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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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煙灰大,大司馬,奴婢給您把窗子關(guān)上吧?!币粋€(gè)宮人說道。 傅徵沒回頭:“不必?!?/br> “那大司馬小心被煙嗆著,底下火燒得有點(diǎn)旺了?!边@宮人又說。 此時(shí),傅徵方才聽出這女子的聲音有些許耳熟,他驀地轉(zhuǎn)身,驚道:“祁大姑娘!” 祁敬明豎起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傅徵噤聲:“我是來救你出去的?!?/br> 傅徵氣道:“救我做什么?你跑到這里來,不要命了嗎?若是被謝青極發(fā)現(xiàn),你……” “我的命無關(guān)緊要,你若再在這里待下去,怕是就快要沒命了?!逼罹疵鞒料履?,將一身道袍丟到傅徵身上,“換上。” 傅徵看著衣服,不言語。 好吧,蕭太后發(fā)病還真不是湊巧,也的確如謝懸猜得那樣,是沖著解救自己而來。 祁敬明已在眼前,她似乎謀劃好了一切,可是…… 可是,這真的能成功嗎? 傅徵不知道。 “別想了,”祁敬明早已不顧什么禮義廉恥,上手就要去扒傅徵的衣服,“明日玉琢和我就要啟程回邊塞,你先去閬都外面的官道下面等一夜,等到我們明日途徑那里時(shí),玉琢?xí)朕k法把你藏到吳家的家仆中。到了邊塞,你就往北去,不管是去胡漠王庭還是去高車部族,都不要再回來了?!?/br> “祁大姑娘……” “那日鐘老夫人找上我,求我救你一命,我答應(yīng)了,你可不要讓我食言。”祁敬明笑了一下。 這時(shí),窗外“走水了”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甘霖宮內(nèi)火光竄天,映得雕梁畫棟間黑影幢幢。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祁敬明說道。 傅徵一咬牙,解下外衣,披上了道袍。 行宮內(nèi)到處都是奔走滅火的人,傅徵和祁敬明逆著人流,卻因一個(gè)狀似小宮女,一個(gè)身著道士服而無人在意。 很快,兩人從最高的重鸞殿下到了宮門口,門外有個(gè)半大的小道童正站在一輛馬車旁往里張望。 一見傅徵,他便叫道:“師父!里面著火了,我還以為你困在里面了呢。” 傅徵余光瞥了一眼守在宮門下的禁軍侍衛(wèi),沖小道童稍稍一點(diǎn)頭:“無事?!?/br> 祁敬明默默上前,為傅徵掀開了馬車車簾,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道長慢走?!?/br> 傅徵接過匕首,不多言,俯身鉆進(jìn)轎廂。 不多時(shí),馬車晃晃悠悠地駛下了始固山,順著山下西江,一路向閬都舊址而去。 “停車!”正在傅徵疑心這到底是要往哪里走時(shí),外面?zhèn)鱽砹艘粋€(gè)熟悉的聲音。 “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京畿三衛(wèi)左將軍聞簡問道。 小道童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思云觀李元慶道長?!?/br> “思云觀?”聞簡一皺眉,“思云觀在始固山后山腰上,如今你們都快駛出閬都了,是要去什么地方?” 小道童抱拳道:“昨日京畿府長寧縣有一戶人家來觀中請(qǐng)道長前去誦經(jīng),道長白天在行宮驅(qū)邪,只有晚上得空?!?/br> 聞簡撥開小道童,踩著前室,掀起簾子向內(nèi)看去。 “聞將軍。”傅徵輕聲叫道。 他已脫下道袍,如今只穿著一件雪白的內(nèi)襯長衣坐在車中,細(xì)弱的燭光映照在那張沒有血色的臉上,叫聞簡一眼便看到了掛在嘴角上和鎖骨上的傷痕。 “傅……”聞簡失色,但旋即,他收起了即將沖口而出的話,轉(zhuǎn)身對(duì)自己的屬下道,“放行,確實(shí)是李道長?!?/br> 傅徵垂下雙眼:“多謝?!?/br> 小道童牽過馬,從一眾將士們之間穿過,駕著車,四平八穩(wěn)地駛出了已荒廢不知多少年的閬都古城。 深夜,車停在了官道下的一處茅舍外。 小道童在拴好馬韁后,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傅徵站在林子口,遠(yuǎn)遠(yuǎn)望著茅舍中昏黃的燭光,忽然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他消失不過片刻,但謝懸會(huì)不會(huì)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還能在這里等到吳瑛和祁敬明嗎? 不安感愈發(fā)強(qiáng)烈,而就在這時(shí),一只小香鳥撲棱著翅膀,從傅徵頭頂越過,落在了茅舍前的木架上。 傅徵呼吸一頓。 他快步上前,抽出小香鳥腿上綁的字條,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跡:不用擔(dān)心,已脫困,如今身在胡漠王庭。 是祁禛之! 傅徵長舒了一口氣,但隨即想道,這人……怎么跑去了胡漠王庭? 第67章 親眼所見的神跡 祁禛之當(dāng)然也不想就這么跑去胡漠王庭。 那日在聽完慕容嘯一番神神鬼鬼的說辭后,他將信將疑地問:“如果我能找到那個(gè)瑪瑙,是不是就能證實(shí)傅召元是天寧了?” “正是,”慕容嘯一口應(yīng)道,“瑪瑙墜子里存的是越安的血,若是他的血能和小五的血相融,那就能證實(shí),小五就是這一世的天寧?!?/br> 祁禛之嗤之以鼻:“騙鬼呢,誰的血放在一起不能相融?你把你脖子割開,看看和白銀的血融不融?!?/br> 慕容嘯哼道:“祁二公子,越安大將軍是天寧轉(zhuǎn)世,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論的?” “就算你說的是真,可你我現(xiàn)在既找不到那瑪瑙,也見不到傅召元,哦,對(duì)了,”祁禛之友好一笑,“還被困在了這四四方方的赤練郡主行宮中,怎么樣,慕容兄,你有什么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