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被幽禁,卻不像楚瑾被關(guān)在佛堂那樣,一個屋子筑起高墻,還有身強體壯的婆子守著。 陳王能出來,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和秦書妍去花園看看轉(zhuǎn)轉(zhuǎn)。 至于剩下的兩成,黎王也猶豫,當初陳王應(yīng)該也有機會見楚瑾,可是沒有,他真的會出來嗎。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管事說陳王妃已經(jīng)把有人在飯菜里下毒的事告訴崇盛帝了,崇盛帝命人在查,相信不久之后陳王府會加強戒備,到那個時候再想下手就難了。 楚瑾的婚期在九月二十,若是楚瑾不見,那也無話可說,若是出來見了,想想楚國公府和陸家,也是丟人現(xiàn)眼。 黎王不太希望蕭秉承好過。 這是個一箭多雕的好辦法。 陳王府。 蕭秉言這些日子就住在正院,書房秦書妍不敢讓他住了。隔兩個時辰就有人送湯藥,先用銀針試過,然后,他的小廝親自試藥。 等一刻鐘之后沒出事,陳王才敢喝,也不怪他謹慎,這些日子實在是怕了。 喝過藥之后,秦書妍進來看了看,她還不過二十歲,可是臉上顯著疲憊蒼老,人沒什么精氣神,雖然還戴著金飾釵環(huán)、穿著華衣,可沒了當初那股子雍容華貴的勁兒。 累,擔驚受怕,這些日子還總是做噩夢。 進屋之后她坐到陳王床邊,問道:王爺今日覺得身子怎么樣了? 陳王面色蒼白,人比從前消瘦了不少,但還是沖著秦書妍笑了笑,好多了。 藥慢慢喝著,總有痊愈的一日,王爺放寬心。 陳王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好,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書妍沒坐多久,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如今夫妻倆話少,有時候?qū)ψ胩煲膊恢勒f什么。 之前好歹能談?wù)摴拢F(xiàn)在不提也罷。 等秦書妍走了好一會兒,有個小丫鬟進來收藥碗,她低著頭嘴里輕聲嘟囔了一句話,陳王沒有聽清,但是他好像聽見了楚瑾的名字。 蕭秉言以為自己聽岔了,就又問了一遍,你剛說什么? 那丫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對陳王道:楚家大姑娘真是心狠吶,當初您想方設(shè)法周旋,可您剛被圈禁,楚家大姑娘就出來了,眼下還要嫁給別人了! 蕭秉言已經(jīng)許久沒聽到楚瑾的名字,對他來說甚至有些陌生,他猜楚瑾會被放出來,但沒想過這么快就議了親。 半響他聽到了自己聲音,你說楚姑娘要嫁人了,嫁的是誰?婚慶何日? 小丫鬟一五一十說了,對蕭秉言來說,楚瑾出來肯定要嫁人,估計等個一兩年,可是楚瑾怎么會嫁給陸枕言,那個彈劾過他的人。 他胸口悶得慌,還有些疼,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蕭秉言最后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這事不要再往外說,也不要讓王妃知道。 陳王勸自己,因為他楚瑾才被關(guān)在佛堂,如今他出事自身都難保,就像希望秦書妍回秦府一樣,他也希望楚瑾能有個托付終身的人,最好把他忘了,忘得一干二凈。 可是他實在接受不了,楚瑾要嫁的人是彈劾過自己的陸枕言,若非陸枕言諫言,他興許能見賢妃最后一面,甚至有反抗的機會。 可等待他的是什么,是母妃的死訊,是直接被帶到大理寺一層一層地盤問。 蕭秉言想見楚瑾,他想告訴楚瑾從始至終他想娶的都是她,雖然的確有楚國公府的緣故,可是他是真的心悅于她。 平日楚瑾應(yīng)該不會出門,以蕭秉言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也難給楚瑾遞信,婚期在二十,就這一次機會了。 * 陸家和楚國公府正在歡天喜地地準備喜事,雖說一切從簡,可是成親畢竟是大喜事,在府上熱鬧熱鬧還是成的。 有陳嬤嬤敲打,也不會往外高興去。 府上下人多了一個月的月銀做賞錢,臉上的笑都是真情實意的,府上處處張燈結(jié)彩,尤其是瑾秋軒,院里掛著紅燈籠,窗戶貼著雙喜字,顯得尤其熱鬧。 瑾秋軒的丫鬟發(fā)髻上都綁著紅絲帶,也穿了喜慶的胭脂色。 一晃眼就到了二十這日,一大早,楚沂就去請安了,今日楚瑾不在,嚴氏也沒說什么,問過幾句話之后就讓眾人散了。 楚沂和林氏約好一會兒去瑾秋軒添妝了。 兩人也是怕明日人多,自家人就不擠明日了,而且今日過去還能跟楚瑾說會兒話。 說實話,楚沂還有些舍不得,楚瑾幫了她不少,投銀子的生意都開始慢慢回本了,管家的事兒也是有楚瑾指點,才少走不少彎路。 這個顧全大局、性情堅韌、笑起來很溫柔的jiejie,楚沂是真的喜歡。 lt;a href= title=將月去 target=_blankgt;將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