫豎亂飛的字,這些字木素青不認識,而她不認識的字除了是那個妄徒寫的,又還能是誰呢?那字和她人一樣,外表俊雅內(nèi)里卻隱藏著張狂,想是她的字,再想著她的人,自然而然就想著那個吻,木素青是一個矛盾分裂的綜合體,她一方面對各種新奇之物新鮮之事表現(xiàn)出無比的狂熱,而另一面又端著掌門的架子遵循天道倫常,詩書禮儀,卻說她對蘇慈,她一直困惑著那樣的情愫,卻只覺得那樣的她很安心,很快樂,可是那是只有男女之間才有的情感,可是慈兒并非男兒身,于是她心里藏著天大的疑惑,可這樣的問題她又能問誰呢?況且現(xiàn)在青衣門面臨更為重要的正事,她只好將這疑惑圧下來,再圧下來,直到隨風(fēng)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