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書迷正在閱讀:從結(jié)束開始、我在神秘復(fù)蘇世界開冒險(xiǎn)屋、紈绔小少爺?shù)霓r(nóng)家飯館、社恐和紙片人戀愛后、七零年代炮灰吃瓜日常、重回八零:我靠練攤暴富了、楚三姑娘茍命日常、折綰、電梯林小姐、巷子深處GL
傅徵還沒答話,他身邊又鉆出了另一個腦袋——呼延格竟也在此。 “你們沒有和祁仲佑一起回總?cè)??”傅徵忙下床拿走叉竿,讓這兩個掛在外面的人跳進(jìn)屋里。 封絳搓了搓手,笑著說:“威遠(yuǎn)侯讓我們兄弟二人在此守著將軍,寸步不可離,我們豈敢不遵命?” 傅徵眼光輕閃,問道:“威遠(yuǎn)侯臨走前,沒有給我留下什么話嗎?” 封絳一愣:“留下什么話?八哥,威遠(yuǎn)侯走之前給將軍留下什么話了嗎?” 呼延格還沒來得及張嘴,封絳就先自問自答起來:“還真沒留下什么話,將軍如果希望威遠(yuǎn)侯給您留下點(diǎn)話,小的現(xiàn)在就追出去,問問威遠(yuǎn)侯有什么要囑咐將軍的?!?/br> 說完,這人弓腰塌背,又要狗狗祟祟地順著窗戶溜出去。 “滾回來?!备滇鐨庑α?,“什么德行?” 封絳樂呵呵:“將軍見諒,小的記性不好,這剛要走才想起來,原來威遠(yuǎn)侯臨走前是囑咐了我一句,要我務(wù)必講給將軍聽。” “講吧?!备滇邕呎f,邊隨手端起了那碗已經(jīng)晾涼了的藥。 封絳的視線也飛快落在了那碗藥中,他抿了抿嘴,一字一頓地回答:“威遠(yuǎn)侯讓您,一定要好好吃藥?!?/br> 傅徵的手一頓。 “沒了?”他問道。 “沒了?!狈饨{回答。 “他就說這些?”傅徵皺眉。 封絳好心地問:“將軍還想聽什么?” “沒什么?!备滇缍酥幷f,“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狈饨{一拱手,一句話沒說的呼延格也跟著他一拱手。 很快,“咔噠”一聲傳來,窗欞落下,兩位來無影去無蹤的十三羽死士離開了。 傅徵一人獨(dú)坐在屋中,端著藥,一動不動。 然后,不知過了多久,在確定屋外的人都已走遠(yuǎn)后,他站起身,走到火塘邊,將那碗藥倒在了正滋滋燃燒的柴火上。 刺啦!一縷白煙冒出。 傅徵放下碗,深吸了一口氣,在嗅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苦澀腥氣后,他低聲說道:“傻子?!?/br> 第97章 犒軍 清早白銀進(jìn)屋時(shí),一眼看到了擺在桌上的空碗,他謹(jǐn)慎小心地問道:“將軍,昨晚的藥,您都喝了嗎?” 傅徵正要回答,外面忽地傳來“撲通”一聲,屋中兩人一驚,慌忙奔出屋去查看。 北塞天亮得晚,此時(shí)驛舍院中仍舊灰蒙蒙一片,但兩人剛一踏上回廊,就一眼看到了那只不慎撞了個腳朝天的紅雕。 “二哥?”白銀叫道。 格布日格不是祁禛之,應(yīng)不了這呼喚。但格布日格又像極了祁禛之,剛一望見傅徵,就立刻撲棱著翅膀,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了窗臺上。 “這是……”傅徵遲疑道。 白銀笑了一下:“將軍,這想必是二哥派回來陪著您的。” 傅徵后退了一步,那紅雕就當(dāng)即向前躍了兩步,甚至還大有要往人家身上撲的架勢。 “別鬧我,”傅徵趕緊呵斥道,“我可托不動你這么重的體格?!?/br> 紅雕通曉人性,仿佛真的聽懂了傅徵的話,乖乖地立在了原處。 傅徵看著它的模樣,緩緩上前,伸手摸了摸這鳥兒垂下的頸羽,而一向兇悍的格布日格還真低下頭,好讓傅徵替它梳理羽毛。 “將軍?”白銀叫道。 “去收拾東西,上路吧。”傅徵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這日沒有太陽,陰沉沉的天又飄起了雪沙。 而自今年的幾場大戰(zhàn)過后,北塞又變回了二十多年前寸草不生的模樣,無數(shù)流離失所之人順江南下,留在要塞的邊民形如餓殍,原本能讓百姓勉強(qiáng)糊口的莊稼地連連招災(zāi),隨著冬日降下的大雪,來年又將顆粒無收。 “也不知陛下派來犒軍的遣使走到哪里了。”傅徵輕聲說。 白銀替他放下了車簾,又小心避開了那尊停在車前架上的紅雕,回答道:“今早我聽驛舍的管事說,他們昨夜收來急報(bào),稱京梁的欽差馬上就要抵達(dá)這里了?!?/br> “抵達(dá)這里?”傅徵一怔,“灤鎮(zhèn)?” “是啊?!卑足y聽出了傅徵話中的疑惑,他不解道,“將軍,這里怎么了?” 傅徵眉心微蹙:“京中欽差來邊塞,大多走水路到同州百龍渡口,再從同州過中庭后直接入總?cè)?,為何會忽然繞道灤鎮(zhèn)?” 白銀聽完,也微微一愣。 之前北上時(shí),他已被慕容嘯用襲相蠱控制,哪里知道具體走了什么路?此時(shí)聽傅徵提起,白銀才隱隱意識到不對勁,灤鎮(zhèn)在總?cè)鬟?,旁邊又是天軫要塞,根本不是四象營的駐地,既然要犒軍,為何會多行一步,跑到灤鎮(zhèn)來呢? “不對,”傅徵緩緩沉下了臉,“來犒軍的欽差有問題?!?/br> “什么問題?”一見傅徵神色不對,白銀也跟著緊張起來,他攥緊了身前的襟子,小聲問道,“將軍,要不,要不咱們也回總?cè)俊?/br> 傅徵沒答話,他撥開白銀,掀開了車簾:“今日不走了,我們回驛舍?!?/br> 就在這句話話音還沒落下時(shí),一列人馬恰恰好出現(xiàn)在了灤鎮(zhèn)城門的那頭。 為首之人正是吳司徒的小兒子,吳琮。 京梁保衛(wèi)戰(zhàn)時(shí),吳琮被吳忠歸推上前線,率領(lǐng)一眾禁軍守在了正德門下。他本抱著來日能有機(jī)會贏下虎符軍印的心思,卻不料那一戰(zhàn)打完,形勢一轉(zhuǎn),祁家平冤了,祁二郎成了威遠(yuǎn)侯,帶著四象營順理成章地接過了四境兵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