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童陽身形一僵,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喃喃道:mama? 在她愣神一瞬間,女人趁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刀尖對準她的喉嚨狠狠刺了過去。 童陽反應迅速,立刻翻身躲開,即便如此依舊被刀刃劃破了脖頸皮膚,溫熱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打濕了衣襟。 你沒死啊童陽并未在意身上傷口,失神地呢喃道。 原來你沒死啊? 女人立刻奮起,高舉匕首朝童陽撲了過去。 童陽抬起染了鮮血的臉,眼神陰郁,動作利落且狠厲,錯開身位將鮮紅的螺絲刀狠狠捅進了女人胸口。 啊 女人喉嚨發(fā)出一聲哀鳴,卻像不要命似的,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口,死死將刀尖抵向童陽的脖子。 媽的,你怎么還沒死啊?你和傻逼老爸就該一起去死啊? 童陽一腳將女人踹開,身體又立刻壓上去緊緊掐住女人的喉嚨,你想殺了我?該死的不是你嗎?啊?mama? 該死的人是你啊? 強烈的窒息讓女人額頭青筋暴起,即便如此她依舊奮力地揮舞手上的匕首,眼睛惡狠狠地瞪視著童陽,滔天惡意恨不得將她吞噬。 該死的人是你啊! 不負責任的父母自己去死不就好了? 我就要離開這里了!我就要擺脫寄生蟲一樣的生活了!為什么呢?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你想毀了我嗎?mama?你好狠的心啊! 因為過度窒息,女人幾乎陷入暈厥,童陽眼眶通紅,恨意如跗骨之蛆,霸占她的大腦,失去理智,以往所有的負面情緒仿佛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她掐著女人的脖子,一聲一聲地質問。 女人力氣比她想象中小得多,幾乎沒怎么掙扎就在她手中失去了呼吸。 童陽手指貼著她的脖頸,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生命消失,溫熱液體流淌得滿地都是,她臉上、手上、衣服上,全都是粘稠又惡心的血液。 在瘋狂發(fā)泄過后,淤堵在胸口的怨氣終于得到些許平復,一抹快意在胸口蔓延,她坐在女人身上捂著眼睛瘋狂大笑,聲音回蕩在寂靜房間中。 你是mama?童陽肆意的笑聲中摻雜著一絲不知是憤怒還是哽咽的顫抖,那七年前我親眼看見被碾碎的女人是誰啊? 就算長著一樣的臉,也不可能會是mama啊。 興奮的神經在黑暗中逐漸冷靜下來。 mama已經完全沒有呼吸,像一只破爛的血腥娃娃。 刺激過后傷口的疼痛占據大腦,童陽搖搖晃晃從尸體上站起來,就算殺了人她也是正當防衛(wèi),要快點報警讓警察叔叔來處理才行,希望不要影響到高考。 應該不會影響到高考吧? 手臂和脖子上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心理和生理強烈地爆發(fā)后,身體變得有些虛弱,童陽撐著墻壁,踩著地上粘稠的鮮血,緩慢地往外走,小區(qū)沒有信號,她得趕緊離開去報警。 真是晦氣,等童樂回來和他換一個房間吧?死過人的房間就不要給小孩子住了。 不過馬上就要高考,只要她達到指標拿到全額獎學金,就可以帶童樂離開這里了。 童陽扶著墻壁走到客廳,雙腿忽然失去知覺慢慢跪坐在地上,沉重的眼皮不斷向下垂墜,熟悉的疲憊感涌來 我靠 不會還是要死吧? 早知道直接捅死她得了! 在無盡懊惱中,童陽逐漸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這一次還有沒有機會重來,真可惜。 如果有下一次,她一定會一刀捅死m(xù)ama。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在睡夢中童陽疲憊的身體逐漸變得輕盈舒適。 溫柔的陽光鋪在臉上,略微有些刺眼。 她不適地皺起眉頭,抬手擋在眼睛上,突然一陣刺痛從手臂傳來。 別動!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呵斥。 誰?童陽緩慢睜開眼睛,入眼是熟悉且發(fā)霉的天花板,床邊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奶奶。 唉!你這孩子,終于醒了?老奶奶將她的手臂放進溫暖的被子里,替她掖了掖被子,你考試壓力再大,也不能做這種事啊。 什么? 童陽迷茫地抬起手臂,看見上面纏了滿滿幾圈紗布,滲透了鮮血。 暈倒時的記憶忽然涌現在腦海,童陽猛地坐起身來,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現在是幾月幾號?!童陽著急地問。 老奶奶被她嚇了一跳,嗔怪地瞪她一眼,說道:五月二十九號,放心吧,學校那邊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五月二十九號童陽喃喃自語,神情喜悅,我活下來了? 老奶奶看她瘋瘋癲癲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傷口不深,死不了。昨晚本來想打120,你疼得稀里糊涂非拉著說我沒錢,讓我先報警,怎么著?報警能給你省醫(yī)藥費啊。 你報警了嗎?警察怎么說?我應該是正當防衛(wèi)吧?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我還是童陽嘴里念念有詞,臉色蒼白,要是坐牢我就完了! lt;a href= title=焦陽 target=_blankgt;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