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丫鬟低著頭渾身發(fā)顫,一句也不敢辯駁。 江綰氣的狠狠踹了她幾腳,可這還不解氣。 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丫鬟這才哭道;不要啊夫人,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江綰沉著臉,臉上滿是刻薄,沒有絲毫的通融之色。 丫鬟見狀只能跪著朝床上的朱依柔哭道;小姐,您幫絲雨求求情啊,小姐,小姐救命啊。 朱依柔木訥的神色這才有了變化,只是她臉腫著,說話也說不清楚。 娘,不不關(guān)絲雨的四情。 江綰滿心怒氣,壓根不聽,任由沖進來的婆子將絲雨拖走。 朱至善亦是神色淡漠。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娘!朱依柔見狀也急了。 這件事情壓根不關(guān)其他人的事,是她自己沖動了。 只是她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沒想到今日居然栽了一個這么大的跟頭。 江綰和朱至善到底是心疼女兒的,見她掙扎著要起來,立即就妥協(xié)了。 行了行了,你起來做什么?身上還受著傷呢,娘不打她就是了。 朱依柔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絲雨也停止了嚎叫,但還是驚魂未定的低聲抽泣著。 江綰瞪著她罵道;賤蹄子,還不去將大夫給小姐開的活血化瘀的藥拿來。 絲雨擦著淚起身,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朱至善望著女兒既心疼又無奈的勸道;你這孩子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江無恙那個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你聽爹的,不要喜歡他了。 這云山鎮(zhèn)多少好男兒,要是沒有看上的,縣里爹也認識不少好人家。 朱依柔只默默流淚,她誰都不要,只喜歡表哥。 一旁的江綰立即反對道;去縣里做什么?回家一趟坐馬車都要一個時辰,這不成遠嫁了?就嫁我們本鎮(zhèn)多好,我們也能時??搭欉@點,叫她不被欺負了。 朱至善嫌棄道:你懂什么,縣令大人的公子還未娶妻,若是柔兒能嫁給....... 我不嫁!朱依柔瞪著她爹,氣的又要坐起來。 朱至善嚇的趕忙說道:是是是,小祖宗,你可別再折騰了。 朱依柔的后背一片淤青,動一下都疼都不行。 她痛苦的說道;我只要表哥,我誰都不嫁。 朱至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拿這個女兒無可奈何。 這時下人來報。 老爺,表少爺來了。 朱依柔一聽眼睛都亮了,掙扎著就要起來。 可朱至善卻是很生氣的說道;他來干什么?還把柔兒害的不夠慘嗎? 江綰聞言緊抿著唇,臉色很是難看。 爹!朱依柔掙扎坐起,有些著急了。 朱至善無奈的搖了搖頭,妥協(xié)道;知道了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朱依柔聞言這才安靜下來。 不一會,江無恙就被下人帶著進屋了。 第186章 權(quán)衡利弊! 江無恙朝朱至善和江綰拱手行禮道;給姑姑,姑父請安。 朱至善冷哼了一聲,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無恙來了, 江綰倒是勉強笑了笑,自然不會傻到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給自己的侄子臉色看,不然不就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娘家了。 朱依柔倒是很開心,完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掙扎著起身喊道;表哥! 她似乎是忘了,她今天還因為江無恙去向蘇玥提親而生氣難過。 江無恙看見她那高高腫起的臉,眼底閃過震驚和無奈,同時還有心疼。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朱依柔有錯在先。 她憑什么好端端的去掌摑人家? 而她打了人,人家還手也是情理之中,但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他連累了蘇玥。 可他早就和朱依柔說清楚了,他對朱依柔無意。 但朱依柔如今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他還能說什么? 只是他也了解自己的姑父和姑媽,他們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可不會管誰對誰錯,只會一味的護短偏袒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今日過來就是要解決這件事情,不能讓姑姑姑父還有朱依柔再去找蘇玥的麻煩。 他已經(jīng)沒臉再見蘇玥了,而現(xiàn)如今人家的丈夫也已經(jīng)回來了。 他不想再因為他而打攪了人家平靜的生活。 只是他還沒說什么,朱至善就已經(jīng)忍耐不住開口了。 你還有臉來,你看看你表妹因為你都受了多大的委屈了,她是個女孩子,要是毀容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一邊是侄子,一邊是自己的女兒,江綰只能臉色難看的一言不發(fā)。 她若幫了女兒讓侄子難堪,那同時也就把自己的娘家給貶低了。 她的娘家若是不行,她又怎么能在婆家抬起頭來。 但她若是不幫著自己的女兒,那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所以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面對朱至善的刁難,江無恙拱手淡然道;姑父息怒,侄兒一直將您當(dāng)做榜樣,而您是我們云山鎮(zhèn)的父母官,侄兒相信您自然是講理公正之人。