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卻說蘇慈被如此整齊劃一且沁人心扉的聲音震撼住,一腳踏在青衣門大堂的門檻上,含淚引笑道:師傅師伯們還有什么賜教? 師妹,這假小子多大年紀(jì)?裴琳瑯首先問到。 快到髫年了。木素青偎在裴琳瑯懷里答道。 不像,她的心智怕已達(dá)到桃李年華。裴琳瑯說著說著就將蘇慈一把抓過來,并三下五除二在蘇慈身上摸了個遍。 喂,流氓,你放我下來,你還沒摸夠嗎? 她的骨骼結(jié)構(gòu)都異于我們。一語落畢,蘇慈頓覺眼前像開了天眼似地通亮,劍光青凜若冰霜,一元復(fù)始、兩袖清風(fēng)、三陽開泰、四面埋伏、五福駢臻,五劍似是同時出手,劍影由一而二,由二而三、四,蘇慈只覺得比自己玩找茬還眼花,玄若冰霜的劍氣從四面八方籠罩著她,竟猶如冰窟般冷。 說,你是哪里人?裴琳瑯鋒利的劍刃抵過她的下巴。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局勢逆轉(zhuǎn)地如此突然。 師姐,她不是木素青見勢忙將蘇慈拖向一邊,卻只覺得她全身抖得像篩糠子。 那她是哪里的人?怎么進(jìn)的我們青衣門,師傅知道嗎?她在青衣門呆了多長的時間?裴琳瑯一席話像機關(guān)槍噼里啪啦直掃得蘇慈和木素青直暈。 師姐,你先別動怒,她在青衣門呆了六年了。 六年?青衣門的灰塵她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裴琳瑯依然不收劍。 大師姐無奈木素青只好求助青天子。 謹(jǐn)遵掌門吩咐。一瞬間,四劍齊收,只裴琳瑯依然抵著蘇慈的下巴。 琳瑯青天子喊道。 師姐木素青貼上去,曳著她的衣角撒嬌道。 哪天被她害的滅了門就好了。裴琳瑯收了劍,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一襲青衣門徒熙熙攘攘地散落,只剩下驚魂未定的蘇慈和若有所思的木素青。 師傅蘇慈怯怯地喊到。 你到底會是什么人呢?木素青轉(zhuǎn)過身,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師傅懷疑我是什么人?六歲的蘇慈從地上爬起來,那雙大眼睛有節(jié)奏地轉(zhuǎn)動著,這里面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青衣門和誰有這么大的恩怨嗎?很顯然裴琳瑯?biāo)齻儼阉?dāng)成了那邊的間諜,又不是演無間道,裴琳瑯真有想象力,可是對方是誰呢?從來都沒有聽師傅說過青衣門有仇家呢?不過也是相當(dāng)有可能,要不然怎么會躲在這么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方。 木素青看了她一眼,隨后也跟隨青衣五子去了,那浩浩湯湯的大隊人馬像人間蒸發(fā)一般突然消失了,蘇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覺得心里一片哇涼哇涼的,她和木素青在一起六年了,六年的時光啊,她們同吃同睡同練功,這副身子是木素青養(yǎng)著的,可是六年之后呢?木素青竟然和裴琳瑯那群禍害一樣懷疑她,你知道被什么人背叛最痛嗎?親人。蘇慈竟莫名其妙地想起《線人》里面的臺詞,親人,她已經(jīng)把木素青當(dāng)做了親人,可人家呢?蘇慈越想越想不通,cao起家伙就前往后堂找人。 她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推開,第一間,尖叫聲,不知道是哪位師伯的弟子正在更衣,人家褻衣穿在身上,被蘇慈驀然一推,清白的身子啊,什么都看見了,當(dāng)然在蘇慈眼里,除了那含苞待放的身子里面什么都沒看見,sorry,sorry啊蘇慈忙將房門拉上。第二間房門,華麗麗的尖叫聲,蘇慈只覺得耳邊嗖嗖地,忙用幽柔步偏頭躲過。 誰? 蘇慈忙將門拉上,第三間,還是尖叫聲,這次卻是蘇慈發(fā)出來的,原來裴琳瑯早就聽到門外的動靜,伺機而發(fā),就等蘇慈推門而入。 五,五師伯 裴琳瑯柃著蘇慈的衣領(lǐng),像柃小雞似地將她甩到了地上,你究竟是什么人?說話間劍已出鞘。 師傅救命啊。蘇慈朝門外嚷道。 王庭遠(yuǎn)是你什么人?鋒利的劍尖已經(jīng)在下巴上劃了一條口子。 不認(rèn)識 大楚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你不認(rèn)識? 嗯蘇慈覺得自己臉上似有什么東西在爬,下巴上癢癢的,她拿手弄掉,又覺得有些粘,伸手一抹,還有一股子血腥味,她拿在眼前一看,雙眼黑乎乎的,蹬一聲暈了過去,望了告訴大家,蘇慈同學(xué)暈血,而且是非常嚴(yán)重的暈,以前每當(dāng)蘇慈神經(jīng)兮兮地問沈奇君歷史八卦,沈奇君煩她的時候,一個番茄醬,蘇慈立馬暈過去,更何況是活鮮鮮自己的血呢? 她怎么了?裴琳瑯問到旁邊的弟子。 回師傅話,小師妹好像,好像暈過去了。 什么小師妹,你和她很熟嗎?裴琳瑯一巴掌拍在自己弟子的頭上,她很有可能是王庭遠(yuǎn)那邊的jian細(xì),把她給我弄醒。 師傅,這可怎么弄啊?平時都是幾巴掌拍醒,可是小師妹這臉如此嬌嫩,怕是打殘了,到時掌門追究下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早就聽說小掌門人小鬼大,一副和和藹藹的樣子,做起事來比誰都狠。 你平時怎么弄的?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嗎?裴琳瑯走在兩個徒弟面前,一人扣了兩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