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沂別開頭,她說你勾引兩位皇子,被母親關(guān)在了佛堂。 楚瑾是個聰明人,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糾結(jié)于那個結(jié)果。 楚沂:長姐,父親斷不可能再讓你去陳王府,哪怕他日后登基。我也不會幫你捎帶什么信過去,再說了,你過去又有什么用呢,陳王難道還會為你休了陳王妃不成。 若是會休,當初又何必娶,估計只會高興,高興楚瑾都這般了,還對他念念不忘。 楚瑾沒再說什么,楚沂看了眼外頭,福了福身,該說的我都說了,言盡于此,望大姐好好想想。 推開門,外面天光明亮。待在這樣的佛地方,都不知外面是什么時辰,可楚瑾都待了一年多了。 出來問云夏,才知她在佛堂里待了不過一刻鐘,這會兒還沒過辰時。 云夏一直在外面等著,回去的時候不時往回望,院墻高樹像是會吃人的巨獸,若是她們姑娘 她搖了搖頭,可不能有這種念頭。 楚沂沒去正院,直接回了沂夏軒。 嚴氏應(yīng)該知道她去過,也知道她出來,勸不勸得住,全看楚瑾怎么做。 她不禁想,以后該更小心才是,楚瑾是嫡女,傾注了嚴氏和楚國公的心血,但她不一樣。 楚沂只是聽話,楚國公讓她去勸她就去,至于楚瑾聽不聽得進去,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離月底陳王妃舉辦的賞花宴還有七天,她還是老實待在院子里看書不出門得好。 回到沂夏軒,楚沂讓李嬤嬤把庫房打開,選了幾樣擺飾放在了書房的多寶閣上。 昨兒送的書大部分是楚國公看過的,史書最多,全擺上了書架。 其余東西像藥材、擺飾還留在庫房,等什么時候想起來了什么時候再換,藥方不著急開,楚沂覺得自己沒什么毛病。 而且瘦弱些出門,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她看上去像是那個好欺負的。 這般清閑了兩日,每日請安問安,剩下的時間便是看書、睡覺、吃飯。只有楚欣偶爾會刺她兩句,但那些話對楚沂來說不痛不癢。 楚欣每次都氣得跳腳,她只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頭,最重要的是,小娘壓根不管她,每次換來的只有訓斥。 趙小娘忙著楚遠昊的婚事,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她是楚國公的妾室,而嚴氏才是楚遠昊的嫡母。 楚遠昊的婚事該由嚴氏做主,若是她出府周旋,恐怕謀不到好親事不說,還會惹楚國公不快。 剛開春,那么多宴會,定能看見很不錯的姑娘,只是這些日子,都沒見嚴氏出門。 趙小娘心里著急,可也不敢深問呢。 但今日請過安后,嚴氏喊了楚瑾之后,又讓趙小娘留下了,趙氏留下,我有話要說。 趙小娘估摸著就是說楚遠昊的婚事,但她沒想到,嚴氏會讓楚沂也留下。 嚴氏還沒用飯,正院的飯食一貫豐盛,趙小娘從前見過。 丫鬟擺好飯,嚴氏由楚沂扶著坐下后,對著趙小娘道:你也坐吧。 嚴氏依舊是先用燕窩,她一邊喝一邊道:大公子他們月底回來,等回來了我問問遠昊的意思,再琢磨他的婚事。你也別急,這兩回沂兒和婉清出門,還不錯,但現(xiàn)在不是議親最好的時候。 嚴氏對楚沂笑了笑,沂兒出門也留意著點,最好是家世清白品行端正的姑娘,其他的可以往后放放。 楚沂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楚遠昊十七歲,她才十三歲,怎么可能幫兄長說親。 她看了眼趙小娘,突然明白過來,嚴氏說這些,是想讓趙小娘在意。 這兩日楚欣屢屢刺她,倒不是在屋里請安的時候,多是來的路上。不過府里的丫鬟都是國公府的,嚴氏又怎會不知。 楚沂笑著道:是,母親。 趙小娘臉上堆著笑,跟著點了點頭,有勞三姑娘了。 楚沂道:兄長之事,我自當盡心。 吃過飯后,趙小娘就告辭了,嚴氏去凈手,她對楚沂道:你年紀小,倒不用特意留意,盛京城的姑娘們多,多交些朋友,常出去走走看看。 楚沂點了點頭,又聽嚴氏道:你再去看看你長姐吧,她有話同你說。 難怪嚴氏和趙小娘說這些,原來是楚瑾想通了。 楚沂福了一禮,那女兒這便過去。 這是楚沂第二次去佛堂,只不過跟著的丫鬟換成了留夏。依舊是那條路,穿過兩道院墻才到佛堂。 門依舊鎖著,遞了腰牌之后才給開的門。 楚沂還以為這回會有什么不一樣,看來是她想多了。 楚瑾在佛像前抄佛經(jīng),聽見開門聲把筆放下,回過頭道:三meimei來了 楚瑾站起來,理了理裙擺,帶著楚沂去里屋。 這處院子狹小些,三間房,正屋左右各一間屋子,一邊是臥室,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干凈整潔,不見別的東西。 楚瑾道:有些簡陋,三meimei將就坐吧。 楚沂找了把椅子坐下,楚瑾從桌上拿了一本書,這是這幾日寫的,過去一年多,我也不知有些事還對不對得上。 前兩頁寫的是藥膳方子,宮里姑奶奶給我的,是宮中御醫(yī)開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得總吃著,否則沒有效用。楚瑾說話時臉上帶著淡笑,哪怕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名門貴女的氣度還在。 lt;a href= title=將月去 target=_blankgt;將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