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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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人輪崗講閑話的空當(dāng),一個傳令小兵匆匆跑上了烽燧。 “白大哥,”他叫道,“你堂弟來要塞找你呢,說有急事?!?/br> “堂弟?”祁禛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那傳令小兵立刻抬起雙手,一副大姑娘絞手帕的姿勢舉在胸前,然后又扭了扭腰,“就是這模樣的那個?!?/br> “哦哦,他啊!”祁禛之從牙縫里憋出一聲干笑,“我這就下去,麻煩老弟了?!?/br> 說完,他瞪了瞪身后笑成一片的同袍,腳下生風(fēng)地跑了。 白銀正站在要塞外等他。 自從跟了祁禛之來天奎后,白銀隔三差五就得在祁禛之面前哭一回。 起先祁禛之還沒進(jìn)要塞時,白銀發(fā)現(xiàn)他不睡在自己廂房,便哭哭啼啼地鬧了半天。等到祁禛之進(jìn)了要塞,他發(fā)覺自己怕是好久都見不到這位便宜“二哥”了,便又哭哭啼啼地鬧了半天。 若不是傅徵說,要塞里的鎮(zhèn)戍兵不許帶家眷小廝,白銀必得收拾好行李,跑去找趙騎督要個鋪子,睡在祁禛之身邊。 應(yīng)付煙花女子應(yīng)付得如魚得水的祁二郎,回回見了白銀,猶如耗子見了貓。 不知這回又要鬧出什么名堂來。 剛一出要塞,祁禛之遠(yuǎn)遠(yuǎn)就見白銀站在守關(guān)的士兵旁,沖自己招手。 “又怎么了?”祁禛之忍著那兩位守關(guān)大哥的哂笑,把白銀拉到一邊,“屋里頭缺衣少食了別找我,找王老頭兒。實在不行,你直接去找什么杭六杭七,動不動來找我,算什么事?” “不是!”白銀急聲道,“不是我,是傅將軍!” “傅將軍?”祁禛之呼吸一緊,心道前幾日不是才見過嗎,他忙問,“傅將軍怎么了?又病了?” “不是,”白銀一跺腳,“二哥,傅將軍讓我跟你講,讓你告假幾天,不要來要塞了。因為,有個什么京城里頭來的大王,馬上跑到天奎了,跟在他身邊的有個叫,叫姜,姜,姜……” “姜順?”祁禛之脫口而出。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卑足y連連點頭。 “cao……”祁禛之忍不住罵出了聲。 姜順,御史大夫,那個和大司農(nóng)李紹文一起挑起了“北聞黨”和“東山派”之爭的“北聞黨”魁首,也是最終彈劾威遠(yuǎn)侯,用一紙貪污巨額稅銀的罪證拿下了整個祁家的佞臣。 祁禛之記得清清楚楚,這位姜大人坐在監(jiān)斬官的身邊,笑盈盈地看著祁奉之人頭落地。他遠(yuǎn)遠(yuǎn)地沖祁禛之一笑,笑容中滿是自得與喜悅。 第37章 回封信 祁禛之蹲在火塘邊,默默地看著傅徵在一旁烤糖餅,他接過杭七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你怎么知道敦王出巡,身邊帶著人都是誰?” “王雍寫信問了殿下?!备滇鐩]遮掩,直接出賣了敦王的好親信。 正在整理書案的王雍抬起頭,苦著臉賠笑:“將軍啊,小的也是聽您的吩咐,才敢去問的?!?/br> 傅徵不溫不火地掃了王雍一眼,王雍立刻發(fā)誓道:“小的自從被主上您罵過后,再也不敢給殿下隨便寫信了,蒼天為證!” “喲,那看來以前是沒少寫啊?!逼疃G之故意問道,“師父,王老頭是敦王的人???” 傅徵“嗯”了一聲,并不打算瞞著祁禛之。 “敦王特意派在你身邊的?”祁禛之又問。 “不是,”傅徵回答,“他跟我很多年了,是被敦王收買了去的?!?/br> “將軍啊……”王雍叫苦不迭。 “原來是個吃里扒外的家賊啊?!逼疃G之特意火上澆油道。 “來接著,”傅徵用夾子捏著糖餅,“小心燙?!?/br> 祁禛之趕緊用小碗接過:“將軍,既然他吃里扒外,你為什么還留著他?” 傅徵滅了塘里的火,答道:“因為王主事本質(zhì)心善,不是壞人。而且,我身邊也統(tǒng)共就這么幾個熟悉的人,若是處置了他,叫日日跟著我的那些人寒心,得不償失?!?/br> “那是因為這姓王的老頭還沒釀出大禍,萬一他包藏禍心,哪天背后給師父你一刀,那豈不是更得不償失?”祁禛之接著問。 傅徵淡淡一笑:“如果連王主事都會背后給我一刀的話,那杭六杭七怕是早就造反翻天了。況且,任何事都分輕重緩急,我如今不似以前,身邊還有四象營和一幫出生入死的弟兄,我現(xiàn)在只有我一人,王主事就算吃里扒外,能扒到哪里去呢?” 這話說得王雍面紅耳赤,他小聲叫道:“將軍,小的只是,只是……” “去外面看看小廚房的餛飩下好了嗎?下好了給祁二公子端上來?!备滇绱驍嗔送跤杭磳⒌絹淼母屑ぬ榱?。 見王雍走了,祁禛之低笑了一聲:“他還怪知恩圖報的。” “他是我從胡漠人手底下救出來的,原先……原先敦王在胡漠失蹤時,一直受他照顧。后來敦王回京,沒有帶他,他就留在了我身邊?!备滇缯f道。 祁禛之眼角一動。 “所以,他若是沒犯下什么大錯,也就得過且過吧。”傅徵頓了頓,“反正,我未必活得比他長。” “師父……”祁禛之不由自主地叫了聲。 “怎么了?”傅徵看向他。 “沒什么,”祁禛之搖搖頭,“有點餓了?!?/br> “小廚房的餛飩應(yīng)該馬上就好了,”傅徵一笑,“嘗嘗,是我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