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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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面可以去掙獎學金,但是第一次的學費,好像沒有辦法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顏蓁,轉瞬就換了一副嘴臉,咧著嘴道,要不然我不去念了吧,這考上了,證明我是能考上大學的實力就好啦。 行,也省錢。顏蓁嘴上說著,心里卻在算賬。 要報道的頭一天晚上,顏蓁把學費給了她,生活費你自己想辦法吧,你畢業(yè)找到工作,這些錢是要翻倍還的。 我知道。童睿捏著裝著學費的信封,你明天送我嗎? 不送。 因為第二天就要去省城大學報到了,巷子里的鄰居們設宴要為童睿踐行,夏天,飯桌就擺在了巷子里,王小茂更是神經兮兮地去買了一串鞭炮綁在竹竿上從巷子口跑到了巷子尾,像是她考上了大學,是整條小巷的光榮一般。 我就說我們小睿聰明,懂事,一定會有大出息的,沒想到考上了這么好的大學,來,我敬你一杯。錢老板已經興致很高了。 童睿瞥頭看著顏蓁,自從去年喝醉那次搞出的那件事以后,童睿也就不敢喝酒了。 哎喲,這十八歲成年的時候都喝了,這考上大學,還忸怩起來了。 童睿見顏蓁沒搭理她,只得硬著頭皮舉起酒杯,這一開葷,可就不得了,王小茂,甚至王小茂的爸媽都紛紛向童睿敬酒,還問明天什么時候的車,需不需要送?童睿一杯一杯的啤酒下肚,忙擺手,自我主張道,不用了,謝謝大家,蓁姐明天就會送我的。 顏蓁當這么多人的面不好反駁她,只是見那些人越喝越起勁,還越灌童睿的酒越多,顏蓁一把取過童睿手中的酒,你們瘋了,灌她這么多酒,一會兒喝醉了誰管。顏蓁說完,兩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都想到了那天晚上,童睿垂下頭,一只手白皙修長,有些無措地敲擊著桌面,顏蓁愣了愣,想著那晚的突兀和莫名的心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再然后的事情,無非就是他們上秧子起哄,說是顏蓁怎么可以幫童睿擋酒呢,這破壞了酒桌的規(guī)矩,自然,酒,就越喝越多,終究是夜深了,巷子里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喝紅眼的顏蓁和童睿,兩個人不著一聲的收拾著殘局,洗澡,收拾,數(shù)錢,電風扇嗚嗚地吹著。 你真的不送我嗎?童睿忍不住地出聲問道。 沒有回應,是夜,很深了,蟬鳴一直叫個不停。 童睿有些傷感,想到明天就要出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又看到顏蓁,她想去抱抱她,可是她不太敢,酒精持續(xù)地在這悶熱的房間里發(fā)酵,像是有著某種信號,回憶如潮水般襲來,關于那晚的記憶,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顏蓁和童睿躺在一張床上,這些天,都是這樣的,今晚,她難道要去睡沙發(fā)嗎?這也太欲蓋彌彰了,沉默如蓋,壓在兩人身上,只有酒精的催發(fā),才讓呼吸變得沉重又急促,顏蓁實在有些受不了,翻過身,卻不小心壓住了童睿的腿,夏天的炎熱總讓人十二萬分的躁動,睡裙散開來,只剩下身的內褲,童睿被壓住,卻半點不敢動彈,酒精的灼熱一遍一遍地點燃著肌膚,那風扇,似乎沒有什么用了,童睿艱難地吞咽著,像是帶有某種儀式,那天晚上,童睿卻非常想解釋那個吻的事情,可是,又能解釋什么呢?沒有解釋,無非就是她想了,她想親她,她喜歡她,可她,敢說出口嗎? 蓁姐.......她在她身后弱弱地喊了聲。 顏蓁沒出聲,裝睡。 童睿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其實我....... 顏蓁突然轉過身來,瞪著她,童睿滾在舌尖的話給瞪住了,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早起。 童睿望著她的眼睛,她一點一點地靠近她,像極了那個晚上,心臟都像快要跳出來了一般,同樣,她也聽到了顏蓁的心跳,那個時候,誰又還有理智呢,她的臉越貼越近,她視線,根本挪不開顏蓁的唇,就那樣快要湊了上去,就那樣,就快要重蹈覆轍,就那樣,萬劫不復了吧....... 卻在快要親上那一瞬間,顏蓁突然轉過身去,她的手甚至,都碰到童睿的臉,童睿快速膨脹的心像突然打了冷凍劑,她僵在那兒,滿臉緋紅,一動不動,顏蓁背對著她,也什么都沒說,那個姿勢保持得太久,她的胸勒那兒有些痛,她緩緩地躺下去,只想當一個死人,或者,也和死人差不多了。 兩人背對背,再也沒人換過姿勢,顏蓁整晚整晚的沒睡著,她就知道那破孩子不能喝酒,可這一喝酒就要親她,這到底是什么毛病,她緊緊拽住自己的心口,可再不愿多想,第一次都解釋不過去了,這又來第二次,顏蓁搖著頭,怎么也不愿想到那兩個字上去。 喜歡?這兩個字怎么能存在于她和童睿之間呢?她們可都是兩個女人,不,確切地說,雖然,童睿已經過了18歲,下個月就要19歲了,但在她的意識里,童睿就是個小孩兒,而她,卻和這個小孩兒親吻過了。 ☆、巷子深處【23】 從縣城到省城每天只有一趟班車,早上7:20的,童睿在鬧鐘沒響的時候就已經起來了,收拾包裹,沒一會兒,顏蓁也起來了,將她的行李箱綁在摩托車后面,戴上頭盔,那會兒,天已經亮了,出早攤的人在小城里此起彼伏的吆喝,童睿也沒睡好,臉色慘白地雙手撐在后座上,都并未抱著顏蓁,倒只是顏蓁一個急剎,讓她雙手本能地抓住了顏蓁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