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月的b城似乎在進行著冬日里最后的一點繾綣,四人窩在一家私人咖啡館里,說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原來司徒只知道凌以亦的初戀是任思凡,而關于青春期的諸多細節(jié),凌以亦卻選擇了緘默,而司徒的初戀更是只字不提。 關于青春期的那些萌動是每個人心底深處最耐人尋味的深情,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fā)現,原來想念一個人可以這樣,原來喜歡竟是這樣一種撲朔迷離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凌以亦的初戀發(fā)生在高中,對象也就是糾纏許久的任思凡,對于女子而言,并不是有那么多人能完全正視自己的性取向,當凌以亦發(fā)現她的視線總是在同性之間徘徊的時候她才認清這一事實,同性戀這三個字在她腦海中逐漸清晰的時候,她還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陷入一種惶惑和不安,她對這個詞顯得陌生而又有些興奮,當她的視線無時無刻都在任思凡身上留戀,甚至在有一晚,夢中肌膚相親的對象竟是任思凡時,她終于發(fā)現自己真的是蕾絲邊,那是剛上高二的時候,任思凡并不和她們同班,下課總是在走廊外投去長長的視線,年輕的時候,總認為那時的感情可以天長地久,說著最甜蜜最rou麻的情話,以為幸福如此輕易就垂手可得,直到任思凡穿上婚紗的那一剎那,才明白,太多時候的感情脆薄如紙,而同樣柔弱的女子之愛在現實面前更加地不堪一擊,她沒有質問任思凡,因為她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她要家,要孩子,要所有一個女人應該擁有的一切,她給不了,于是任思凡在那晚躺在她的懷里,輕聲說著小亦,你給不起的未來,我來告別。任思凡結婚那天,她一個人躲在家里喝酒,然后莫名其妙地奔赴一個陌生女人的家里,本想開展一段更加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而對象,就是現在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鑰,生活總是如此詭異,所有那些你曾經以為過不去的道路邁不開的坎兒,回頭相望,什么都不是。 她淡淡地說著,三人沉默地聽著,只那最后,她輕輕握住司徒的手,十指緊扣。 下午茶慵懶而隨意,似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這樣的人,一提起,曾經碎掉了渣而今卻已是云淡風輕,任思凡之于凌以亦,安然之于葉衍。 你們一個周末都躺在床上?葉衍不禁問到。 除了上廁所和吃飯,還有被你倆抓出來,此時坐在咖啡廳里,其余的時間都是。 司徒醫(yī)生,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應該節(jié)制。葉衍好心地提醒到。 晚上八點,ktv里,裴素婉和高西寶也被應邀出場,因顧如錦和傅瑯熙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忙,此次聚會暫且缺席,至于是什么重要事,在郝芷萱打通電話聽到她姐那拼命壓抑的聲音就可窺見一斑,現在才晚上八點啊,現在還是深冬季節(jié),春天還比較遙遠啊,她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時代,清心寡欲真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高西寶一進ktv,凌以亦很自然地坐在她身旁,低聲問到:進展怎么樣了?最近紀珂然和凌以爾什么時候才分手啊? 分不掉。 分不掉?那我派你去干嘛來了,你每天報銷我那么多車費餐費。 凌以亦,你別那么小氣好不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先讓我唱幾嗓子。高西寶推開她,拿著話筒就開始高歌,《青藏高原》,《站在高崗上》,一曲接一曲。 凌以亦在幾人的起哄下,不得不拿起話筒,司徒還很體貼地給她點了《值得一輩子去愛的女人》可前奏一響,她依然很緊張地望著凌以亦,要知道,那人與藝術毫不沾邊,每到最后一句她就開始走調,高西寶抓住沙發(fā)的邊緣,她對凌以亦的歌喉早已是了如指掌,她寧愿被人掰彎也不愿聽到凌以亦唱歌,葉衍和郝芷萱就快笑趴下,凌以亦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將那首歌唱完,司徒帶頭鼓起掌來,說實話,讓凌以亦開口唱歌太難了,能堅持將一首歌唱完著實不易,雖然大概有80%都不在調上,造物主永遠是公平的,它給了凌以亦異于常人的邏輯思維能力,在藝術這方面,如若不是高西寶偶爾的身先士卒,她與文學藝術這樣的詞不共戴天,唱完凌以亦有些害羞,縮進沙發(fā)里,不知不覺藏在了司徒身后。 太受了郝芷萱搖了搖頭,讓人忍不住有一種□的沖動,于是郝芷萱將調戲對象從司徒鑰身上轉移到了凌以亦。 裴素婉唱了幾首,眾人開始玩骰子定輸贏,司徒對于這樣的游戲樂在其中,她興奮地將凌以亦拉至出來,讓人一度懷疑她真的是溫和柔情的巨蟹座?是的,沒錯,巨蟹座都是一個悶sao的星座,第一局她大獲全勝,就要求葉衍和郝芷萱表演法式舌吻,每一個淑女心里都住著一個禽獸! 33 33、第三十三章 ... ktv的包房里,髙西寶貼著凌以亦的耳根,匯報著最新的間諜活動,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去酒店,一起在情深意濃的纏綿中繾綣,任何一個外人都不會懷疑這一對郎才女貌的感情別有用心,只是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紀珂然步步為營,輕而易舉俘獲了一個男人的心,髙西寶的工作還未匯報完畢,凌媽打來電話,凌以爾爛醉在南明街頭。凌以亦閉了閉眼,她長舒了一口氣,本就脾氣暴躁的她恨不能一拳打醒那混小子,她起身告辭,司徒本要喝她一起離去,凌以亦拍了拍她的臉讓她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