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由于兩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時間定在凌晨一點半,郝芷萱從電臺下班,凌以亦從警局出來,凌以亦到木緣咖啡廳的時候,郝芷萱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她身著黑色風衣,黑色墨鏡,黑色護腕,讓凌以亦心中一沉,見凌以亦一來,郝芷萱慌忙起身,接過凌以亦的外衣,拉過座椅,將單子放在凌以亦面前,不知凌警官深夜召見,有何吩咐? 凌以亦聞到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從見到郝芷萱的第一眼起她就后悔了,她怎么會忘了以郝芷萱和司徒鑰的關(guān)系,昨晚的事情郝芷萱肯定是已經(jīng)知曉了,她閉了閉眼,真是病急亂投醫(yī)。 郝小姐,這么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兩人各懷鬼胎地各自懷揣著心思,郝芷萱從凌以亦給她打電話約見面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納悶,凌以亦怎么會單獨約她呢?一定是和司徒出了點什么事。 是這樣的凌以亦欠了欠身子,將事情簡單地復述了一遍,當然其中各種省略了一萬字,司徒精心準備的情侶套餐被她說成司徒昨晚做了一頓飯,昨天是情人節(jié)。郝芷萱友好地提醒。 嗯,司徒現(xiàn)在在氣頭上,不怎么想理我,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 你說司徒生氣就是因為你忘了昨天是情人節(jié)這個事實,就這樣簡單?郝芷萱持續(xù)發(fā)問。 還有,昨日任思凡有些情緒失控,我聯(lián)想到你們前幾天說要去她家修水管的事,以為你們捉弄她...... 然后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司徒的意思? 還沒等凌以亦正面回答,郝芷萱起身右勾拳打在了凌以亦的左唇上,因級別問題,肯定還不至于凌以亦的下巴脫臼,而且以凌以亦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開的,她只是沒想躲,興許苦rou計能讓司徒心疼也說不定,天知道,人家司徒根本就沒看見。凌以亦有苦難言,對著葉衍的背影齜牙咧嘴。 亦姐,你不會面癱了吧?任為遠在一旁擔憂地問道。 凌以亦回頭對上任為遠的臉,企圖看到她表姐的一點相似之處,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找虐,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棟古式的房子里,沉重的銅門發(fā)出吱嘎的關(guān)門聲,太妃椅上,一個女人翹著二郎腿,食指在茶蓋上一圈一圈地劃著,旁邊有人似在她耳邊低聲匯報著什么,什么?他竟然真的敢動手?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死了?你說顧陌軒死了? 大小姐,據(jù)說呼吸已經(jīng)沒了。 馬上帶上弟兄們?nèi)埢⑻谩?/br> 請大小姐三思。一席十個黑衣人跪下齊聲說道。 你們威脅我?那女人挑著眉說道。 大小姐,為了顧少爺,和龍虎堂鬧翻,并不劃算,還請大小姐三思。 有人曾找過紀珂然接這筆生意,被紀珂然拒絕了,沒想到龍虎堂竟然敢截胡,真是太歲頭上動土,雖說b城在黑道上紀珂然是大姐大,可是由于相對原則,總有個旗鼓相當?shù)母偁帉κ执嬖?,就像肯德基旁邊總有個麥叔叔,可口可樂有百事,國美旁邊有蘇寧,它們永遠都是相生相克的,而龍虎堂和紀珂然旗下的鬼門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顧陌軒是她朋友的哥哥。紀珂然托著腮枕在檀木桌上,手下人相互遞著眼神,誰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她快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她該是和她那小警察溫情蜜意吧,而今那小警察一定為這案子焦頭爛額,想來,紀珂然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你們先起來吧,今天這事就先放一放,不過龍虎堂,也是遲早的事。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女人變臉真是變的比天還要快。 紀珂然拿著手機猶豫了許久還是給司徒鑰打了一個電話,喂? 嗯司徒坐在辦公室里,嘴里含著一只吸管,吸管下面對著一個青色的檸檬,檸檬已經(jīng)干了,檸檬汁已經(jīng)被司徒醫(yī)生吸完了。 你,還好嗎?紀珂然緩緩地開口說到。 還好司徒眼神緊盯著門外,辦公室的把手被人輕輕擰開,而后一雙腳從門的底端伸了進來,熟悉的軍綠色呈現(xiàn)在眼前,而后,關(guān)門聲,并不自在的咳嗽聲,凌以亦一臉憂愁地靠在門背后。 那個,你這兒有消炎藥嗎?凌以亦貼在門上問道。 司徒,你現(xiàn)在忙嗎?抽個時間見見面好嗎?別拒絕,就當是朋友。紀珂然在電話那頭說到。 我現(xiàn)在有點忙,再說吧而后司徒鑰扣了電話,消炎藥在二樓第三個門里就可以拿到。 凌以亦走到她的身前,很想握住她的手腕,如果沒其他事,我還有工作司徒側(cè)過身,卻給了凌以亦一個環(huán)抱她的方式,她從身后摟住她,窩在她的脖頸間:別賭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她軟了下來,不想繼續(xù)冷戰(zhàn)下去。 司徒身體僵硬了三秒,而后轉(zhuǎn)身,狠狠地咬上她的肩頭,帶著憤怒委屈的拳頭捶打在她身上,左唇角被司徒一口咬下去,帶著血腥般的疼痛,誰讓她碰你的?誰讓的?誰批準的? 凌以亦緊緊摟住她,司徒的情緒漸漸平靜,她氣的不過是自己心上人被人無端咬了那么一口,而且部位還是在唇角,司徒放棄了她拼命保持的隱忍,兇悍的像一頭母獅子宣泄著她的不滿,在那被冷落的情人節(jié),那凋謝的玫瑰,她唇上印著別人的痕跡,三醫(yī)院司徒醫(yī)生的辦公室再一次傳來某人的嘶吼,因為司徒的利牙在她肩頭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