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司徒玥聞言聽話地跪了下去,望著她父親的容顏,一時濕了眼眶,別再鬧其他的事出來了,這是你爸自殺前寫的,怎么會是兇殺案呢?你這孩子......說完寧碧青驀然垂淚,說完將那遺書拿給司徒鑰看,確實(shí)是司徒響的筆跡,媽,你先去歇會兒,這里由我守靈,反正這么晚了,他們也不會知道的。 你一晚上沒吃東西吧,陳媽你隨我一起去廚房給小姐弄些吃的。 李管家,你也先歇會兒吧。司徒鑰待寧碧青和陳媽走后吩咐道。 可是小姐,你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他是我爸,有什么好怕的。 只走了其他人,沒多久,兩個身影徐徐地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司徒鑰將手中的遺書遞給凌以亦,難道真的是她直覺錯了?三人緩緩將那棺材抬起來,司徒響雙眼緊閉,裴素婉呆愣了一會兒。 你還愣著干嘛啊?一會兒人回來了,我們就沒辦法了。 初步看來,死者身上沒有瘀傷,死前也沒有和人打斗的痕跡,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今天早晨七點(diǎn)左右。 一切和你媽說的都一樣凌以亦望了司徒鑰一眼,而且連遺書都寫好了,司徒明繼承你們家的家業(yè),遺產(chǎn)分為四位,你奶奶一份,你媽一份,你大哥五份,你二哥三份,你爸還真是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了,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提。凌以亦看著有些心痛,被家人如此拋棄的司徒鑰是承載了多少的壓力。 黑暗中,司徒鑰氣息輕細(xì),她從不在乎司徒家的家業(yè),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可是她總是覺得事有蹊蹺,可是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在這里驗尸真的很詭異。裴素婉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忙活著。 而后靜靜的,沒有多余的聲音,只有遠(yuǎn)處的腳步聲和廚房里偶爾碰到的鍋盆聲,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裴素婉握刀的手緩緩地解剖著。 有人要來了,你還需要多久?素婉凌以亦緊張地望著屏風(fēng)后越來越清晰的人影,十分鐘裴素婉張了張口型,額上有細(xì)薄的汗,司徒鑰輕輕給她擦著,而后向凌以亦使了個眼神,就匆忙往屏風(fēng)后走去,她必須前往拖延一些時間。 來人正是她媽寧碧青和廚娘陳媽,原來是酒釀湯圓,她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司徒鑰謝著接過,寧碧青觸到她的手,涼得浸人。 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點(diǎn)?寧碧青嗔罵道。 我去后面守著。陳媽繞過司徒鑰就要往屏風(fēng)后走去。 陳媽司徒鑰上前擋住她的去路,湯圓不夠甜,麻煩你再幫我加一些糖。 三小姐小時候不是最怕甜嗎?陳媽詫異地問到。 這么多年了,口味有些變了,麻煩你了,陳媽 陳媽接過酒糧湯圓,回廚房添了些糖,寧碧青望著司徒鑰消瘦的面頰,長嘆了一口氣,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如果不是二十年前那件事,司徒鑰也不會受那么多苦,陳媽一手搖勻了湯圓里的糖,司徒鑰與兩人寒暄著,其母寧碧青和陳媽都緩緩地朝屏風(fēng)后的棺木走去,恰在那時,里面發(fā)出叮的一聲響。 誰?陳媽護(hù)在寧碧青身前,繞過屏風(fēng)卻只見凌以亦單膝跪在棺木面前。 凌警官,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寧碧青詫異地問到。 司徒鑰心口一緊,不知素婉到底有沒有查出真正的死因,現(xiàn)在人又在哪兒呢?司徒鑰四下張望了,都沒見到裴素婉的影子,棺木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可這凌晨三點(diǎn)的光景,肅殺的夜風(fēng)中似有一雙狠毒的眼睛再盯著凌以亦,凌以亦只覺如芒在背,卻不知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來自何處,到底是司徒明還是司徒?jīng)Q還是另有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15 15、第十五章 ... 伯母好,我來司徒小姐還有些事,剛來沒看見人呢。凌以亦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向司徒鑰使了使眼神,那眼眉輕挑是什么意思,裴素婉呢?司徒鑰瞪著眼睛問她。 凌以亦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朝棺木看了看,司徒鑰差點(diǎn)驚呼出聲,裴素婉在棺木里!!!棺木里還躺著她今日尸骨未寒的父親,寧碧青扭頭望向自己的女兒,司徒鑰忙將眼神從棺木上收回來,朝她母親示意,凌以亦確實(shí)找她有事,她走到凌以亦身邊,拉過她,朝她母親笑了笑,就將凌以亦拉到了屏風(fēng)后。 素婉在棺木里? 嗯 你想的什么餿主意,讓她呆那里司徒鑰翻了翻眼,輕推了凌以亦一下。 時間來不及,她還沒診斷出來,這次是唯一的機(jī)會,所以她索性就跳了進(jìn)去。凌以亦揉了揉被司徒鑰推的地方,還徒留著她掌心的溫度,雖然是冰涼的,你就不能多穿一點(diǎn)嗎?這么冷的夜,看你受涼了怎么看凌以亦兀自罵著,抓過司徒鑰的手放在掌心里搓起來,她做的那樣自然,絲毫沒有任何的扭捏之態(tài),她的手修長瘦削,微凸的骨節(jié)顯出她特有的固執(zhí),掌心中有常年握槍的繭,倒是少了女人的那份纖細(xì)柔和,而顯得敦厚,司徒鑰有些不自在,手往身后縮了縮,凌以亦毫不自知,只又上前為她哈著氣,司徒鑰眼眶一熱,鼻頭一酸,這一年多所受的委屈似都化在這雙葇夷里,兩人站在大門風(fēng)口處,凌以亦抬頭,望向司徒早已有些緋紅的面頰,那阡陌的面容在壁燈下似水光中的倒影,她不敢伸手觸碰,怕一不小心,攪碎了那水中的面容,以至于這之后的許多年,凌以亦都還記得那一晚,司徒鑰的父親的法事現(xiàn)場,她突兀地抓住前任女友的手,靜靜地看著她略帶害羞的緋紅,凌以亦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突兀,赫然將自己的手縮回來,她做的太自然了,完全忽略了此時兩人的身份,那些曾經(jīng)過往的甜蜜早已成為往事,她只是見她雙手冰涼,就拿在自己手中捂,凌以亦不自然地瞥過身子,一手從褲兜里摸出煙,點(diǎn)上,為什么一定要分手?她的聲音淡淡地,這句話她一共問過三次,司徒鑰只望著她黯然的背影,想起曾經(jīng)的過往,心口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