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七零軍婚:真千金她醫(yī)術(shù)超群、慕生、[咒回同人] 我,和貓,和老師、[咒術(shù)回戰(zhàn)] 飼養(yǎng)五條悟的那些年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說要去后院牽得柱。 “你一個人行嗎?”宋楊跟著陳冬月往后院走,“宋得柱還挺犟的?!?/br> 已經(jīng)走到牛棚邊的陳冬月,并沒有直接回答宋楊的話,而是默默的解開了拴著宋得柱的鐵鏈條,然后打開了牲口棚的木柵,喊了聲:“宋得柱,自己去前院?!?/br> 宋得柱‘哞~’了一聲,然后晃晃悠悠的便往前院走。 “這有啥~”宋楊好似不服氣一般,嘀咕了一聲:“這牛放出來,你不喊它,它也會往前走的?!?/br> 可陳冬月卻依舊沒有搭宋得柱的話,只聽她又喊了一聲:“宋得柱,禁止在院子里拉屎??!” 宋楊眼睜睜的看到宋得柱那半開半閉的菊花,瞬間關(guān)上了。 連搖搖擺擺的牛尾巴,都貼著屁股縫,放的老老實實。 牛啊~~~宋楊心中大嘆一聲,嘴上卻只小小的嘀咕了一句,連拉屎都不準(zhǔn),真是不講理,隨后便撒腿跑了。 一息都不敢多耽誤。 ....... 第31章 血脈覺醒 因為陳冬月要出門趕路,所以宋好婆那不供應(yīng)早食的美夢,再次破碎了。 不過還好,早上因為趕得急,所以陳冬月只要求宋蕓做了一鍋揪面片,便也作罷了。 送陳冬月出門之后,宋好婆還跟女兒嘀咕了一句,“還好今天只造了點兒白面。” 可這話一說出口,宋蕓倒是沒聯(lián)想到太多,宋好婆自己心里頭卻咯噔了好幾下。 放在以前,這白面做的揪面片,在宋家來說就是一頓好飯了。 一般只有陳冬月才能吃得上。 可如今,這一鍋白面做的揪面片,怎么就......怎么就......成了如此不值一提的食物了?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宋好婆想不明白,不過也就兩三天的功夫,怎么她就變得如此鋪張?。?/br> 不行??! 她不能讓一家人再這么沉淪下去。 目送著陳冬月,出了村口之后,宋好婆當(dāng)即宣布,今天他們家的午食取消。 忽聞噩耗的小米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盼著陳冬月早點兒回來。 最好,趕在午食之前她‘昂’就能回來。 但,這是不可能的。 雖說宋得柱以前常跑縣城,倒也認(rèn)路,可陳冬月到底還是第一次趕牛車,再加上走半道上又下了雪。 她怕宋得柱蹄子打滑,再給她翻下山,所以一路都把車趕的慢悠悠的。 到得午時,陳冬月才將將趕到縣城。 還是老規(guī)矩,她先把牛托付給了昨日的驛站小二,自己則背上了小米的背簍,往鬧市逛了去。 原本在買完了一大坨豬肥膘之后,陳冬月是打算再去市集轉(zhuǎn)悠一圈的。 可一路上,雪花越飄越大,陳冬月此時是又冷又餓,便只得先找了個面攤,要了二兩湯炊餅,準(zhǔn)備墊墊饑再走。 面攤生意并不好,此時只有陳冬月一個食客,所以老板在給她煮完湯餅之后,便跟隔壁餛飩攤的老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兩人說的,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左不過是今年這天氣反常的很,往年十一月底才偶爾會下雪的仁義縣,居然在十月底就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 聽得這些,正在隔壁餛飩攤吃飯的食客也來搭訕,說是仁義縣這天氣還不算冷,南州府好多地方,這會兒河道都開始冰封了。 面攤老板又道今年南州府夏日發(fā)了大水,冬天又冷的這么早,莫不是今年又要跟二十年前似的,連著鬧災(zāi)? “啊呀,說起二十年前,我那會兒也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最后全家上下十一口人,就死剩下了我跟我大哥兩人。 那時候也跟現(xiàn)在似的,夏日里發(fā)了大水,冬日里又連下了三四個月的大雪,不知道凍死了多少人。 之后三年,又是大旱,好不容易熬過了大旱,又來了蟲災(zāi),直到這蟲災(zāi)結(jié)束之后,咱們這兒才算是太平了幾年。 咱們?nèi)柿x縣原也是個大縣,丁口也有二三十萬。 但是自從那幾年大災(zāi)之后,咱們縣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丁口少了七八成。 一直到如今,咱們這兒的丁口也不過十萬出頭,這么多年也沒再養(yǎng)回來。 要真再跟二十年前似的,鬧那么一出,咱這兒可真是完了?!?/br> 隔壁攤的老板哀嘆了好幾聲,然后才開口道:“要真跟你說的似的,這糧價怕是還得漲。 咱們這攤子,怕是過了今年就開不下去了。這老天爺,還真是不想讓人活!” 餛飩食客聞言道:“你們這兒還算好的,我是打從都城一路過來的,途經(jīng)聊州府的時候,差點兒被人給劫了道。 他們那兒今年夏天也造了災(zāi),因說澇災(zāi)比咱們府輕些,所以聊州府衙就沒開倉平糧價,而且那地方又是康王封地,康王又....... 總之他們那兒糧價比你們這兒高,繳的稅也比你們南州府重多了。 你們這兒,我瞧著還沒明著攔路打劫的,就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br> “老板,付錢??!”陳冬月聽到這里,是再也坐不住了,于是拍了八個銅板在桌上便走了。 一聽到有天災(zāi),陳冬月刻在dna里的囤貨本能,就瞬間覺醒了。 三年的特殊情況,讓她養(yǎng)成了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必須囤貨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