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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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在小月起床的時候給她扎頭發(fā),用一個小發(fā)簪固定盤發(fā)——阿晚教過他該怎么做。 要做到完全遺忘怎么可能呢? 縮回手,劉俊無聲嘆息,拿起手機看時間,手機里跳出兩條夏曦澄的消息。 曦澄(西沉):劉俊,我在給《破冰》寫新大綱,新的男主角……想以你為原型再改動改動。 曦澄(西沉):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看來從異時境回來之后,這位小說作者又要為新的故事cao心了。 劉俊無奈地聳肩,不久前他試著以cao控清明夢的方式想要再次進入《破冰》的異時境,結(jié)果試了幾次都進不去,這就說明《破冰》的異時境目前不再是完整的構(gòu)造。 等新的大綱產(chǎn)生,模擬世界的數(shù)據(jù)也會一一更新,直到夏曦澄確認寫完全文,許白璐才會回到小說世界,失去所有與穿越有關(guān)的記憶。 與阿晚同為創(chuàng)造者的夏曦澄,對他們這些被創(chuàng)造者有恩。 “能被未來聞名海外的小說家看中,是劉某的榮幸。” 收到答復(fù),耐心等候的夏曦澄笑了笑,打起精神轉(zhuǎn)向電腦屏幕,馬不停蹄,在創(chuàng)作之旅上奔跑。 她答應(yīng)過許白璐,別讓單戀的苦楚持續(xù)太久,那就拋開尋常的套路,全心全意地寫出更特別的故事,重新建立起許白璐跟另一個人的聯(lián)系。 加入放在篇首的楔子,她專注地敲下一句話—— 一腔真誠與熱忱,縱然有狂風(fēng)暴雨作陪,也妨礙不了它生出更炙熱的火焰,溫暖彼此心底的陋室。 花了將近四個小時,夏曦澄寫完了《破冰》的新大綱、楔子以及第一個章節(jié),因為腰酸背痛,她還特地在旋轉(zhuǎn)椅上放了個方形枕頭墊著自己。 黃昏時分,觀賞日落的人只增不減,紛紛舉起手機調(diào)整亮度和角度,在天橋上湊在一起組成高低不平的風(fēng)景線。 太陽在空中移動的軌跡盡收眼底,無論沉沒進地平線多少回都有次次引人注目的魅力。 挽著夏慕生的手臂,夏曦澄告訴夏慕生,她上次來天橋看日落時給劉俊打了語音通話,沒被接通,當(dāng)時她正為自己私自拋下夏慕生而后悔。 所幸在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之前,隨時都可以修改所謂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 “那時候你生氣了嗎?”夏曦澄轉(zhuǎn)頭和夏慕生對視。 不只是膽小鬼,很多人在幸福的時候也會惶恐,說好聽點就是居安思危,說難聽點則是杞人憂天。 如果能掃清兩人現(xiàn)存的隱患,哪怕只是一點點負面的小情緒,夏曦澄也想盡力說明白。 夏慕生認真地瞧著她,眼里流淌出難以言喻的柔情蜜意:“說實話,我跟劉俊打賭說你不會同意白璐的提議,結(jié)果賭輸了,確實挺不服氣……” 說到這里,夏慕生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日落。 “但是我想相信你。” 這句話擲地有聲,即便周圍人聲嘈雜,夏曦澄也聽清并立刻理解了夏慕生想表達的意思。 想要相信彼此終將同樣堅定,相信你也會念叨著我,相信距離遙遠也有回聲傳來。 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夏曦澄抿著嘴唇,遲遲沒說話,再抬頭時就快看不到日落了,夜幕即將降臨。 垂在身側(cè)的手被輕輕碰了一下,是夏慕生在用手指戳她,每次輕微碰撞后就遠離,遠離了又迅速貼近,循環(huán)往復(fù)。 “第二個賭……我賭贏了,這條命是在鬼門關(guān)撿回來的?!毕哪缴两穸歼€記得被困在密閉空間的感受,頭暈,咳血,連站起來都費力氣,“劉俊說我運氣好,把心霧轉(zhuǎn)移給同類都能存活,照理說那程序應(yīng)該對我趕盡殺絕?!?/br> 清除掉虛擬數(shù)據(jù),斷開與小說世界的有效聯(lián)系,在只知道心霧能夠轉(zhuǎn)移給異世人的情況下選擇轉(zhuǎn)移心霧給同類,的確有風(fēng)險。 一旦轉(zhuǎn)移失敗,身體極有可能承受不住壓力,兩敗俱傷。 “你們想過其他辦法?” “其實多想幾個方案比較穩(wěn)妥,只是都來不及成形,因為你當(dāng)時剛好來了,轉(zhuǎn)移心霧是背水一戰(zhàn)的決定?!?/br> 夏慕生壓低聲音,他如今是小說世界的殘次品,有了感知同類的能力,察覺到人群里藏匿著他所熟悉的特殊氣息。 盡管這構(gòu)不成多少威脅,他也不愿讓如此私密的事被人聽去嚼舌根。 “還好最后成功了?!毕年爻嗡闪丝跉猓安贿^,再狂妄的賭徒都不敢賭命吧……” “只要把人逼急,命就是一張單薄的白紙,再怎么怕也只能一試。” 這也沒錯,嘗試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一是白紙被燒成灰燼,二是奪回交給別人的白紙,由自己描繪色彩。 夏曦澄垂眸沉思,右手又被夏慕生戳了戳,有些癢。 “能贏回你,算我賺了。”夏慕生的嗓音讓她想到加了糖的咖啡,濃郁香甜,飄著惹人流連忘返的氣味。 太陽西沉,星月騰空,美景配愛人,夏曦澄止不住笑意:“拜托,明明是我賺了?!?/br> “怎么連這都要爭?” 考慮到還有外人在場,夏慕生停住快要貼上夏曦澄唇畔的動作,挪動步子回到剛才所站的位置,手指還在不安分地戳著夏曦澄的指尖。 明明都二十四歲了,有時還會露出這般孩子氣的一面,換個場合便是餓狼撲食,不斷調(diào)整天秤兩旁感性與理智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