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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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雍下身血rou模糊,屁股和大腿被獄卒打得皮開rou綻,最里層的褻褲黏在腐爛的肌膚上,輕輕一翻動,皸裂的口子便會冒出汩汩膿血。 他醒來時察覺到身邊有人正在為自己處理傷口,于是哼唧了兩聲,說道:“輕點。” “可是,得把壞死的rou剪掉才行,忍一忍吧?!备滇缁卮?。 王雍一個激靈,從昏沉中瞬間清醒,他誠惶誠恐道:“哎喲,主上啊,這這這,這怎好勞動您來做這種臟活?” 傅徵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拿著鑷夾,很穩(wěn)當(dāng)?shù)亓嗥鹆苏l都不敢輕易去碰的褻褲,丟到了床頭的托盤中:“這屋里頭的哪個人有本事給你清洗潰爛成這樣的傷口?” 王雍紅著一張臉:“主上,您真是折煞小的了?!?/br> 傅徵嘆了口氣:“應(yīng)當(dāng)怪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們,也不知杭六杭七怎么樣了?!?/br> 王雍喉頭一哽,好似胸口堵了塊千斤重的大石頭。 “主上?!彼p聲叫道。 “怎么了?”傅徵好心問道,“是太疼了嗎?” 王雍把臉埋進(jìn)了枕頭里:“都是小的的錯,小的既然跟了主上,就得全心全意服侍主上,不應(yīng)當(dāng)還念著敦王殿下,如今差點害了主上?!?/br> “不必說那些,都過去了?!备滇绶畔妈噴A,用綢布輕輕擦了擦傷口處淌下的濃水,“你先在這里躺著,我去問侍衛(wèi)要些傷藥來?!?/br> 祁禛之還等在門外,他負(fù)手立于院中,身沐皎潔月光,顯得愈發(fā)不近人情。 傅徵站在門邊,小聲喊道:“仲佑?” 祁禛之轉(zhuǎn)過身。 “我房里沒有裹傷用的藥了,你能不能幫我尋些來?”傅徵問道。 祁禛之看了一眼他還沾著血的手和袖口,偏過頭:“少帥不許那賊人治傷?!?/br> 傅徵皺了皺眉:“不許人治傷,那人豈不是會死掉?” “死掉就死掉,”祁禛之漠然道,“被他亂棍打死的人還少嗎?” “仲佑……” “不許那么喊我?!逼疃G之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傅徵的話。 傅徵怔了怔,隨后垂下雙眼,拱手道:“祁二公子,王雍他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他年紀(jì)不小了,若是今夜傷口發(fā)炎,我怕他捱不過去?!?/br> “傅將軍對手下人倒是很慈悲,”祁禛之輕笑一聲,“對旁人可卻未必。” “祁二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 “傅將軍是否有意不用和我講,”祁禛之冷冷丟下一句話,“我不是很想聽?!?/br> 第47章 不告而別 不等天亮,王雍便渾身guntang,不時胡言亂語。 傅徵束手無策,他守在王雍身邊,聽著他稀里糊涂的夢話。 這老頭兒時而想起多年前自己伺候敦王時的舊事,時而又夢見身陷察拉爾鹽湖時的苦楚。他逐漸很難清醒,嘴里只顧念叨著讓傅徵伺候他,實在太不合禮數(shù)了。 傅徵聽得心里發(fā)堵,他深吸了一口氣,叫來白銀,囑咐他照看好王雍,自己則提著劍出了門。 白銀一路追到外面:“將軍,您要做什么?” 傅徵不答,直沖那兩個守衛(wèi)而去。 守衛(wèi)一見傅徵,下意識抬手要攔,誰知傅徵直接拔劍出鞘:“虎符軍印還在我的手里,敢攔我,你們是打算造反嗎?” 那兩個小兵不知跟了孟寰多少年,面對真正的四境總帥竟油鹽不進(jìn),聽傅徵這么說,他倆后撤一步:“將軍,若是您真想走,就從屬下的尸身上踏過去吧?!?/br> 傅徵臉上露出了一個過去從未有過的輕蔑笑容,他手腕一轉(zhuǎn),把問疆橫在了自己頸間:“既然我活著走不出去,那等我死了,你們少帥自然就會把我抬出去了?!?/br> 白銀大驚,撲上前叫道:“將軍,您不要尋短見??!” 那倆小兵萬沒想到傅徵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自然,也不認(rèn)為傅徵真的會動手,他倆對視了一眼,回道:“將軍您不必威脅屬下,屬下也只是聽令行事?!?/br> 傅徵嘴角微抬,面色卻忽地一沉。正要拼了命去奪劍的白銀就見血光一閃,問疆的劍刃已劃破了他那蒼白的脖頸。 “將軍!”原本以為傅徵只是說說而已的小兵頓時面無人色。 傅徵的手卻停住了,他笑道:“讓開?!?/br> 這倆小兵再也不敢耽擱,當(dāng)即顫顫巍巍地起身,讓出了大門。 凌晨街市冷清,傅徵一路縱馬,趕到了天奎要塞外。 風(fēng)中有一股腐朽的惡臭氣,引得無數(shù)禿鷲終日盤旋不去,在堡壘上投下道道不詳?shù)年幱啊?/br> 傅徵仰起頭,看向了陰沉沉的天。 低矮的黑云下,天關(guān)要塞宛如一座能吞噬萬物的巨獸,威壓在渺小之人的顱頂,讓匆匆來往的過客皆俯首低眉,不敢大聲言語。 也正是這時,傅徵看到了兩顆掛在門樓下的血頭,它們輕輕地晃動著,吸引著骯臟的蟲蠅和腐蛆。 “是你自己要來的?!辈恢螘r,孟寰站在了他的身后。 可傅徵卻一動不動,狀若未聞。 “還記得當(dāng)年你是怎么對待海來阿依的嗎?”孟寰笑了一下,“你砍下了她的頭,當(dāng)做禮物,送給了千猗首領(lǐng)。當(dāng)時我苦苦哀求你不要那么做,卻被你按在中軍帳外,打了十五軍棍。召元,你說,這是不是天道好輪回?” 孟寰所說的是當(dāng)年他隨四象營南下剿匪,傅徵在他身邊發(fā)現(xiàn)女細(xì)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