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誰若是知道便告知我一聲啊,我兒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求你們了。 真是可憐,朱老大這下惹下大禍了,居然把人打死了,俗話說殺人償命 切,你別忘了朱老大的堂哥是誰,他能償命嗎? 第198章 升堂 王玉書一邊哭一邊磕頭,可就是沒人敢告訴他,是誰將他兒子打成這樣的。 他的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面目蒼老身形佝僂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心酸。 這時有人提醒道:你還是帶著你兒子去報官吧,相信官府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王玉書擦了擦眼淚起身,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到了山頭,只露出了半個腦袋,暮色黯淡殘陽如血。 王玉書迎著落日余暉,拉著板車朝著縣丞府而去。 幸好云山鎮(zhèn)還有一個縣丞府,不然等他拉著王榮華去向縣老爺告狀,天亮了都不一定能到。 等他拉著王榮華到衙門的時候。 衙門都已經(jīng)快要關(guān)門了,門口的兩個衙役正往里走。 王玉書見狀大喊道: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兩個衙役頓住腳步,回頭望去。 見王玉書拉著板車而來,而板車上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子,他們便知事情不簡單。 而王玉書身后還跟著不少看熱鬧的人。 王玉書跪在地上不??念^,哭喊道: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啊。 兩個衙役一人進去報信,一人上前說道;你先起來吧,縣丞老爺還在府衙內(nèi),跟我進來吧。 王玉書顫巍巍的起身,已是老淚縱橫。 在衙役的幫助下,他和王榮華一同進了府衙。 太陽下山了,天也黑了下來,府衙前的燈籠被點亮了。 朱至善剛摘下烏紗帽想要回家,卻有人急匆匆來報,說是有新案情了。 他心中記掛著家里的女兒,可也不能不管來伸冤百姓,于是臉色嚴肅的揮手道:升堂。 這些天朱依柔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瞧,都說她身體無礙,但她就是病懨懨的,茶不思飯不想,幾日的功夫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看著就讓人心焦。 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沒病都會把自己給活生生的折騰死。 可叫人無奈的是,她這情況藥石無醫(yī),俗話說的好,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她的心病是江無恙,可人家對她無意,她去做妾人家都不肯要,他這個做爹的還能有什么辦法。 公堂之上,高掛正大光明的牌匾。 衙役們手持水火棍站在兩旁。 板車放在公堂之上,王榮華靜靜的躺著,面如土色和死人無異。 而王玉書跪在板車旁,神色拘謹?shù)鄣讌s滿是堅定。 朱至善大步走到堂前坐下,神色很是嚴肅,他一拍驚堂木,高聲說道;升堂。 兩邊衙役立即敲擊水火棍,齊聲說道:威~武~ 王玉書一輩子都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從未見過這等場面,自然是嚇的瑟瑟發(fā)抖。 而他面前的還只是一個縣丞。 朱至善不茍言笑的凝望著堂下之人,冷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 王玉書瑟瑟發(fā)抖的磕頭道:我,我叫王玉書,參見縣丞大人。 朱至善問道:你有何冤情? 王玉書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汗水,連連磕頭這才哭訴道:求大老爺做主,我兒王榮華,在大街上遭人毆打,傷情嚴重,鎮(zhèn)上所有醫(yī)館藥鋪都說沒救了,如今還剩半口氣只能回家等死,求大人做主,為我兒討回公道! 此時府衙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朱至善聞言臉色一沉,看了眼板車的男子,只見他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漬,臉上還滿是淤青和紅腫。 他身上的衣服上可見腳印和灰塵,確實像是被人毆打?qū)е碌摹?/br> 他喚道:仵作何在? 話音一落,便有一青衫男子從一旁過來,不用朱至善吩咐,便上前去查看王榮華的情況。 仵作要驗尸,自然還是懂醫(yī)術(shù)的。 在他檢查王榮華身體的情況時,朱至善又問王玉書。 你可知行兇之人是誰? 王玉書搖頭道:我,我不知道,但是很多百姓都看到了。 朱至善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他便只能將具體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朱至善聞言雙眸微微瞇起,發(fā)覺事情肯定不簡單。 此人若是常人,圍觀的百姓為何不敢說出他來? 定是此人不好惹。 而此時,仵作也給王榮華檢查完畢了,拱手朝朱至善說道:大人,此人身上有多處被人毆打的外傷,但都不致命,致命的是內(nèi)傷,很大概率內(nèi)臟已經(jīng)破裂出血,所以鎮(zhèn)上的大夫都說沒救了。 王玉書一聽對著他磕頭道: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您了。 仵作搖頭道:我是仵作,不是大夫,我救不了他,他這種情況神仙難救。 王玉書長嘆了一口氣,只能又重新朝著朱至善磕頭道:求大人為我兒做主。 朱至善的臉色有些難看,在這云山鎮(zhèn)沒想到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